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地两侧的香炉前进香许愿后的荧挤入拥挤的人群,准备挑一个好位置观看七星请仙典仪,希望有机会可以向岩神询问哥哥的下落。

而在边缘站着的史铭在确定荧的位置后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玉京台中央凝光的动作上。

看了看天日,凝光确定了时间,向众人宣告“吉时已到。”,开始了仪式动作。

只见凝光双手一挥,由岩元素凝结的宝石开始在她的周身环绕,左手遥遥指向场地中间的香炉,宝石便化作流光飞向香炉,右手掐一个剑诀,宝石便固定在设计好的位置,香炉内汇聚其能量,闪出黄色的光芒,只是一刻之后,光芒冲天而起,直至云层中间。

此时,异变陡生。

众人脚底升腾起雷光,电舌流走,指向场地边缘的史铭。

“小心,脚底下有电!”

“怎么回事?”

“电弧在朝向那个方向,那边有个人?!”

眼见众人目光被自已转移,史铭深吸一口气,如先前的光芒一般,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伴随着他升上高空,天空中的一个异象开始逐渐从半透明转向凝实,乌黑的云层,巨大的石块,骇人的雷霆由三者交织而成的巨大雷暴开始在场地上空盘桓。

包括凝光在内的众人看着史铭的动作,所有的疑问在内心汇聚成一句话,“他要干什么?”

“派蒙,请仙典仪有这样的情况吗?”荧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随时准备拔剑跑路,紧张中她问了问派蒙。

“没有,没有吧,反正我问过的人都没有说过这种事啊。”派蒙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惊慌。

“情况不对劲,我们撤,派蒙。”荧看了看情况,决定趁着这些璃月人都还在看热闹,自已快些悄悄离开。

而她没有发现的是,当她稍微走远一些,先前她留下脚印的地方便会隐隐闪着雷光,好像是在提醒千岩军,“看,刺杀岩神的凶手同谋在这里。”

天空中的情况还在继续变化,随着仪式的进行,上层的云化为带着岩元素的暗金色,一条飞龙从中而出,也就是飞龙出现的那一刹那,靠下的雷暴发出了一声响彻璃月南部的巨响,仿佛其动用了凝结其中全部的力量,所有的雷霆,石块皆砸向那条游走的飞龙,飞龙只留下一声嘶吼,坠落下来。

伴随着飞龙坠地的响声,天空中的一切异象都消散的干干净净,只有眼前遍体鳞伤的飞龙“尸体”可以提醒凝光,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个人,刺杀了岩王爷?!”

“我们的神,死了?”

“这都是幻觉吧,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凝光看着骚乱的现场,才明白那天在铜雀庙里史铭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已经深刻的感知到一场风暴即将席卷璃月,因此她不能像场下的人群一样失态,否则事情将走向完全失控。

“诸位,请听我说,刚才的情况各位也都看到了,帝君已经遇害,而凶手刚才甚至就在人群中,我们不能保障凶手不会再次出手,甚至不排除他还有同谋的可能性,希望大家可以配合调查,璃月七星将保障给大家一个交代。”

随着她的话语,千岩军迅速从场地的各个入口涌入,迅速控制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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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台不远处,公子被刚才的景象震的一时忘记了自已的正事,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那种层次的交锋尚不是现在的他该触及的,但是不妨碍他对接下来在璃月的行动提起更高的期待,长吁一口气,让自已回过神来,公子又一次感到了这个世界的广袤,上一次是感受到他效忠的冰之女皇赐予他一部分神力,再上一次是小时候,落入那个地方,遇到师傅......

天衡山次锋一处隐秘的角落,站在高处观看了全程的女士浑身颤抖,她感到天上的两股力量都有隐隐指向她的意向,不论是哪一个,都有取她性命的能力,而同样的,她也是现在才明白那天史铭话语的含义。

而和凝光不同的是,曾出言不逊的她只感到深深的后怕,发现自已在那种存在的面前强调力量甚至显得有些幽默,而自已还大言不惭的以此为条件去谈判和招揽。

调整好状态,女士准备离开,但她听到了让她内心一凉的话语。

“愚人众执行官第七席,女士,如果你想要我的神之心的话,请和我走一趟吧。”

钟离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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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些千岩军为什么还能追上我们啊?”派蒙看着荧三折五拐,结果还是被千岩军发现,忍不住开始抱怨了。

荧抽出无锋剑,“不清楚,我们找个角落躲一躲试试看吧。”发现之前的办法行不通,迅速换了思路。

不换不要紧,一换出问题。

千岩军直奔她们藏身的角落而来,好像知道她们会去哪一样。

“她们就在这!”

“你们控制那个方向。”

“不要大意。”

就在两方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身影飞速从千岩军中闪过,身上带着电弧直接放倒了一片的千岩军,闪身到了荧面前。

来者正是史铭。

“你就是刚才的那个,那个刺杀岩神的人。”派蒙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荧也没有放下戒备,甚至更戒备了。

“别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史铭摊开手,似乎想展示某种真诚。

“但你这样做,我可彻底成了你的同伙了,原本我大可以讲明实情,事情对我可能还没那么麻烦。”荧有些愠色,补充道,“刚才我还发现,我留下的脚印会闪出电光,也是你做的吧。”

“没错,我承认,都是我干的。”史铭略有无奈,接着他换了一副语气,说道:“但我有解决麻烦的办法,一条你无法否认的理由,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所以你能把剑收起来,让我们稍稍聊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