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你这“举火烧天式”是怎么使的?右手比左手低了半寸!还有这招“移形换影”,要着重在那“换”字上,你看你脚步虚浮,回去罚你站桩500个时辰!”宋逸尘站在公主旁边大呼小叫的给高山加油助威,完全忽略了刚才强装出来的高人风范。
“你会教个毛线!再说哪儿来的什么举火烧天式?还移形换影?瞎起什么名字,那明明是我家传绝学“恶狗投食”!”高山心里暗自腹诽。
听着宋逸尘在一旁不停的聒噪,他也焦躁起来。索性大手一翻,赫然擎出一把小巧的三角型尺子来,正是那法宝“镇地尺”。
只见他伸尺格挡,只听“嚓”的一声,刀切豆腐一般,那乞丐手中的毒刃便被轻松斩断,然后片片碎裂,落于尘埃。
一愣之间,只见高山尺似闪电般划过。众人眼前一花,就看到对面二人的右腿都被齐膝斩断,血流如注。可怜两个独脚血人瞬间抱着大腿哀嚎着倒地翻滚。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得旁观者都不及反应,便见二贼人断腿倒地了。
见没了危险,百姓们才慢慢凑过来,七手八脚的上前,捏着鼻子嫌弃的将二人制服,止血,抬至公主面前。
“殿下?殿下?”
见那公主仍然眼光迷离的看着宋逸尘,胡姓青年轻声叫了两声,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逸尘。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大花感激不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容大花上报朝廷,予以嘉奖,得报公子救命之恩于万一。”
宋逸尘正待客气几句,突然瞥到了旁边胡姓青年愤怒且戒备十足的目光,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儿。
眼珠一转,他拱手说道:“小生汪小平,携管家高山游历天下至此歇脚,嘉奖之说公主不必再提,小生愧不敢当。”
与此同时,遥远的横城县,正光着膀子刻苦修行的汪小平猛的一激灵,打了个大喷嚏!他连忙哆哆嗦嗦的把衣服披上,不明白自已怎么突然浑身发冷,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头升起。
他莫名的想起那次被人“圈踢”的痛苦经历和宋统帅阴险的笑容,赶紧进屋喝了一杯热茶方才稳下心神。
………………
这边的宋逸尘正在暗中嘱咐高山千万不可把自已的名字叫错了,只听喧哗声响起,一队军士快速来到近前。
为首的大胡子武将叉手施礼,“末将救驾来迟,公主赎罪。”随后又一脚踢倒了那胡姓青年骂道:“畜生,如若公主受丝毫伤害,定要了你这条狗命!”
公主连忙拽住他的手臂,“胡叔叔,小胡子为救我已然身受重伤,你还责备他作甚!快过来,我介绍救命恩人汪公子给你认识。”
那厢的宋逸尘眼尖,早就认出这武将,正是同船的那位用又坚硬又火热的圆柱状物体戳了高山大腿的胡子大叔!
“胡子大叔!是你啊!”
“是你!好巧啊,真有缘分,你昨晚刚救了老胡等人,今天又救了我家公主,老胡真是不知如何………,诶?你不是介绍自已姓宋吗?这汪公子…………”
“谁姓宋了?胡子叔你这是产生幻觉了。我姓汪,姓宋的都是大英雄大豪杰,我小小的汪小平哪儿敢姓宋啊,我汪小平跟姓宋的一比狗屁不是!”
“啊啾!”,横城家里,已经躲进被窝的汪小平再次打了个大喷嚏,赶忙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啊哈哈哈哈!”老胡一头雾水,也不好再问,忙请宋逸尘府中一叙,几人客气着向总兵府走去。
“汪老弟你还有一位随从呢?怎么不见?”
“他啊,他在这附近有个亲戚,去走动走动。”
看热闹的人群中,丁三隐住身形。他要在这关内暗中观察,与高山一明一暗护住公子周全,自不便露面。
说归说闹归闹,咱丁三不拿公子的安全开玩笑!
咱丁三真伟大!高山什么东西!
………………
总兵府中。公主进内堂换衫去了,父子二人陪在宋逸尘身边闲聊。
“没想到你胡子叔留胡也姓胡啊,没埋没了你这满脸大胡子!”
宋逸尘笑着说,“这么说你老胡就是这友谊关的总兵了?”
“哪里哪里!”胡子叔连忙摆手,“我只是恬任副将之职,这友谊关总兵,是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
“是啊,长公主讳大花,文武双全,被吾皇委任为总兵镇守友谊关。”
“噗!”宋逸尘一口茶水都喷在旁边小胡的脸上,“大花?郑……大花?好名字!”
“汪老弟见笑了,吾皇生性散淡随意,就连起名字也是敷衍了事,只求好记。他共有七子八女,皇子分别起名大根到七根,公主则是大花到八花…………”
“你国皇帝陛下真乃奇葩也,怪不得把友谊关这兵家重地交到这……郑大花手里。”
老胡连忙解释,长公主自幼文武双全,自上任以来,倒也把这边关治理得有声有色,比上一任总兵,靠谱许多。
“靠谱!没看出来!”宋逸尘暗暗腹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说话间,但见门帘一挑,从内堂走出一位佳人。
但见她上身穿大红锦缎金团压花的褙子,下着流云凤凰的挑线长裙,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插一只展翅欲飞的累丝攒珠金凤。
脸上看,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纤细的柳叶眉如寒鸦般振翅欲飞,琼鼻高耸,一抹红唇,映衬着如雪肤色。
真绝色也!
宋逸尘暗暗赞叹,君琪娇俏可爱,惹人怜爱;有前有后是妖艳的能让人升起无穷欲望;而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端庄大方,似花中牡丹艳压群芳。
可惜不是我的菜!宋逸尘暗暗告诫自已,不说这姐姐比我大了6、7岁,没看见旁边小胡的痴痴的呆傻猪样子吗!
再说,君琪掐人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