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南阳丢了
面对当前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余七安深知解决之道在于大力发展铁路事业。然而,他实在无法耐心等待众人慢慢研发出蒸汽机来推动这一进程。于是乎,雷厉风行的余七安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直接向北方强大的邻居——毛熊国订购了一大批先进的蒸汽机火车。不仅如此,就连铺设铁路所需的铁轨,他也同样选择从东北地区实力雄厚的钢铁厂进行订购。
之所以选择从毛熊国订购火车,原因无外乎他们在应对寒冷地区的火车运行方面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成熟的技术。当然,余七安并未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他盘算着待过些时日,再从东北地区订购另一批火车回来,通过实际使用和比较,好好探究一下究竟哪一方的产品效果更为出色。
起初,余七安对于这样大规模的采购交易感到颇为纠结。毕竟,无论是资金投入还是对宝贵空间门资源的耗费,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原本,他更倾向于等待这个世界具备自主制造能力之后再来着手修建铁路。可是事与愿违,随着运输瓶颈日益凸显且制约状况愈发严峻,余七安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当机立断提前启动铁路建设计划。
据初步估算,每修建一公里长的铁路就大约需要消耗四千至五千吨的优质钢材。而此次余七安规划中的这条从东北地区延伸至里海的铁路干线,预估总里程超过六千公里之遥。仅仅是这条主线路所需的钢铁总量便高达三千多万甚至可能接近四千万吨!倘若后续还要修筑复线,那么所需的钢铁数量更是会成倍增长,至少也要六千万吨才能满足需求。
要想构建起一个完善且高效的交通体系,仅仅依靠一条主线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因此,除了那条主线之外,还必须规划并建设一系列与之相配套的附属线路,将各个重要的城市以及蕴藏着丰富资源的矿场紧密地连接起来。如此规模宏大的工程,对于钢铁的需求量无疑是极其惊人的。哪怕只是初步估算一下,所消耗的钢铁恐怕用上亿吨来计量都未必能够满足需求。虽然单独来看,一吨钢铁或许算不上什么昂贵之物,但当数量累积至一亿吨时,那就堪称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了。
当然啦,即便是像余七安这般有着雄心壮志之人,在项目启动之初,也不太可能一下子就同时展开长达数千公里的铁路修建工作。他首先选择的,是从山海关通往沈阳这段路线作为第一条铁路线加以修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策,原因在于此处原本就已具备一定的公路基础,无论是用于运输建筑所需的各类材料,还是人员物资的调配,都相对较为便捷。待到成功完成这一段铁路的修建,并在此过程中培养出一批熟练的技术工人后,便可等待其他地区的公路也修缮完毕,届时便能顺势推进下一段铁路的施工进程。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余七安在大明境内所建立的钢铁厂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与积累,应当很快便能够自行生产制造钢轨等关键部件。一旦实现这一目标,在原材料采购方面所能节省下来的资金可绝非小数目。退一步讲,如果自身的生产能力暂时无法完全满足需求,那么余七安还有另一种可行的策略——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来获取所需的成品。比如说,可以利用手中充足的铁矿砂去换取现成的铁轨,这种灵活多变的操作手法同样也是降低成本、提高效益的有效途径之一。
临近年末之际,余七安将自已的工作重心全面转移至南阳一带。这其中缘由自然与当今圣上崇祯已然有所警觉脱不开关系。面对如此情形,余七安深知必须未雨绸缪,为自已在那一方天地留下足够的后路。而当务之急,则是要掌控住南阳地区。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余七安决定放弃重新招募兵员这条途径。毕竟这样做不仅耗时费力,而且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于是乎,他巧妙地从禁卫师当中精心挑选出一万名精锐之士,并让他们迅速换装成南阳王府的护卫家丁服饰。随后,这支看似不起眼的队伍打着维护当地治安的旗号,不动声色地控制了南阳城以及其周边众多流民所聚集的据点。
与此同时,余七安的这一举动成功地阻挡了卢象升率领的部队于南阳城北。此时此刻,余七安心头暗自思忖:暂且先保持目前这种局面,且看崇祯对此会作何反应,又究竟能够容忍到何种程度?倘若对方选择隐忍不发,那么接下来便可挥师南下,一举攻占广袤无垠的江汉平原。
说起南阳这片土地,其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它的西北部耸立着雄伟险峻的秦岭山脉;东南部则有桐柏山和大别山遥遥相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大别山宛如一条巨龙蜿蜒伸展,一直绵延至长江之畔,并与皖南的东南丘陵相互连接;而其西侧,则是巍峨壮观的大巴山。如此地势,易守难攻,实乃兵家必争之地。
往南边一直前行便是襄阳,那可是郭靖坚守抗击蒙古大军的重要之地啊!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南阳,正位于南阳盆地之中。遥想三国时期,此处正是赫赫有名的新野。想当初,刘备前来投靠刘表时,刘表之所以将其安排在此地屯兵,缘由便在于此地乃是整个荆州的关键门户。从中原而来的兵马若欲挥师南下直抵江汉平原,必定要先经过南阳,再穿越襄阳,而后前方方才呈现出一片广袤无垠、地势平坦的景象。因此,说白了,刘表不过是把刘备当作一只看门狗罢了。
也正因如此,待到后来关羽大破樊城之际,整个三国局势为之震撼,甚至迫使曹操一方不得不认真思考迁都之事。究其根源,一则彼时曹操正在与刘备的主力部队激烈争夺汉中地区,致使中原一带的兵力相对空虚;二则一旦襄阳被攻克,那么南阳势必难以保全。毕竟南阳一旦失守,其后紧接着的便是一望无际、毫无险阻的辽阔平原了。
因此,当余七安成功地占领了南阳这块战略要地之后,对于崇祯皇帝而言,他想要掌控整个江汉平原区域便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境地。需知,若想守护好江南这片土地,于西线来说,首要任务便是牢牢守住四川;而中线的关键则在于坚守住襄阳城;至于东线,由于地势平坦、缺乏天险可供依托,唯一能依靠的唯有长江这道天然防线。
在西线方面,汉中乃是四川的门户所在。只要能够稳稳地守住汉中,川蜀之地便能固若金汤。而在东线,有一句俗语说得好:“守江必守淮”。只有守住了淮河一线,才能够切实保障长江不被敌军攻破,因为淮河就如同是一道坚固无比的大门一般。
再来看看中线地区,南阳无疑成为了襄阳的重要门户。一旦南阳失守,襄阳便会孤零零地暴露在北方大军的猛烈攻击之下,且将不得不独自应对来自北面敌人一轮又一轮的强攻。更为糟糕的是,由于从襄阳往北进军必然需要先攻克南阳,所以北面甚至无需派遣大量兵力进行防守部署。
倘若不幸连川蜀也丢失掉的话,那么川蜀的军队便可顺着江水一路东下。如此一来,荆州地区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然而,好在从川蜀前往荆州地区时,途中必须经过三峡一带。那里水流湍急、河道险峻,环境恶劣异常,并不适宜大规模军队的行进和作战。故而,尽管存在这样的威胁,但总体来看其严重程度尚不算太大。
然而,如果荆襄地区沦陷失守,那么余七安在上游精心打造的庞大舰队便能如虎添翼,顺着汹涌澎湃的江水势如破竹地直下金陵,并一举攻占整个江南地区。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一旦失去江南这片富饶之地,对于大明王朝而言无疑将是沉重一击。因此,若崇祯皇帝对唐王掌控南阳一事听之任之,那便等同于将整个江南置于巨大的危机之中,随时可能会彻底丢失。
不过话说回来,江南并非从未经历过失陷之痛。历史长河中,它也曾多次遭受战火洗礼,但最终总能重新崛起。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南的暂时失落似乎也并非世界末日般的灾难。但需知,每一次的失陷都会带来无尽的苦难与损失,百姓流离失所,经济凋零衰败。且此次情况有所不同,若是因决策失误导致江南再度落入敌手,恐怕想要收复失地将会难上加难。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余七安精心策划的一场试探。他深知人性的弱点以及心理学中的博弈之道。这种策略便是所谓的“拆屋效应”。其核心原理在于巧妙地运用人们内心深处的心理机制。当一个人率先抛出一个极为宏大、看似荒诞不经甚至有些过分的要求时,往往会遭到对方坚决果断的回绝。然而,正是因为这一遭拒,使得对方心中不自觉地萌生出一丝歉疚之感。就在这时,提出要求之人趁热打铁,紧接着再抛出一个相较之前更为适度、更容易为人所接受的请求。此时,由于先前的歉疚情绪作祟,对方很有可能会更倾向于应允这一后续要求,以免给人留下连续拒绝同一人的不良印象。
如果余七安从一开始就向唐王府提出掌控南阳并拥有自已军队这样的苛刻要求,那么崇祯皇帝大概率是绝对不会应允的。因为这种诉求简直就是惊天动地之事,严重违背了祖宗留下来的制度,而且还会引发一系列诸如留下隐患之类的棘手问题。然而,如果整个江汉平原不幸沦陷敌手,连整个江南地区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相比之下,让南阳实行自治似乎也就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正如余七安起初若是直截了当地去找崇祯索要海关税和盐税,毫无疑问,崇祯必然会断然拒绝。虽说这两项税收对于崇祯而言实际上也收不上多少,但即便如此,他也是绝对不肯拱手相让的。可是呢,一旦整个陕西省都失守了,甚至整个北方都有可能面临丧失的危险局面时,此时再来谈论这海关税以及盐税,仿佛一下子就变得不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再者,倘若余七安一上来就妄图索取江南地区的商税,崇祯自然同样不可能点头同意。毕竟哪怕自已无法征收得到这笔税款,那也绝没有将其轻易交予他人的道理!不过,假如余七安先成功地占据了南直隶一带,而后再以此作为筹码来交换商业税的话,恐怕到那时,崇祯便会觉得这商业税似乎也并非是什么难以割舍之物了。
余七安此次心中早已拟定好策略,他所瞄准的目标便是适当放宽对于唐王府的种种束缚和限制。其具体举措乃是允许唐王得以掌控规模在六千至一万人之间的军队力量,并赋予其管理南阳盆地一带政务的权限。然而,为了顺利达成此目的,余七安决定采用迂回之策,先不动声色地制造出一些事端,将局势搅乱,犹如掀起屋顶一般引发动荡。待到崇祯皇帝不堪忍受这般混乱局面之时,他便会恰到好处地抛出自已真正想要提出的条件。而那时,崇祯皇帝恐怕也只能无奈地捏住鼻子予以应允了。
果不其然,当崇祯皇帝听闻南阳竟然已被唐王府所占据的消息后,当场便心急如焚、怒不可遏。只见他面色涨红,瞪大双眼,气急败坏地吼道:“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举!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叛乱行径!速速传旨给卢象升,命他即刻率领大军出征,务必将那南阳之地重新夺回!朕定要严惩不贷,将这南阳王贬为庶民,以正国法!”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