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有人来报,已经找到羽衣软甲了。”

“是真的吗?已经找到了。”

“是,小姐。”

“快,我们去看看。”

柳初云拉着翠喜就迫不及待地去看羽衣软甲。

“真的是羽衣软甲,确实比寻常盔甲更为坚硬,但重量却更轻。这是谁带回来的?”

“小姐,是一位名叫江天璟的护院。”

“江天璟,未曾听说过我们府里有个叫江天璟的护院啊。”

“小姐,他是老爷几天前刚带回来的,据说身手不错。经过上次的事情,老爷就不放心让你单独出门,特地寻了个护院来保护小姐。”

“翠喜,你之前怎么没和我提过这事。”

“对不起,小姐。我一时给忘了。”

“哎呀,翠喜,没事。你帮我把他叫过来吧!”

“是,小姐。”

翠喜走到院子门口,江天璟正在门口当值。

“江天璟,小姐叫你过去。”

“你就是我爹给我找回来的护院,也是你替我找到羽衣软甲的?”

“是,小姐。”

“你寻找羽衣软甲有功,可有何赏赐想要?”

“属下不敢居功,能为小姐做事,是属下职责所在。”

“你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吗?可是你帮了我大忙!我理应好好感谢你的。”

“谢小姐美意,在下心领了。”

“你手受伤了?是找羽衣软甲所致?”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翠喜,帮我找瓶云石散给他。”

“是,小姐。”

“属下谢…”

“不必说谢了,本就连累你受伤,还有今天你就去好好休息吧,不必在门口守着了。”

“小姐不可。老爷将我带回来就是保护好小姐的,我怎可擅离职守。”

“江天璟,这是命令。”

“这是小姐给你的药,每日记得上药,伤养好了,才能保护好小姐。”

“属下谢过小姐,谢过翠喜姑娘。”

“好了,你下去吧!”

江天璟回到了自已住的偏房,回想到第一次见到柳初云的场景: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默默缩在角落里的小乞丐,没有食物也没有可以御寒的衣物。头发、衣服都脏乱不已。本以为又是挨饿的一天,可是柳初云像一束光一样向他缓缓走去。

“这碗粥给你,趁热喝。我们在前面的善堂施粥,要是没吃饱就去前面的善堂找我。”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来了,前面善堂有点忙不过来了。”

“翠喜,我这就来了。”

江天璟喝着粥默默看着柳初云离开的背影,心里确是暖暖的,可能是粥的缘故,也可能是被柳初云帮助的缘故。江天璟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甚至有几次好不容易乞讨到一些食物还被其他人抢走了。他本有一身武艺,可他却从没有在人前展示过。后来,他听闻柳府正在招聘武艺高强的护院保护柳初云,便前去柳府报名。正巧碰上柳相外出。

“老爷,柳府可是在招护院?”

“确有此事。你也是来应聘的?”

“是。”

“那你便随我进来吧!看到院子里的这些人了吗,能打赢他们,你就留下来。”

然而现在院子里站着四五个手拿长棍的仆从,而他只有赤手空拳。

“怎么样,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老爷,我准备好了。让他们一起上吧!”

“好,有勇气。你们几个给我一起上。”

柳相在一旁观看,看着江天璟的一招一式,身手敏捷,招式霸道。但又处处手下留情,虽然四五个仆从手拿长棍但仍处于劣势,江天璟将他们逐一击破。

“好,就点到为止吧。”

“你叫什么名字?”

“江天璟。”

“好,江天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小姐的护院,负责守护好小姐的安全。”

“是。江天璟谢过老爷。”

“管家,将他带下去好好梳洗一番,并帮他安排好住处。”

“是,老爷。”

江天璟梳洗完后,和刚才小乞丐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连管家也赞叹道:“你小子倒也生了一副好皮囊。走吧,先带你去厨房吃点东西,吃完东西后再领你去熟悉一下柳府。”

“是。”

到厨房后,管家便从蒸屉里端了一盘鱼、一盘鸡蛋出来。

“先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小姐。”

江天璟看着眼前的这些食物,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端着碗大快朵颐起来,每一口咽下去的米饭都和着眼泪。他觉得自已好像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开始发生转变了。

吃完后,管家就带着江天璟熟悉了一下柳府结构。

“这里就是小姐的院子了,你今后就每日辰时在此处当值。院子旁边的那个偏房就是你的住处。”

“是,管家。”

“好了,你今日先去休息吧!明日开始当值。”

次日辰时,江天璟就在柳初云院外当值。恰巧又听见柳初云和翠喜想找羽衣软甲,便主动请缨前去。

好不容易到了青云峰,又一刻也没有停歇的寻找青云峰上的隐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一处茅草屋,他猜测这间茅草屋就是隐者的住处,便守在屋外等隐者回来。深夜,隐者终于从外面回来,他听到动静赶忙起身。

“请问先生可曾知道羽衣软甲的下落?”

“什么羽衣软甲,老夫不知道。老夫只是一个深山樵夫罢了。”

“你走吧,老夫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这位隐者就把门锁上了。江天璟就在门外过了一夜。虽是春天,但夜里还是格外寒冷。早晨,江天璟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隐者第二天起来,看到他还在门口,便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求先生告诉我羽衣软甲的下落吧!先生肯定知道,您说您是樵夫,可是您院子里也没有看见柴火,您手上也没有打柴留下来的老茧。您看着仙风道骨,分明就是一位世外高人,绝不是上山打柴的樵夫。”

“呵,你这小儿,确有几分聪明。”

“这样,你帮老夫把那缸水挑满,老夫就告诉你羽衣软甲的下落。”

“好,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对了,山下那条小溪想必你来的时候看到过,青云峰上只有那一处水源,年轻人若你能在天黑之前挑满那口水缸,羽衣软甲你便可以带走了。”

“先生,水桶在哪?”

“喏,就在那。”

说完,江天璟就挑着水桶往山下跑。快速跑下山后,就把桶放在溪水中盛满,盛满后又挑着水急忙往山上赶。江天璟就这样挑着水穿梭在山间的小路上。一趟两趟三趟四趟五趟………他也不知道自已来回跑了多少趟,总之他已经累得瘫倒在地,肩膀上也又红又紫。过了没多久,江天璟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继续挑着水桶赶着路。此时,他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帮初云小姐寻到羽衣软甲。于是,江天璟又继续在山上山下的小路上来回穿梭着,水缸的水也越来越多。他已是筋疲力尽,两边肩膀也被磨破,手上也满是伤痕了。可他也顾不得疼痛、顾不得休息,他要把水缸装满才能帮初云小姐找到羽衣软甲。又是这样一趟又一趟挑着水吗,一桶又一桶的把水倒进水缸。天也黑了,当他把最后一桶水倒进水缸后,水缸也终于装满了。然而江天璟却已累得昏倒在地,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身上的汗水也浸在伤口上。

过了没多久,老者也从外面回来。看到此情形也不由得触动。他喊着江天璟,可江天璟没有回应。老者赶忙将他扶进屋子放在床上,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肩膀,老者也自责到:都是我的错,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以为这小儿会知难而退,谁知道这个年轻人这么傻,拼了命也要将水缸装满。

老者给江天璟身上上药包扎,替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又帮他熬药,可是等药熬好后,江天璟还是处于昏迷当中,并且发起了高烧。

“不行,这小儿已经透支到极限,再不施针恐怕性命垂危。”

说罢,便给江天璟施针,喂药。说是喂药倒不如说是老者强行给他灌下药去,再不给他喝药,这小儿的命怕是交代这了。三天后,江天璟终于好转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老者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小儿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再不醒来,老夫还以为你要把你的小命交代在这儿了。”

“先生,你可否告诉我羽衣软甲在哪?”

“等着,老夫去给你拿来。”

一会儿,老者就拿着羽衣软甲过来了。

“这就是羽衣软甲,现在把它交给你了。”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先生,我该回去了。这次出门已经耽误太久了。”

“好,你去吧!这些药你拿着,肩膀记得每日都得上药。”

“是先生,在下告辞。先生自已也多保重!”

向老者辞行后,江天璟就往柳府赶去。到了柳府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就前去禀报已经找到羽衣软甲的消息。

…………

“江护院~江护院~”

一个声音将江天璟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正在屋内上药,还没来得及回答。翠喜就将房内的门推开了,江天璟赶忙穿好衣服。

翠喜看到这一幕立马转过头去,说道:“对…对不起,江护院我刚才叫了你几声,没听到回答,还以为你不在屋内。”

“没事。翠喜姑娘,找我是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哦,对了,这是小姐让我拿给你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

“江天璟谢过小姐。谢过翠喜姑娘。”

“你,你肩膀上的伤是找羽衣软甲所致?”

“翠喜姑娘没事,一点小伤罢了。我等会自已上药便好。”

“不行,我要告诉小姐。”

“翠喜姑娘…”

江天璟本想拦住她,可翠喜转眼就跑出了屋子,他知道他瞒不住了。

“小姐,江护院他…”

“怎么了,翠喜。有话慢慢说”

“江护院肩膀上、手臂上都受了伤,是寻羽衣软甲所致。”

“什么,翠喜。我…你带我去看看,还有把那抽屉里药都带上。”

“是小姐。”

柳初云和翠喜到了江天璟住的偏房。

“属下参见小姐。”

“快起来,以后见到我不必行礼。”

“江护院,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谢小姐关心,我已无碍。”

“在你把伤养好前都不用当值了,你就先安心养伤就好。”

“小姐,我没事。我本就习武之人,这点皮外伤无碍。明日我就继续当值。”

“江天璟,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属下不敢。”

“江护院,你就听小姐的吧!”

“属下遵命。”

“这是给你准备的药,你记得上药,早日把伤养好。”

“是小姐。”

“那我和翠喜就先离开了。”

许是被柳初云再一次的关心所温暖,他暗自发誓:柳初云是他此生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

又过了几天后,苏文远也班师回朝了。羽朝大街上满是出来迎接的老百姓。热烈庆贺着班师回朝的羽朝将士。

“欢迎苏将军凯旋!欢迎苏将军凯旋!~”

百姓们的欢迎声此起彼伏,苏文远骑在马背上,风度翩翩、英姿飒爽。苏文远看到夹道欢迎的百姓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将军,这全羽京的小娘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呢!”

“李彦成,你小子,怎么也学得韩启明那套。注意力都在羽京姑娘上。”

“将军,你难道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好好骑你的马,别看我,看路。”

“彦成,我先行一步进宫面圣,你安顿好队伍。”

“是,将军。”

说完,苏文远就快马加鞭朝皇宫方向扬长而去。身上的披风也被风吹起,少年将军便是如此吧!意气风发、雷厉风行。

“微臣苏文远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

“谢陛下!”

“朕已听闻苏将军在宁都的事迹,这一战打得好啊!苏爱卿实乃我羽朝第一大将!朕要封你为镇国大将军,食邑三千户。黄金千两、白银万两。”

“微臣谢陛下恩典!”

“苏爱卿请起。若无旁事要奏,就早点回去与家人团聚吧!”

“谢陛下,微臣告退。”

苏文远出宫门后,骑上战马就往苏府赶,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亲母亲了。此时的他,早已归心似箭。

苏父苏母已在府外等着苏文远的归来。到达苏府后,苏文远就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给苏父苏母行礼。

“父亲母亲,请恕孩儿不孝,未能在身边侍奉二老。”

“远儿,我的远儿,你终于回来了。宁都苦寒,远儿受苦了。”苏母边说边将苏文远从地上扶起。

“远儿,先进屋。”苏父道。

随后三人就进府了。苏父苏母坐在大厅主位,苏文远坐在苏母旁边的侧坐。

“远儿此次大捷,以少胜多,为父甚感欣慰。吾儿给我们羽朝争光了!”

“父亲,捍卫羽朝边境本就是我职责所在。古达国一边陲小国竟敢三番五次袭我宁都边境,此次战役是让他们谨记羽朝非敌国所能侵犯。”

“好。吾儿有为父当年之风范。果真虎父无犬子。你要时刻谨记:国之领土,寸土不让。”

“老爷,说远儿你怎么还夸上自已了。远儿回来还没用膳吧,母亲去吩咐厨房给你做。”

随后,苏母就也去厨房帮忙了。

“远儿,给为父讲讲你是怎样以少胜多的。”

“父亲,这就说来话长了。古达国共有十万大军,而我军只有三万将士。便不能与古达军正面抵抗。古达军仗着自已有十万大军,急于求成想一举攻下宁都。虽宁都城只留有八千将士驻守,但已设好埋伏,弓箭手的弓箭都已浸满油,城楼上架好投石车,可投石车准备的是油和酒。只要他们敢前进,必让他们葬身火海。随后我便下令让两万将士佯装与他们发起正面进攻。古达军更是大意,仗得自已人多势众,便朝宁都城攻来,城墙上的弓箭手、投石手率先发起进攻。此时,古达军营守卫薄弱,我便吩咐剩下的两千将士突袭古达军营,烧毁敌人粮草。正面佯攻的两万人中五千将士趁乱绕至敌人后方,同突袭古达军营的两千人会合。让他们在马尾上绑上树枝,激起漫天尘土。并放话,羽朝十万援军已到。我便骑马长驱直入,将古达军旗砍下。古达军看见军旗被砍下,也军心涣散。就在古达军军心涣散后,在派人放出消息,说古达将军已丢盔卸甲,逃跑了,军营粮食也尽被烧毁。此消息一传出,古达军已彻底崩溃。于是这场战役便大获全胜。”

“好!好!吾儿确是羽朝良将。有勇有谋。”

“远儿,和你父亲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快过来用膳了。”

“是,母亲。”

“远儿刚才和我说大破古达十万大军的事迹呢,咱们远儿有勇有谋实乃不可多得的良将,为父欣慰啊。”

“老爷,先用膳。”

“好。远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酒足饭饱后,苏母开口道:“远儿,你也长大了,是时候成家了。你觉得初云如何?”

“母亲,初云自然是全羽京最好的女郎。”

“我与你母亲都想让你娶初云进门。初云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也是世家,倘若初云能嫁入我们家也是美事一桩。”

“那我过几日去柳府问问你柳伯父柳伯母意下如何。”

“孩儿多谢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我这次回来也应前去拜访一下柳伯父柳伯母。”

“好,远儿你去吧!”

“是。”

“庆明,帮少爷套好车,送少爷去柳府。”

“是夫人。”

说完,苏文远就走出了大门。苏府车夫庆明也驾好马车。

“好了,庆明走吧!”

庆明驾着马车直奔柳府。

“老爷,你看远儿,分明就是想去见初云。”

“哈哈哈哈哈,远儿长大了!”

……

不一会儿,庆明就驾着马车到了柳府。

“庆明,你先回去吧!”

“是,少爷。”

苏文远刚进柳府,柳府下人就前去禀报。

“老爷夫人,苏将军来了。”

柳父柳母赶忙起身迎接,昀阳、初云听到后也迅速前往大厅。

“文远见过柳伯父柳伯母。”苏文远行礼道。

“贤侄快请起。”柳父柳母赶忙扶起苏文远。

“文远贤弟,你怎么来了。我还打算去苏府寻你呢!”昀阳激动地喊道。

“云儿见过文远哥哥。”柳初云温声细语道。

“别站着了,快进屋坐。”

“爹娘,我们就不坐了,好久没有见到文远了,我们出去逛逛。”昀阳说道。

“好,那你们去吧!”

“文远哥哥,这是送你的。”

“云儿,这是什么?”

“文远哥哥回去看,云儿先不告诉你。”

“好。”

“行了,走吧我们!”

“爹娘,我们先去了。”

“好,你们去吧!”

文远、昀阳、初云三个人便一起出门了。

“哥哥,我们去哪儿啊?”

“当然是广源酒楼了。妹妹,你先上马车,我同你文远哥哥有话要讲。”

“哥哥什么话,不能让云儿知道吗?”

“当然不能了!”

“那好吧,云儿先上马车了。”

昀阳将文远拉至一旁小声说道:“文远,你觉得我妹妹初云如何?实不相瞒,家中有意撮合你与初云。若你也有意,倒不如择个良辰吉日…”

“昀阳,云儿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此生我也非她不娶。”

“哈哈哈哈,好。你小子可要抓紧了,要不然小心我妹妹被人抢走。”

“倘若云儿也对我有意,那我绝不会让云儿嫁与旁人。”

“好。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其他的你放心,有我在,定要促成你与云儿之间的好事。”

“先上车吧!云儿该等着急了。”

马车上,昀阳坐在中间主位。初云和文远相对而坐。

“云儿,这个送给你。”

“好漂亮的镯子,谢谢文远哥哥!”

“文远,你有心了,还为云儿准备了礼物。你可是喜欢我家云儿!”柳昀阳助攻着。

“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与文远哥哥之间就只是兄妹情谊,就像我和哥哥一样。文远哥哥对不起,我哥哥就是这样 ,乱点鸳鸯谱,你别介意。”

“没事云儿。你刚才说就只把我当成哥哥?”苏文远听到这话后心中失落不已、痛心不已。

“是啊!文远哥哥和昀阳哥哥一样,都待云儿极好!都是云儿最敬重的哥哥。”

“是,云儿说得都对。”苏文远伤心道。

“云儿说错话了吗?怎么感觉文远哥哥不太开心。”

“没…没有,文远哥哥怎么会不开心呢!好不容易能和云儿妹妹出来玩,文远哥哥自是开心得很。”

“文远,听说广源酒楼有一款四味酒。据说这款酒一口下去能让人一下品到酸甜苦辣四种味道。”

“当真有这么神奇,等会确实要见识一下了。”

“好,那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哥哥,你怎么能带着文远哥哥一起胡闹呢!文远哥哥,别听他的,酒喝多了会难受的。”

“没事,云儿妹妹。文远哥哥高兴,好久没和你们一起出来玩了。”

“少爷,广源酒楼到了。”小厮说道。

“好,云儿、文远下车了。”

三人一起走进广源酒楼。小二上来赶忙招呼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小二,帮我找一间雅间。”

“好嘞,客官,楼上醉月阁贵宾三位。”

“小二给我上三壶你们店里的四味酒,还有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份。”

“好嘞,客官。”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着果盘和茶水上来了。

“客官,这是本店为雅间顾客赠送的果盘和茶水,您先慢用。”

“想不到这广源酒楼生意竟如此之好。这醉月阁陈设也格外典雅。”

“那是自然,广源酒楼是羽京最好的酒楼。环境自是最好。”

“还是昀阳兄见多识广啊!”

………

谈笑间,店小二就来上菜了。

“几位客官,这是本店的特色小吃:单笼金乳酥、菊花佛手酥。本店凉菜:紫香乾、什香菜。本店招牌菜:金腿烧圆鱼、蟹肉双笋丝、八珍鸭、桂花酱鸡。本店招牌膳汤:龙井竹荪。还有您的四味酒。客官菜齐了,您几位慢用。”

“我来尝尝这四味酒。可否真的如昀阳兄说得那般神奇。”苏文远拿起酒壶就斟满了自已的杯子。

“文远,我陪你一起喝。”

“好,我们两个一醉方休。”

随后,两人便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昀阳,这酒怎么和你说得不一样啊,哪有酸甜苦辣四种味道,我只觉得这酒苦得很。”

“哥哥,云儿也想尝尝这酒。”说着初云也为自已斟了一杯,刚准备喝下去,文远一把夺过初云的酒杯说道:“小孩儿不能饮酒,这酒文远哥哥替你喝了。”

喝完,文远说道:“昀阳,你莫不是被骗了,这酒怎么喝的还是只有苦味。”

“哥哥,你看文远哥哥怎么还抢我的酒喝。”

“云儿,文远说得对,你不能饮酒。”

“行,那云儿吃菜便是。”

“文远,你也吃些菜,别光顾着饮酒啊。”

“是啊,文远哥哥,这酒苦你就别喝了,吃些糕点吧,这金乳酥云儿吃着可甜了。”

文远借酒消愁,昀阳便陪文远一起。不一会儿,三壶酒就全喝完了。文远已经醉了。

昀阳将初云拉至一旁问道:“云儿,你可是心里有了旁人?你心里就一点没有文远?”

“哥哥,你也醉了。”

“不,哥哥没醉,哥哥想听你说实话。”

“哥哥,我与文远哥哥之间就如同我与你一样,就只是兄妹情谊。我心里确实已有旁人,他叫李泽,是于都商贾人家。”

“云儿,哥哥未曾听你提过此人。”

“哥哥,这块玉佩便是他送我的。”

“你若认定此人便罢了。只是你难道不知道文远喜欢你?”

“哥哥,你说什么呢!”

“哥哥言尽于此,你自已好好想一想。”

后来三个人都各怀心事。

“小二,再来三壶四味酒。”苏文远喊道。

“好嘞客官!醉月阁三壶四味酒。”店小二喊着。

“哥哥,你拦着点文远哥哥呀!”

“就让他醉吧,醉了好,醉了就不会难过了。”

“云儿,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我们在一起,可唯独不是你愿意?”苏文远一个人小声嘀咕着。

初云也在想:文远哥哥怎么会喜欢云儿呢,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

………………

“王爷,苏文远已经回来了。还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先去给母妃请安。”

白锦渊说完,便去瑜妃寝殿。

“母妃,孩儿给您请安了!母妃上次和您说过的事情怎么样了?”

“母妃已和你父王说过了,你父王过两日就会下旨为你和柳初云赐婚。”

“母妃你真好,孩儿谢过母妃!”

“那父王可有为语儿妹妹与苏将军赐婚?”

“语儿的事以后再说吧!哪有哥哥和妹妹同时成亲的,好歹也要等你完婚后呀!”

“是孩儿思虑不周了。”

“那母妃孩儿告辞了,您好好休息。”

白锦渊此时强掩内心喜悦的走出了瑜妃寝殿,回到王府。

“宋武,本王的计划正在如约进行!”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的计划真可谓一石二鸟。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拉拢柳相。”

此时白锦渊内心暗爽:苏文远你拿什么和我争柳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