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凌总的想象力最近有点过于丰富。

这边的两人并没像他想的那样打得火热。

自从那天生日聚会后,刘夏就有意地躲着晓晨,所以当凌寒回到家时,看到的是热情的晓晨和刻意保持距离的刘夏。

凌寒一扫心中的阴霾,心里明媚起来。

“你怎么就回来了?

刘夏抬头望见气息还未平稳的凌寒,有些意外。

晓晨闻言望去,也跟着问道。

在两人满是疑问的注视下,凌寒故作镇定,抖了抖鞋,脱下,

“下过雨,鞋跑湿了。”

刘夏听闻走了出来,“鞋湿啦?那等会儿我去洗。”

“我看看,”晓晨看了一眼,赶忙上前护着,

“限量定制版,经常洗会洗坏的,要不,待会儿我帮你拿去干洗。”

他不愿刘夏这么辛苦。

“不用了,”

“不用了,”

凌寒和刘夏不约而同地答道。

两人被这忽然的默契怔了一下,看向对方,只对视一眼,一股暖流轻轻拨动着彼此的心弦,层层涟漪荡漾开去。

迅速地收回目光,将刚刚的异样一笑掩藏起来。

“不用,”刘夏继续补充,“我做事很小心,哪里就至于把鞋刷坏了,这位客人就不必操心啦,赶紧坐下来,我把早饭端上来。”

说着,刘夏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

“我来帮你。”

晓晨后脚跟了去。

凌寒黑着脸默默坐在桌旁,冷眼看着晓晨七手八脚地越帮越乱。

“小心烫——”

刘夏还没来得及提醒,晓晨已经被煎锅狠狠地烫了下,手指立刻红肿进来,像无数针扎进去似的,

嘴上却说,“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啊,”刘夏快步上前,抓起晓晨的手来到水池边,对着水龙头冲。

“不赶紧处理,待会儿肿你个大燎泡,看你知不知道疼。”

晓晨只觉得心里比那受伤的手指还烫,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嘿嘿的笑着。

“你先多冲几分钟,我去给你拿点冰块。”

刘夏又从制冰机里拿出些冰块给晓晨敷好,这边还不忘给凌寒端上早餐。

“谢······”

凌寒见刘夏没把自己给忘了,感动了一下,可“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完,刘夏就转身回厨房了。

“拿起来我看看。”刘夏指了指晓晨受伤的手。

“呵呵,没事了,”晓晨说着,手赶紧抬到她面前。

刘夏眯着眼睛仔细地瞧了瞧,只见手指烫伤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大块,肿起来些,看样子得起泡了。

刘夏不由得皱起眉头,

“赶紧放回去,多敷一会儿,我再加些冰来。”

看着刘夏担忧的样子,晓晨心里美滋滋的,巴不得再烫几个大燎泡才好。

餐桌前的那位却阴着脸,食之无味。

“还是先吃饭吧,这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刘夏突然感觉到和晓晨离得太近,有些不自然。

晓晨顺从地点点头。

在刘夏的主意下,晓晨只得一只手吃饭,一只手泡在冰水盆里,那样子甚是滑稽,但因为是刘夏的安排,晓晨无条件接受。

“你这早餐就出工伤了,午餐、晚餐就免了吧。”凌寒一贯的冷言冷语。

“大哥,你有点同情心吧,不关心关心我伤情如何,先下起逐客令来了。”晓晨嘻笑道。

“那你就多吃点补补,吃完跟我一起走吧。”

“别啊,我好不容易才来你家一趟,多聊会儿吧。”

“走,公司里慢慢聊。”

“我,我手受伤,自己也弄不到吃的啊。”晓晨继续找借口。

“我公司里免费提供营养午餐。”

“我,我家没制冰机,我这手得多冷却些时间。”

“放冰箱。”

凌寒话不多,却见招拆招,将晓晨的话堵得死死的。

晓晨见这边不通,转向刘夏,

“我在这可以给刘夏帮帮忙,对吧,刘夏。”

看着晓晨一脸期待,刘夏缓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确实不需要一个帮倒忙的帮手。

晓晨黔驴技穷,只得放弃挣扎,靠着放慢吃东西的动作,在这多赖上一会儿。

当晓晨把最后一小丁面包缓缓放入口中,凌寒和刘夏已经干坐了半小时了。

“我手受伤了,吃东西不太方便,见谅啊。”晓晨冲他们一笑。

“走吧。”凌寒起身。

晓晨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跟在后面。

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一脸欣喜地对刘夏说道,

“下周新秀大赛就要开始录制了,我是评委,我们一起讨论下比赛的事吧。”

刘夏果然在意这件事,满口答应,“好啊,好啊。”

晓晨正欲重返屋内,肩膀却被只有力的大手牢牢一扣,

“不用你操心了,我——也是评委。”

凌寒一语说毕,同时惊呆了三人。

没错,连凌寒自己也震惊了。

该死,自己从不出镜的原则呢!

凌寒在心底低咒一声,勾着晓晨的肩出了门。

因为前一天晚上是凌寒自己开车回来的,所以早上也没让司机来接。

此时,车内就两人,晓晨正好找可以跟凌寒单独聊聊。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有缘的人,兜兜转转总能遇到,是吧,寒。”

晓晨感叹道。

“嗯。”

这点,凌寒赞同。

“你确定和刘夏是假结婚,不是事实婚姻吧。”

“嗯。”

这点,凌寒不否认。

虽然,有那么一点时间,他有把它变成事实婚姻的冲动。

“那刘夏她——,她对你······没什么想法吧?”晓晨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毕竟,眼前这位学长当初在学校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如今,在商场上也是呼风唤雨的精英,长得帅又多金,如此优秀的男人,女人都会也会为之倾倒吧。

“嗯。”

这点,凌寒不想回答。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晓晨有些心急。

“没有,”凌寒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很讨厌我。”

“怎么可能?”晓晨有些意外,但想想凌寒高冷的性格和不近人情的样子,打趣道,

“不过,对于不了解你的人来说,有时确实会觉得你挺讨厌的。”

说着,呵呵地笑了笑,吹起轻快愉悦的口哨来。

“呲——”突如其来的急刹车把毫无防备的晓晨晃了个趔趄。

“红灯。”

凌寒丢下两字回应晓晨询问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