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 章 推理
柳昕打完电话,不过十分钟,村口来了一辆警车。
警车走下两民警,一名中年民警,另一名年纪二十五六。
两名民警都挺眼熟,见过几次面。
上次我帮张豹偷河沙,就是他们俩扣的我。
我们也算有些渊源了,说得上是半个冤家吧。
只不过,我是贼,他们是警察,我无条件低他们一挡。
我和柳昕也有渊源,上次她打我挺狠。
记仇为记仇,但我眼里都是钱,该忍则忍。
柳昕圆滑,很快介绍一番。
中年民警叫刘风,年轻民警叫陈少杰。
介绍完,刘风还装作好像没见过我的样子,假笑问:“这位小伙是谁?”
“罗岗张学友!”我快速回答!
“呵呵……”刘风尴尬一笑。
柳昕愁着眉,瞪我一眼:“能不能认真点?”
说着,柳昕帮我介绍:“他叫罗志远!风叔叔,你上次不是捉他偷河沙么?这么快就忘了。”
好家伙,特意挖我短!
“呵呵……”刘风又笑了笑,然后问:“志远同志,今天真巧,三更半夜,怎么会在这里的?”
柳昕也没讲原因,就说是巧合。
看来,柳昕找我破案,只有她自已知道。
我就知道,这个案子,肯定是由市局刑侦接手的,小小派出所民警怎么可能有权干涉?
至于柳昕为何要偷偷插手,我敢肯定,她是为了证明给自已老爹看,自已不是一个废物。
很多富家子女都有这个心理。
没等我说话,刘风便拿起手机,好像给上面领导打电话。
我没兴趣参与这种破事,就向柳昕说:“我回去了,你慢慢折腾。”
“我和你一起回去!”
这回,柳昕腿完全好了,也能开车了。
多个人多个胆,就是这个原理!
我一上后排座,那个叫陈少杰的警员就对柳昕提醒一声:“小昕,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交友要慎重。特别是对以前有前科的人……”
我清楚陈少杰说什么,他暗指我像坏人呗!
柳昕也没说什么,尴尬笑了笑,把车开走。
回到店铺,天快亮了。
一整夜没睡,大家都有些困。
我喝几杯茶水,提起精神,把口袋的纸拿出来研究。
纸上的画,有些简陋,但我还是能大概看清楚大概什么意思。
画像表达意思大概是:
一个女人推开房门,后面有个男人叫住她,她转身看,见一个男人寸头,脸上有道疤痕。
然后刀疤男走了进去,对女人实行强奸非礼。
之后画面是空白的画面,画了几个圆圈。
空白画面之后的画面是,房间里面床上多了一具尸体,桌子上多了一个头颅。
再下一个画面是刀疤男不见了踪影。
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长头发男子右手拿着一柄滴血的长刀,左手牵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背对着房间。
我看完,递给柳昕看。
柳昕看了好一会儿,挠头分析:
“梁翠红回家——被一刀疤男尾随——梁翠红发现刀疤男——刀疤男对梁翠红实施强奸——梁翠红晕了过去——醒来看到自已被砍下了头颅——刀疤男不见了——门口多了一个拿刀的长头发男子牵着一个女人?”
“错!”
我立马纠正柳昕的推断,然后给出自已见解:
“第一,刀疤男可能和梁翠红认识,他们俩大概有私情。如果梁翠红是清白的,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而是画出来?因为梁翠红没脸说!”
听我一说,叶蔷薇和柳昕对我投来一个怪异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觉得我心里很厚黑。
接着我说第二个推测:“就在梁翠红与刀疤男想偷情时候,被人打断了。刀疤男应该看到了什么,被吓走了。而梁翠红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人砍下了头颅!”
这回柳昕眼里竟然有了一些佩服的神色。
“梁翠红被砍下头颅期间,是没有意识的。这期间应该就是她被奸尸期间。等梁翠红变成了鬼魂,发现自已尸首已经分离了。而门口站着一个拿刀的男子牵着一个女人!”
听我说完,柳昕居然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志远,你的脑袋挺灵光啊,要不我出钱送你去读法医?”
“你要不折现,把钱给我花?”
听我一说,柳昕投来一个鄙夷眼神:“你眼里只有钱么?有大志一点好不好?”
我不屑道:“我要是短时间不筹够一百万,我就要被女鬼掐死啦……”
“你想骗钱,换个理由啊!”
旁边的叶蔷薇对我一瞪。
我回归正题说:“柳警官,现在我们最好先找到刀疤男,只有找到刀疤男证实他与梁翠红有私情,我们才有突破口。”
柳昕点了点头,然后神色凝重盯着白纸上的画许久。
半晌之后,柳昕突然发话:“这个刀疤男很眼熟……”
她指着刀疤男的右脸说:“以前道上有个叫‘刀疤朗’的男子很出名,不但有砍人前科,也是叶家寨隔壁平岗村之人,年时三十六七左右。”
“立马抓他过来……”我提议道。
“抓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逼供!我有办法,让刀疤朗说真话!”
“胡来!”柳舒想都没想就拒绝,“法律上不可以滥用职权逼供!”
我冷笑:“上次,是哪位把我关进冷气房里啊?”
“你还提?”柳昕气急败坏说,“都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我伸手过去,问她要五百封口费。
柳昕气得差点口吐鲜血:“你拿这个把柄想吃我一辈子?”
“没错!快拿钱来,我接下来帮你分析那个长头发男和那女是谁!”
柳昕从口袋拿出来五百大洋扔在桌子上。
我又开始推算:
“我们把那个长发男假设为杀手。刀疤男和梁翠红偷情期间,长发男拿刀进来。刀疤男被吓跑,长发男一刀把梁翠红的头颅砍下……”
我还没说完,柳昕插话:“你是说,长发男杀了梁翠红,然后奸尸?”
我摇摇头:“不一定。你说梁翠红被奸尸,就凭梁翠红下体有伤迹。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梁翠红下体有伤,是杀人凶手拿什么故意造成的假象呢?”
柳昕一脸懵逼。
我又道:“想破这个案子,只需要找到两个人便清楚了。”
“哪两个人?”
“刀疤,和长发男牵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柳昕又认真看了一眼纸上图画,忽然皱眉道:“那个女人发型有点像……”
“像谁?”
“叶其礼的女儿!”
听柳昕一说,我脑海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