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鲁卓和其手下在一番放纵后,便又开始戏耍起了这位太守大人。

完颜鲁卓先是逼迫他对自已的淫乐行为吟诗一首,而钱明不愿意再受其侮辱,流着泪站在一旁做着无声的抵抗。

完颜鲁卓见其不配合,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女人扔向一边,走到钱明身边,一记耳光打过去,又是伸脚一踹,开口道:“你这条宋狗,给脸不要脸是吧?还装起清高来了,看来,是你金人爷爷给你养的太好了是吧?”

钱明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完颜鲁卓,但是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家眷性命都在这群金人手中,纵然有万般怒火也只能忍气吞声,他已经抛弃了尊严,此时,再白白地送掉性命实在是不值得。

对于朝廷得胜,钱明也有所耳闻,他现在苟且偷生的唯一信念就是等着朝廷王师驱逐金人,他要亲眼看到这些金人死,他不甘心现在饱含屈辱死去。

随后,完颜鲁卓下令将其扒光上衣,绑在门口,以此来侮辱他。

清丰城外,在夜色的掩护下,一道道黑影快步集结在离城门不足三里处,盔甲之间的摩擦此起彼伏。

出于隐蔽考虑,他们早早就选择了步行,毕竟,马蹄声实在是太容易惊动金军。

离城门外三里处,在金军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陈淬已经率部集结完毕,眼神之中充满肃杀之意。

他本就不是懦弱怯战之人,之前是出于谨慎考虑,才劝宗泽避战。

但现在已然决定迎战金军,他陈淬,作为先锋官,一个有血性的大宋男儿,也暗下决心,要以此战来为自已正名,不然日后,岂不是要被他人耻笑自已是畏战的鼠辈?

不多时,陈淬率先开口,道:“将霹雳炮全部推上来,按计划进行。”

闻言,身后众部将齐声答道:“是。”

随后,霹雳炮营开始迅速向城门推进,在距离城门约莫一里处时,守城的金军终于察觉到有情况了。

守城官阿不罕纳合正躺在城楼中骂骂咧咧,不忿道:“他娘的,今天又是老子守城,还说什么要我提防宋人,就宋人那样,纯粹是多此一举,还不如早点睡觉。就是便宜那几个王八犊子了,我在这干苦差事,他们在那逍遥快活。”

“不过,明天也就到我去享受了。”想到这,阿不罕纳合嘿嘿一笑,眼中闪起淫光,回想起那些柔弱的女子在他身下凄惨哀嚎的模样,他就一阵兴奋。

但不等他回味过来,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报,统领,城门外疑似有敌军逼近。哨兵慌忙道。

敌军?宋人怎么敢这么快就向我们攻来?

听闻此言,阿不罕纳合也不敢再怠慢,立即郑重起来,向着前方走去,在看到城楼下的情况后,不由得面色一变,骂道:“他娘的,宋人来了。”

紧急时刻,阿不罕纳合先是下令准备应战,同时,赶紧派人去太守府中通知主将完颜鲁卓。

但是,还没等他及时采取行动,震耳欲聋的炮声便响彻在黑夜下的清丰城上空。

宋军将霹雳炮对准城门,集中火力轰击,不多时,城门便被轰塌,随后,陈淬便身先士卒,在左右副将的护卫下,以精兵开道,向城中冲杀过去,轰轰的马蹄声,铠甲的碰撞声,响彻天际的杀喊声,普奏出了一副月下肃杀之乐。

而紧跟而上的,是穿着铠甲的步兵军阵,井然有序的踏进了城门。

城楼上,阿不罕纳合早已没了之前的放荡不羁的模样,眼神中充满着惊恐慌乱,率领城楼上的金军开始向城中快速撤去。

阿不罕纳合如此,也是正常,虽说从他以往的经历来看,宋人孱弱,一触即溃。可是这次的宋军明显和他以往见到的大不一样, 不仅军容肃整,更是杀气滔天,多年驰骋疆场的经验告诉他,这支宋军和他以往遇到的根本不是同一种军队。

况且,此时守卫城门的只是金军只有数百人,而门外的宋军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不止,又因为他们放荡不羁,一时大意,导致城门被火炮轰开,他们现在是无比被动,只有撤至城中,以最快速度告知主将,快速集中兵力对抗,方可有取胜之可能。

“日他m的,这宋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大胆,竟然敢主动进攻我等,得赶快禀告完颜鲁卓他们”

“快快,通知各营地,宋人来袭,攻进城中。”

阿不罕纳合面色狰狞,在向周围金兵咆哮几声后,也来不及多说,便策马狂奔,向着太守府跑去。

不等他跑多远,只见一魁梧大汉,张弓塔箭,在后面紧追不舍,冰冷的眼神随着利箭,划破了夜色,准确命中了他的胸膛。

“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左翼副将战城西,右翼副将战城东,前锋中军随本官冲杀敌军大本营。要快!!!”

陈淬马不停息,率军向着太守府冲杀过去。守城的金兵在宋军的雷霆攻势下,无一人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