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讳理走出电梯。
她特意观察了电梯，发现电梯只有一个电梯间，没有通道和吊绳这种零件。
连这都也给优化了？
既然是从“节能”的角度来设计的整个工程，那么，没有传送门，就说明用传送门把一个活人从某地送到某地的代价比电梯大。
要么是技术没突破，要么是“传送”的能耗比这样一路的“地图加载”还高。
A016说：“我觉得你猜得很有道理。”
白讳理得意道：“是吧！”
面前是一排并行的道路。
齐道说：“你们一直沿着最粗的路走就能到E-19栋。”
“好……”白讳理应下。
在核心区里，再没出现过那种“优化”了。所有的物体都以一个比较清晰的状态稳定呈现。
一路无话。
直到走到E-19栋的楼下，他们都没看见过一个人。这个地方安静得可怕。
一个念头在白讳理脑子里徘徊——
是不是把那些人也给“优化”了？
有点瘆人，她不敢多想，迅速进楼。
迎面而来的还是一个电梯。并且四周没有楼梯出现。
白讳理发出疑问：“这楼里面只有电梯，要是火灾了或者停电了怎么办？”
A016回答道：“火灾来了，把整个地方‘优化’了就好了。如果这地方真是数据堆出来的，重启，读个档就能灭火。
“至于停电……我感觉这地方不用电。”
白讳理赞同：“也是。”
他们进入电梯，到达8层，下电梯。
电梯门正对面有一个大窗户。从窗户向外看，可以看得很远。
这楼里静悄悄的。而且齐道怎么也没声音了？
白讳理说：“齐哥？齐道哥？”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齐道的声音。
“啊……”白讳理深感奇怪，“那咱们先四处走走吧。他可能是有事走开了？”
A016点点头。
电梯位于楼层的一端，只有一侧通往楼道。这楼道幽深狭长，上方亮着灯。
白讳理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有任何的指示牌。
于是她闭上眼睛。
过了两三秒，眼前的地上陆陆续续蹦出来了许多和在“船舷”上一样的发光箭头。
这次线路变多了，一共有三条，旁边还有小字。
“哇……”白讳理睁开眼，心情复杂地感叹道。
她说：“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我们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A016淡定地说：“中了又如何，而且你一开始也是不怕中圈套才过来的。”
白讳理说：“啊，好，行。”
她闭眼仔细看那些箭头边上的字。分别是“头”、“手”、“饼”。
旁边也没有解释的词汇，显得这提示单薄了许多。
“这人应该是想瞒过好多人和好多事，不然怎么这一步步跟解谜似的。”白讳理说。
A016说：“走吧，选一条箭头。咱们得快点了，现在已经是过了半夜十二点，我们不知道这地方什么时候会关。”
还有玻璃房子里的那几个人。他们也是不安全因素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