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已满16岁,当初孤儿院解散后,我就被一户很有钱的家庭领养。

后来养父开始对我置之不理,养母对我尖酸刻薄,我不懂?既然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非要领养我?

某天夜里,我偷听到了养父母的对话。

“老婆!小殷那孩子睡着了吧?”

“嗯…已经睡着了,医院那边已经说了,骨髓移植需要提前进行,要不然儿子的病情将会继续恶化!”

男子沉默半晌,然后道:“还好在孤儿院收养了萧殷,如今也该到了他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偷听到这里,我的内心是无比的酸涩:“呵呵…回报你们?是回报对自己的尖酸刻薄,还是回报对我的置之不理?”

回到狭窄的房间,我只能蜷缩着掩面痛哭,直至第二日天明。

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门外是养母刻薄的辱骂。

揭开单薄的被褥,下面是大片大片泪水哭湿的痕迹,我起身踉跄着开了门,迎面就被打了一巴掌,红色的掌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沉默着,不敢吭声。

潦草的吃过早饭,我就被拖拽着上了汽车,穿过一条条马路,闯过一盏盏红绿灯,最终汽车停靠在医院大楼外。

刚一下车,我就被一股巨力拖拽着上了楼,此刻的我宛如一具提线木偶,任由他们如何的摆弄。

这样的事,我早已经习惯,换作以前,自己哪里有点不遵从他们的意愿,动辄被其打骂,更狠一点的时候不让自己吃饭,直到饿昏过去。

我曾经也有想过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地狱!可现实又给了我重重一击,离家出走没几天就差点饿死街头。最终我还是向生活妥协。

本市最大的天桥上,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少年,站在护栏上方,任由狂风钻进衣袖,将瘦骨嶙峋的身子包裹,他缓缓张开双臂,让整个身子栽倒下去。

“萧叔叔…我来找你了。下辈子我不要再做什么好人……”

扑通…扑通…强劲有力的心跳让胸口上下起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散发着一双幽幽绿光。

“咔咔!咔咔咔咔…”

我发出奇怪的叫声,发现自己好像说不了话!而且我醒了就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我不是死了吗?

洞内虽然漆黑一片,可在我看来,这里宛如开了探照灯般的清晰。

我摸索着大概走了几刻钟,终于找到了出去的亮光。

怀着好奇的心态,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这一看不要紧,立马我一脸懵逼,脑子一片空白。眼前辽阔的山河蜿蜒曲折,一棵棵参天古树高耸挺立,庞大到足足有一两百米高。

不错是一两百米,就是自己所站的位置,距离地面也是一两百米远。

我有点傻眼,这是什么鬼?

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巨鹰直直朝我扑来,比我脑袋还大的利爪发出莹莹寒光,先不说自己会不会被抓住,就说这一下命中,我脑袋瓜子还不得直接被捏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转身就往洞内跑去。

砰的一声巨响,巨鹰的利爪已经伸进洞里疯狂的翻找,好在洞穴比较深,没被勾着。

此刻我已经被吓得亡魂大冒,冷汗已经打湿了整个后背。

虽然不太敢相信,但这都是事实,淋死前的场景我都历历在目,那种痛苦感假不了一点,自己确实死了,可为什么又重生了?

洞口外的巨鹰半天没掏着自己,巨大的爪子也收了回去,可转头又用那张锋利的鸟喙想要叼我。

我怒了,这大鸟三番五次想要吃自己,这换谁能不生气?更何况自己都没招惹它,就更让人火大了。

【叮!旧日支配者进化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萧殷】

【物种,哥布林】

【等级,低等生物序列】

【种族天赋,小概率跨物种繁殖】

这一连串的声音就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一般。

让本来还处在紧张之中的我有些发懵,系统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不懂这玩意是干啥用的。

还来不及等我多想,洞口的岩壁就开始碎裂坍塌的迹象,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洞口也将会被掩埋。

我急忙又往后面退了几步,这巨鸟看我的眼神已经近乎接近疯狂,大脑袋拼了命的想往里钻。

轰隆一声!

洞口还是发生了坍塌,大块大块的巨石脱落,直至填满整个洞口。

这一幕直接给我看傻眼了,如今的情况十分操蛋,这傻鸟也出不去就算了,就连我也被牵连,现在好了只能干瞪眼。

对方也意识到这一点,外头的身子拼命的扭动,试图挣脱出去。

我没有理会傻鸟的自救行为,现在只能摸索着寻找别的出路。

回到之前醒来的地方,可能是自己忽略掉了周围环境,我在不远处找到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潭,上方尖锥形的石柱不停汇聚出水滴,想必水潭也是这样日积月累形成的。

这是个好消息,就算只靠喝水,我都能挺个一周的时间,并且据我观察,那只巨鹰表现的十分饥饿,所以当它发现我时,才会那么的疯狂。

我可以跟它慢慢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体型越大,每天消化的能量也就越多,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被困在山洞内的第二天,我肚子不停发出饥饿的信号,我起身喝了点水勉强有了些饱腹感。

被困的第四天,饥饿感越来越重了,为了更好的保存体力,我哪都没去,并且减少了自己醒来的时间。

山洞里的第七天,我几次三番被饿醒,我想我可能有些失眠了,颤颤巍巍的爬起身,将肚子灌满水后,又沉沉睡去。

第八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看着逐渐消瘦的身子,我第一次有了想吃生肉的冲动。

我照着原来的路线走,很快就看到了巨鹰,它此刻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像是快要饿断气的样子。

我欣喜若狂,思索着就来到水潭下方,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就将上方的石锥砸落。

被困山洞的第九天,石锥尖端已经被我打磨的锋利无比,饥饿感驱使着我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