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起身施礼,回道:“多谢,仙师指路,仙师之恩奴家没齿难忘,当永生永世铭记于心。”
南国同样起身回礼,说道:“如此说来,我答应姑娘的事,也算是做到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小青闻言,娇羞道:“小仙师不去奴家的洞府歇息一下?”
南国摆手笑道:“女子闺房,我可去不得。”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小青见状,急忙问道:“仙师可是要去那青城山?”
南国转头疑惑道:“姑娘何出此言?”
“实不相瞒,这竹林离那青城山并不远,十年前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仙师还是先听我说完后,在决定去不去的好。”
南国回身坐下,问道:“姑娘可否与我细细说来?”
小青坐下缓缓开口说道:“十年前,那青城山上,发生了一次骇人听闻的斗法,先是火龙烧山,后有天雷下凡灭世,隐约中依稀可见明王法相。最后听闻三教九流的祖师爷,全都到那青城山,与一名剑修酣战。”
南国听到此处,急忙问道:“那剑修如今怎么样了?”
小青回道:“我也是只敢远远看着,你也是知道那仙人斗法的厉害,我只是个小妖,如何敢去近处瞧个真切?只是远远瞧见那战力无双的剑修,最后像是负伤遁走了。”
南国唰的一下站起身,双拳紧握,似乎是愤怒至极。
小青见状,问道:“小仙师,可是认得那名剑修?”
南国长呼一口气,回道:“那人正是我的师父!”
小青闻言,急忙说道:“仙师,听我一句劝,那青城山现在是是非之地,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南国笑道:“多谢姑娘好意。可我却非要回去不可。姑娘还是早些离开这竹林,另去个地方吧!”
小青闻言:“我虽然法力低微,可还请仙师不要嫌弃,我同你一起去!”
南国摇了摇头,回道:“小青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是回家,并不是去与人打生打死。你又不是我领回家门的媳妇,我便不带你回家了。”
小青闻言,脸颊微红,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仙师,要以身相许么?”
南国笑道:“姑娘莫要开玩笑了,我真的要走了。姑娘也要快些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入世修炼去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小青欲言又止,良久后无奈叹息一声,也转身向南国相反的方向离去。
…
青城山如今早已不是万里晴空翠峰头,火龙将树木花草,烧了个干净,只剩下顶峰处那一点绿茵。
南国缓步走向山顶,只见四处都是一片死寂,无鸟兽无花香。随处可见被烧到漆黑的青石,十年了此处竟还是一片死气沉沉。
这里是南国的家,南国双拳紧握,无论是谁将此处变成这样,他都要问一句为什么!
一步一步的上山,空无一物,寂静无声,只有南国的脚步声回荡在山间。
山顶处那四座早已,破旧不堪的木屋,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南国缓缓推开门,只见一名老僧却在其中,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笑道:“施主你回来了?”
南国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满是尘埃,只有那袈裟崭新如初的老僧,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
老僧目光如炬,回道:“贫僧法号真谛,专程在此等施主的。”
南国冷笑道:“打不过我师父,来欺负我这个小的?”
真谛,微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打打杀杀什么的不适合我,我在此只想问施主一件事。不知施主可否告诉贫僧?”
南国,回道:“何事?”
真谛起身抖落身上的灰尘,问道:“施主可见过天地灵根,仙树蟠桃?”
南国心中一颤,原来是为了师姐来的!
南国思索片刻说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真谛笑道:“施主请问!”
“你们来比,寻那天地灵根要做何用?”
真谛虚心合掌,回道:“其他人为何贫僧也不知道,但贫僧却是为了续命,非是贪生怕死,实在是仍有许多佛法未曾参透,实在是不舍得就此死去!”
南国皱眉道:“你又要如何续命?”
真谛回道:“天地灵果少则千年多则万年,才会结果,贫僧等不了那么久了,只能强取!”
“如何强取?”
真谛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国,边走边说道:“自然是强行催生。”
南国一步一步的后退,冷笑道:“强取豪夺,不顾他人性命,这便是和尚你的道?”
真谛闻言,面无表情的回道:“贫僧所悟佛法,可救世间千万苦难之人,贫僧问施主,一人性命与这世间千万生灵,孰轻孰重?”
南国从身后抽出桃木剑,冷笑道:“自然是我在意之人最重要!”
真谛看到南国手中的桃木剑,骤然大喜道:“果然是天地灵根。”说罢,伸手便向南国抓去。
刹那间,南国只觉空气凝固,而那和尚干枯的手,却似是越来越大。将南国整个人笼罩其中,不得而出。
南国吃力的并起二指,拂过剑身,喝道:“破。”
那巨大无比的手掌,骤然消失不见,只见真谛和尚此时掌心,只离南国不到一尺。
南国抽身后退,又举剑一指,喝道:“风。”
狂风大作,吹起尘土乱石无数,卷向真谛。
真谛和尚不动如山,骤然间身后出现一尊法相,正是那不动明王。
狂风呼啸而过,真谛纹丝不动。
真谛抬腿向前一步迈出,突然间山摇地晃。南国只觉得身形不稳,只好将手中桃木剑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真谛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国,整座青城山,都随之剧烈的晃动起来。
南国面色惨白,将桃木剑从地面抽出,大喝道:“兵!”
只见那桃木剑骤然似乎发出一阵寒芒,如金属之物一般。
南国举剑横削,一道剑芒横飞出去,斩向真谛。
真谛见状,出声笑道:“小施主,道法精妙世间少有,可惜只具其形并无其神。”
真谛坚实合掌,身后法相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南国只觉得瞬间如坠冰窖。
金刚怒目,法相抬手便向前一掌拍下,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剑气,一触便溃。
南国用尽全身力气,喝道:“行!”
骤然南国健步如飞,竟转身逃走。
真谛冷笑道:“施主,你是逃不出贫僧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