忙碌了一天,刚离开政事堂的古月青乘着轿子,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朝着府邸开进。
月光明亮,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而在轿子中的古月青却连打几个喷嚏。
“今儿个鼻子是咋了!怎么连着打喷嚏,该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古月青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想着。
十有八九是胡大牛那个老小子在背后蝈蝈我。
这家伙虽然在我面前装的和孙子一样,但小心思却是不少,而且对我安排的这差事貌似很是不满,虽然走时还是一副溜须拍马的谄媚之情,但背过身恐怕没少骂我。
对于这一点,古月青隐隐约约有些感觉。
“靠,等他这次回来,我要好好问问老张他们(随行护卫的禁军头领),要是这老小子在搞两面派,饶不了他。”
古月青阴恻恻地想着。
但话又说回来,这老小子上任路上确实不大太平,走之前还死皮赖脸的找我要什么‘法宝’。
我特么哪有什么法宝呦!这次远航,本来就是打算探测一番就返回,要不是配备武器是一百年来宇航的规矩,恐怕上级都不会想着给配备。
谁知道这一下子干到大宋朝来了,幸好有这武器,不然就真完犊子,绝对要被金人给打包到东北去开垦北大荒了。
找来找去,也就一个强光手电筒合适了,不仅能最大程度上让人相信这是“仙家”之物,必要时直接怼脸开大,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致盲!
况且我还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他!应该问题不大,再说,那老小子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外放地方,也算是个人物,估计现在正滋润着呢!
想到这,古月青不免轻叹一声,“唉!这年头啊!像我这样义薄云天,体谅,呵护群众的人不多喽!”
不久,古月青便回到了府上了,一进大门,便看到了户部尚书梅执礼和吏部尚书李若水。
“梅大官人,李大官人,怎么有空来我府上了。”
“最近,朝廷的财政和吏治都整顿的怎么样了?”
“挺拔了多少有才干的官员?那些投降派都都流放了没?”
“听说,京城近期的粮草辎重还是很匮乏啊!是不是啊?”
古月青看着眼前的两人,淡淡一笑,开始了一连串发问,显然,分配好工作后,古月青对他们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
“仙人,下官来此,正要禀报此事。”
梅执礼苦笑一声,说道。
古月青:“你说!”
“近期,京畿频频遭遇金军侵扰,南方勤王的辎重已经断供十余日了,这才导致京师粮草衣物不足,但就在数个时辰前,李大人已经亲自率兵前去解决了。”
“还有,虽然物资匮乏,但是下官已经按照仙人您的吩咐,征收了大量的富商官吏家的粮食衣物等,目前,贫苦百姓和伤残军士过冬虽然艰苦,但并无大碍,只是…………还是有少数人不愿配合朝廷征收。”
说到这,梅执礼略有犹豫,但思索后,还是缓缓说了出来。
“噢!!都有谁?”
“有郓王殿下”
“还有左卫将军,驸马都尉曹夤”
…………
“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啊!难怪,难怪!”
听着梅执礼嘴里说出的一个又一个名字,古月青握紧了拳头,到随后又松开,没有多说什么!
“国难当头时,百姓出钱出力,流血流汗,这些权贵一个个龟缩着,不敢冒头,现在金人刚被打退,国难尚未过去,就又开始摆架子了。”
“要是百姓的心都寒了,金人再打过来,还能指望什么。”
古月青忍着怒气,平淡地说道。
梅执礼闻言,苦笑一声,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最终只剩下沉默。
唉!这大宋朝这个样子,这国运怎么能长久。
“不愿配合的,明日我古月青亲自去收!”
“李大官人,你那边如何了?都流放多少人了?”
听完梅执礼汇报工作后,古月青又开始询问已经升任吏部尚书李若水。
“仙人,你就别打趣下官了,虽说如今主战,但朝中还是有很多人偏向求和,耿相公,唐相公,李相公他们虽然被有的被罢免,有的被贬斥,但余威犹在,官家现在主战,没人说主和便可,仙人又何必不肯放过呢!”
李若水无奈说道。
“是我不想放过吗?”
“那些人仗着我朝优待文官,对于备战极其消极,勾心斗角,贪污腐败,有恃无恐,现在的朝廷困境,就有那群王八犊子的一份功劳。”
听到这,本就心情不好的古月青更加恼火,直接爆粗口。
听着古月青的批评,李若水与梅执礼偷偷对视一眼。
只见梅执礼向着他轻轻摇了下头,李若水暗叹一声,也选择了沉默。
“近几日你上呈的升降名单涉及到的主和派越来越少,而且很多都没有将其调离京城。这不行啊,你知!不!知!道?”
古月青皱着眉头,盯着李若水语气沉重的说道。
“仙人,朝廷考核官吏升降是有法度的,若是只因战和这一点就随意升降调任。”
“一来,恐会有人表里不一,曲迎奉承啊!。”
“二来,又会引发新的矛盾,望仙人三思。”
“三来,朝廷升降官吏自有法度,望仙人三思而后行!”
李若水耐心的向古月青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退一步,右谏议大夫范宗尹,翰林学士莫俦,还有那个前吏部尚书,大学士王时雍,这三个人我是了解的,而他们的亲近之人你们比我更清楚,明天我要看到呈文。”
这些人都是投降派的中坚力量,古月青要贬斥他们!
古月青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眼,扶着头说道。
“还有何事?”
眼看这二人并没有要走的打算,古月青问道。
话毕,李若水没有犹豫,大步跨前,开口道“仙人,此番我二人前来确实还有一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