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狗子,这里!”

到了约定地点后,李炽便看到两个人在对自已挥手。

站在左边的黝黑青年冲过来直接一把抱住李炽,激动的说道:“才一年不见,又长高了!”

李炽看着眼前的青年,笑着问道:“熊大哥,为什么就你和定二哥过来了?成三哥和壮四哥呢?”

还没等张牙熊回应,另外一名青年走上前来,憨笑着解释道:“六弟,阿成最近成婚,实在没空。至于小壮嘛,他前几个月开张的店铺最近生意实在火爆,抽不开空。”

李炽向着那名青年望去,也是满脸堆笑。

张牙熊,大他八岁,是众人的大哥。赵定,大他六岁,排行老二。

曾经,他们六兄弟一起聚团取暖,为了生存,当乞丐、干重活、坑蒙拐骗什么事情都干过,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张牙熊和赵定对李炽嘘寒问暖一番后,才看到李炽身后的萧灵与萧破阵,一脸惊奇的问道:“小六,这俩人是?”

李炽解释道:“这是我在紫金交的朋友,萧灵姑娘和破阵兄弟。”

说罢,扭头对萧灵和萧破阵说道:“这是我的结拜大哥张牙熊和二哥赵定。”

萧灵上前对张牙熊和赵定行了个礼后,萧破阵也紧忙上前准备打招呼。

看到身旁的萧破阵跃跃欲试的模样,萧灵眼神冰冷地将其拉到不远处,低声交谈起来。

张牙熊微微一愣,这两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他忽然想不起来了。

赵定点点头,又问道:“唐榕呢?今天也没来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不由得勾起李炽的回忆。

唐榕,排行老五,大他三岁,是与他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友。

后来饥荒与瘟疫接踵而至,唐榕父母先后饿死,而他的父母则不幸得病而终。

在李炽兄长也饿死之后,两人便相依为命,流落为乞。后遇张牙熊等人,才苟得一线生机。

就在李炽被周思带走抚养前几天,唐榕因不甘平凡,毅然决然北上参军,决心实现心中的抱负。

在紫金的生活安顿下来以后,李炽便定期与唐榕书信来往。

在信件中得知,唐榕入军营打拼三年后,加入一个叫新联众的组织,在之后不久又被谢家家主谢昭看中,进入新军帐下,从管理三百人的谕尉一路升到如今管理三千人的小将领。

其取得的成绩可谓是六兄弟中最为耀眼的,李炽也在心中将唐榕当成自已学习的榜样。

因此在陈文先生想在紫金也建立新联众时,李炽主动加入陈文先生,成为紫金新联众开创者之一。

唐榕在最近一次信中提到,此次元子节,谢家家主谢昭专门从新军中挑选三十人作为护卫,而他有幸就是诸多护卫中的一员。

想到此处,李炽笑笑,回答道:“他呀,现在可是在谢家家主手底下当护卫,正在中央广场陪同皇上看戏呢。”

听到这话,张牙熊和赵定嘴巴张成o形,满脸惊吓,随即欣喜的感叹道:“这小子,前些日子还只是个谕尉,现在都在皇帝身边了!”

赵定叹了一口气,对张牙熊埋怨道:“我当初要不是刚成婚,我就也去北上参军了。”

张牙熊哈哈一笑,拍了下赵定的肩膀,道:“行了吧,你好不容易买了几亩田,现在儿子才三岁,还是想想该怎么让自已的妻儿过的更好吧。”

赵定听了这话,嘿嘿笑了几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时候,萧灵跟萧破阵说完话,朝李炽三人走了过来。

张牙熊看了眼不远处的萧灵,又看了眼李炽,笑着打趣道:“六狗子,你也十七了。你知道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结婚了。你什么时候讨个媳妇呀?”

李炽淡淡地摇了摇头,答道:“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

“啊?”赵定一脸不可思议,扭头看着张牙熊,问道,“小六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张牙熊却讥讽地笑笑,道:“装,接着装!读了几年书,现在把你的流氓习性都给读没了?我不信!你就装假正经吧。”

在一旁听着的萧灵和萧破阵不由得笑出了声。

赵定也在旁边附和道:“当时萧家来我们钟城驻扎着时,你还对着他们大门口尿过尿呢。”

李炽满脸尴尬,看着萧灵与萧破阵,解释道:“萧姑娘,破阵兄弟,他们两个在胡说八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李炽懵逼了,合着他刚才说萧灵姑娘时这俩人没听到了吗?当着萧家人的面揭露他曾经对萧家做过的不敬之事?

特意把萧这个字念得很重,又扭过头对赵定和张牙熊使了个眼色。

两人顿时心领神会,张牙熊眼前两人是萧家子弟,不好惹,便嘿嘿一笑,辩驳道:“二弟,你说错了。分明是桓家。”

赵定也是嘿嘿一笑,说道:“大哥说的极是,是我刚刚口误了。”

李炽听得快吐血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已跟桓家也有点关系呀。

就在李炽尴尬之际,萧灵却插话道:“两位公子是从哪里来的?”

张牙熊回答道:“我们是从钟城来的。”

萧灵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钟城——紫金城的门户城市,算是紫金城的一个附属城市,一直承担着中转紫金城与全国各地航运中转的作用。

萧破阵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管他是哪来的?来!兄弟,去酒馆喝几杯?”

赵定听后,连忙摆摆手,一脸痛苦的说道:“不去了小兄弟,我们两个预算不多,不打算去酒馆了。”

说罢,赵定又瞥了一眼萧破阵手中的酒壶,贪婪的说道:“小兄弟,要不你酒让我喝点?我不对嘴。”

“嗐。”萧破阵把酒壶一把塞到赵定手中,大声喊道,“兄弟,今天就当我请了,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