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是非常完美的,直到上个月十五号。

一封匿名举报信被内务调查科拿到手了,投诉内容正是关于白震岳收取黑钱的。

内务调查科拿到这份举报信后,顿时打起了精神。

这个信件的举报内容实在是太完美了,完全可以当作一个模板了,一看就是行家里手。

要是不调查一下白震岳的话,他们都有点对不起这名举报信的主人了。

毕竟这么完美的举报信他们还几乎没怎么见过。

白震岳也顺理成章的停职接受检查。

倒不是内务调查科针对白震岳,而是规定就是如此。

但是,无论内务调查科怎么调取白震岳的资金状况,也无法跟举报信上的内容联系到一起,实在是白震岳的账目流水做的非常完美。

虽然白震岳确实有钱,但是他的每一笔钱好像都能够经得起税务局的检验。

更别说仅仅是纽约警署的内务调查科了。

内务调查科调查到最后,别的东西没有查到,倒是查清楚了一件事,白震岳每个月都会给警探遗孤捐一笔钱。

这个钱从他刚入职那会儿就开始捐献了。

他们想到了白震岳的身份——一个孤儿。

一个父母都死亡于枪击案的警探遗孤。

是的,前身的父母都是警探,他的父亲在白震岳十三岁的时候调查案件的时候,被嫌犯持枪击杀了。

他的母亲独自抚养他到十七岁。

然后白震岳十七岁的时候,嫌犯持枪进入了警署,他的母亲被当场宣布死亡。

嫌犯虽然也被击毙了,但是白震岳成为了一名孤儿。

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白震岳成为了一名预备警员。

不少内务科的同事就想直接结案了。

没什么可调查的,税务局查不出来账目问题,他们更不可能查出问题。

这个消息,是好几名一直馋白震岳身子的女警员告诉他的。

内务调查科和税务局查不出一点问题,白震岳的想法是理所应当的。

没办法,谁让白震岳有挂呢。

让系统处理一下他的资金流水,还是可以轻轻松松的,他的每一笔钱都经得起推敲的。

而且他真没收黑钱,这个是至关重要的。

他只黑吃黑!

当然了,白震岳也不是为了黑吃黑才想着当警探的。

而是想着能够黑吃黑的同时,借助一个大组织的情报网络才来当警探的。

问题的主次很重要,虽然结果都一样。

但是为什么这个调查持续了一个月呢?

毕竟查不出问题,内务调查科没理由阻止一名探长恢复工作。

这个问题的原因也很简单。

白震岳和内务调查科的一位同事有一些私人恩怨。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名同事多了一个帽子而已。

白震岳多贴心,知道那名同事头秃,所以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一顶帽子。

白震岳敢对天发誓,他不是有意的。

当时那个女的明明说她是单身,所以白镇岳才上的。

“咚咚。”

“进来。”白镇岳弹了一下烟灰。

“探长,署长找你。”进来了一名同事,嗯,是署长的秘书。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白震岳将手里的烟掐灭,起身回道。

“咚咚咚。”

纽约警署大楼的最高层,白震岳敲响了署长的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白震岳进了门,跟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现任纽约警署的署长打招呼:“署长。”

“你来了,坐吧。”大卫署长看了一眼进来的白震岳,指着办公桌前面的访客椅说道。

“谢谢。”白震岳坐了下来。

“你前段时间的那个案子完成的不错。”大卫署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夸奖。

“谢谢署长夸奖,我也觉得我完成的不错。”白震岳随即有些骄傲的说道。

谦虚?

抱歉,这个词语不会出现在现如今的白震岳身上。

那玩意又不能吃。

他能够在五年的时间里完成从预备警员到探长的升迁,他手里经办过的案子可都是那种被人不想接受的特大疑难案件,或者嫌犯特别凶残的案件,不然他的升迁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

尤其是他顶着一身华裔的外表。

他可以自信的接受所有人对于他工作的夸奖。

大卫署长看了白镇岳两眼,有些好笑。

“这次内务调查科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想看一下吗?”大卫署长指着面前的一份调查报告说道。

白震岳的证件都已经还给他了,这份调查报告自然是白震岳没有收黑钱。

“我没有收过一分黑钱。”白震岳随即说道。

他得给署长一个记忆,他从来不收黑钱。

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么做,黑钱这种侮辱人的东西不能放到他的身上,他只是黑吃黑。

大卫署长笑了一下,这个小子还是这样的个性。紧接着他就抓起了桌子上的调查报告,起了身,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个调查报告随后就会进入碎纸机,完全消失。

“恭喜你,白探长,从今天开始,你的休假结束了。”大卫署长转过身笑着说道。

是的,这段时间算是休假。

工资照发的那种。

“多谢署长。”白震岳起身回道。

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署长,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大卫署长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白震岳随即转身离去。

一路来到重案组。

重案组占据了纽约警署大楼的第四层,整个楼层都是重案组的人。

这个安排也是为了保证重案组的人能够快速出警。

嗯,重案组的案件向来是互相帮助的。

不然人手不够。

“叮。”

电梯打开了。

白震岳刚准备走出去,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从他面前走过,手里提着一个包。

然后进入了重案组老大的办公室里,那是白震岳的直属上司斯尔特·科沃的办公室。

那个女人一看就是白震岳的同行,也是一名警探。

白震岳看了几眼。

“白探长。”

“詹尼斯。”

詹尼斯也是重案组的,但是不是白震岳的手下,他是重案一组的人,一个有着一半墨西哥血统的警探,直属领导是乔治·史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