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叶玲脸色发白,那些人正一点一点靠近她。
就在她以为自已在劫难逃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朝着几人冲来。
他速度很快,不多会儿,那些围着叶玲的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为首的男人抽出随身带的长刀直直朝着周樊砍了过去。
“小心!”叶玲惊呼。
周樊不闪不躲,直直朝着长刀迎了上去,他抬起脚一脚踢在了男人手上。
哐当!男人手中的刀应声而落,他的手软哒哒的捶了下来。
“啊!”男人杀猪一般嚎叫。
“滚!下次再敢来,我要你的命。”周樊冷冷的说。
“你给我等着!”一群人放出狠话屁滚尿流的跑了。
“尽管来就是了。”周樊毫不在意。
叶玲从未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办?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玲急得团团转,下一刻她脚底踩空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就在叶玲暗叫倒霉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叶玲不禁有些脸红,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阳刚的男人。
“多……多谢。”
叶玲站直身子,有些羞涩的站到一旁。
“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都会守着你家的,那些人不敢乱来的。”男人说。
“那之后呢?你总不会一直守着吧?”
“那就将那些人灭掉就好了。”
几句简单的话让叶玲明白眼前的男人不简单,她本知道不该和眼前的人有所牵扯,毕竟他们是害死哥哥的人,可眼下也没其它办法了。
可是要灭掉那些人谈何容易,叶玲本能觉得男人在说大话,但是如今也只能看一步算一步了。
“我家你怕是不能进去了,我母亲对哥哥的事情特别在意,所以……”
周樊点头,一张脸看不清喜怒,很快他就离开了破破烂烂的胡同。
第二天,叶玲起的很早,她担心那些地痞流氓来找麻烦,那男人说会保护她们家,她还是不相信的。
叶玲在门口眺望很久,并未见到男人的身影,她知道自已怕是被骗了,毕竟漂亮话谁不会说。
“小玲,吃饭了。”叶母叫着。
“好嘞!”
叶玲跑回了屋,母亲将清澈见底的米汤端到了桌上,母亲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早已经习惯了自已做饭。
“我来做饭就好了,您要是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家里的值钱的都被人抢走了,哪怕节省着吃,米面之类的也只剩今天最后一顿了。
叶玲很快就将碗里的米汤咕咚咕咚喝完了,可是依旧没有饱腹感。
以前哥哥在的时候不会给家里一分钱,家里有些家底所以过得也不怎么拮据,如今那些人将东西都抢走了,叶玲不得不考虑赚钱的事情了。
“我今天想出门找找看有没有活干。”
叶玲一边刷碗一边对母亲说。
“去吧,你不去找个活干,咱娘俩都得饿死,要是你哥哥还在就好了,他不会不管咱们的。”
叶母说完抹了抹泪,自从儿子死后,她每天都在哭。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没给家里留个种啊!”
“哪里没有?哥哥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只不过被他卖了赌钱了。”
叶玲想起了自已的侄女清缇,她被卖的时候好像是三岁,几年过去应该也有五六岁了,只是不知道被哥哥卖哪里去了,也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对,对,”叶母连连点头,“你大哥还有个女儿,小玲,无论如何你也要找到她啊。”
叶玲没回母亲的话就出了门,鬼知道大哥将人卖哪儿去了,她怎么找?
叶玲在外面找了一天的工作,可是都一无所获,这个地方乌烟瘴气,根本不适合生存。
而且在找工作的时候叶玲还得提防着那些个地痞流氓,那些人无恶不作,你前脚刚出门,也许后脚就被人给拦住了。
叶玲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进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
“妈,怎么不开灯?”叶玲摸着黑将灯给打开。
“我又看不见,开灯有什么用?还浪费电。”
叶母摸索着将碗端到桌上,只是碗里的汤更清了。
“小玲,要不你还是去找那人吧,家里的米已经见底了。”
叶母的声音有些小,她知道女儿讨厌那人,可现在实在没法子了。
“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去找他。”叶玲将碗一摔跑出了屋。
“小玲,回来。”叶母去追,却被脚下的凳子绊住摔在了地上。
“妈”
叶玲终究不忍心跑了回来,“我听你的就是了,明天就去找他。”
叶玲眼角的泪珠无声的滑落下来,她已经预见自已未来那黑暗的日子,任人揉拧,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突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叶玲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走了出去。
叶玲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她以为他不会来了。
“小玲,谁啊?”叶母在屋里大喊。
“一个朋友,”叶玲不敢说来人和哥哥有关。
“进来吧,”叶玲打开门,嘱咐周樊,“你千万别说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有关。”
周樊点头,将一旁的东西都扛了进屋。
一袋大米,一桶油,以及几大块猪肉。
“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周樊放下东西对叶玲说。
叶玲跟着周樊来到院外。
“若你要说的是关于杀人凶手的事情还是不要开口了,把你带来的东西都带回去吧。”叶玲说。
她很明白,无事献殷勤,定然是有求于自已。
周樊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个心思通透的,因此直截了当的说,“杀你哥哥的人是我的兄弟,我并不希望他死或者一辈子坐牢,所以我愿意补偿你们。”
“真是可笑,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叶玲说着就要离开。
周樊挡在她身前,“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母女过得一直不好,我兄弟做错的事情我替他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提了我哥哥就能活过来吗?我母亲整日以泪洗脸,她就一个儿子,这怎么还?”
叶玲几乎大吼出声,周樊静静的听着,脸上却带着愧疚。
“我知道都是我兄弟的错,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抓着我兄弟不放,何不如退一步让你们母女二人过得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