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宋倾倾就被皇帝召见。

皇帝御书房,只有二人。

皇帝高坐于上。

宋倾倾站立于下首。

“暗卫密函,你看看。”

宋倾倾上去接过密函。

打开密函细细阅览。

前国大将军漢折君居于桃花村。

看完塞好密函递还给皇帝。

“这大将军有勇有谋,忠肝义胆。若不是被我父王的军师所算计,这江山怎么可能换姓。”

宋倾倾不免有些忐忑。

“前国大将军被一方势力盯上。国师明日你去把水在搅浑点。助力一番。”

宋倾倾一愣。跪在地上“皇上,我军中仍有一批前国的将士。正是这位将军手底下的,个个都是刺头。若想驯服这一批兵和将士需得慎重考虑。”

“皇上,那大将军在军中威望颇高。可以试试招降。正好可以为我开庆又添一员猛将。”

皇帝蹙眉“嗯,那他不从呢?”

宋倾倾拱手叩拜“臣必手刃,杀无赦。”

“那朕特赦他。见机行事若他抵命不从直接血溅当场。连孩子带老婆的杀。”

“臣领命,先行告退。”

帝王点点头。

国师府。

宋倾倾刚回来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司命。

司命等候多时。

“小仙参见阎王。”

“别行虚礼。”宋倾倾扶起司命的手 。

“玉皇说20年后人间那劫有帝君呢不用担心。”

司命扣扣手指颤颤巍巍又道:“命簿的事玉皇知道了。叫你历劫结束后去趟天界。玉皇要请你品品82年的乌龙卡布奇诺。”

“你你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没有没有”司命赶忙摇摇头。

心里嘀嘀咕咕[你又不值钱。]

“那是谁没事去玉帝眼前晃悠的?”

“太上老君哪个大嘴巴子抖出去的。”司命环顾了一下四周。宋倾倾没有开始暴走。于是他暗自掐诀随时准备腾云驾雾溜走。

“他怎么抖出去的?”心想:看来拿他那点丹药真的是便宜他了。

司命闭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道:“太上老君去问玉皇要些药草什么的顺嘴提了帝君历劫这档子事。”

“然后呢?别给我支支吾吾的。宋倾倾揉着太阳穴。”

司命惺惺睁开眼睛看着宋倾倾“然后太上老君拿完药草走了,玉皇就亲自上白绫门来找我。问我要帝君历劫的命簿。我拿不出来。在他威逼利诱之下我全招了。”

“所以你把我供出来了。”

“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把我你是说卖就卖。”

“你真会呀!司命。”

“爷把你放心里。你给我踹沟沟里是吧。想卖就卖?”

“那老头提丹药的事没,提我没有?”宋倾倾司命压着怒气值。

“没有,好像就是说有一男一女偷他丹药”

“呃!这不明晃晃的说我呢吗?”

司命惊讶不已。“真是你干的呀!”

是个勇敢的人。

“那老倌儿不直接坑的你倾家荡产苦茶子都得贴出去”

宋倾倾生无可恋,望着天空。

“黑白无常把你带坏了。我那稳重的同伙呢?”

“我TM真的。”

宋倾倾低头想寻找趁手的家伙事。没有找到。低头盯着脚上的鞋子,直接把鞋脱了就往司命身上招呼。

还好司命闪的快,没有被逮到。

宋倾倾叉腰。又把另一只脚上的鞋也脱了。两只鞋一起朝着司命飞过去。

司命见状直接头也不回的腾云驾雾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宋倾倾气的跳脚。屁颠颠的捡回鞋子穿上。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呼呼家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哈哈哈哈”

倚靠在门上的覃彻终于憋不住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捶胸口。

“狗儿子覃彻拿命来。”说完宋倾倾重新脱了鞋子就穿着个鞋袄子在地上跑。

直冲冲的去追覃彻。

司命又杀了个回马枪。站在宋倾倾旁边。

宋倾倾正举着鞋子瞄准覃彻呢,鞋子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直的冲向面前的覃彻。

覃彻一个弹跳接住了飞过头顶的鞋子。耀武扬威的拿着鞋子扭着屁股看着宋倾倾。

只见覃彻手里拿着鞋子抡圆画圈,又一个抛物线。

“头。。。。头。。痛。。。痛”司命抱着脑壳子盯着覃彻。眼睛里燃着杀气腾腾的火焰。

玩命的命中宋倾倾旁边看戏的司命。

“小逼崽子你完蛋了。”司命双手瞬间提着两个200多斤的黄金锤子,锤子上刻攥着古老阵法。圣兽貔貅花纹装饰在上面。

惹眼,有钱。

司命的黄金大锤子耍的是炉火纯青。朝覃彻的方向一挥手上的金锤子。强烈刚劲的罡风,没劈到早就撒丫子狂奔的覃彻,倒把宋倾倾一吨重的两扇大门都劈成四块了。

司命用自已的宝贝金锤子指着跑出门的覃彻。

“你完了今天。”司命摸摸自已被爆的头,手凑近鼻子闻了闻

“呕曰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几辈子没洗过了。”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今天爷爷不把你腿给打折掉。我就和你姓。”

一边说司命一边追出去。嘴里的国粹就没有停过。

宋倾倾真的是目瞪口呆了。

真的是活久见啊!

暴走细狗&提大锤子的文弱书生?

我丢了,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悄咪咪的爬上树捡起被覃彻扔了卡在银杏树枝上的鞋子套在脚上。下了树。

穿好鞋子的宋倾倾看着门口顽强挂在门上的那四分之一的门。

心头一哽。喘不上气。猛拍胸口才缓过来。

“啊啊啊啊老子的金丝楠木大门啊!”宋倾倾跑到大门口抱着嘎掉的木门渣渣。沉痛哀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的几百两黄金啊呜呜呜呜。”

宋倾倾又恢复了跳脱的样子。还是这样的她让她感觉舒服又熟悉。

“司命!你完蛋了。!!!”这一声吼惊飞了房顶上的飞鸟。

引来了百姓到门口驻足。

国师府内也是一片狼藉。

门口围着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国师府也遭贼了呀!”

“会不会是仇家呀!你看国师那样子都要气疯了。”

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抱住了宋倾倾的腰。“国师大人不怕,坏人跑了。”

宋倾倾回过神来看着门口乌泱泱一群吃瓜群众。

看来国师府需要一个看门的小童。

“各位乡亲父老们。这门我在叫人翻修。府上有一点点乱。惊扰各位了。十分抱歉。”宋倾倾向众人行礼。

门口众人齐声“国师安然就好。”

说完一些人走了。还有一些妇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此后京城流言飞传。这都是后话。

所以不管在哪里或者什么时候。不要不相信大妈们吃瓜曝瓜造瓜的能力。

被传版本1

国师被仇家寻仇,差点把国师府掀了。

版本2

说一国之师欠钱不还。人家直接找上门。看着国师府外强中干所以要把人家最值钱的大门给拆了抵债。奈何门太重搬不动直接给卸了砸烂。

版本3

国师宋倾倾发明了一种叫什么大炮的东西,拿自已的大门做实验呢 。

等等的谣言。

好多谣言被皇帝知道了。因为这些宋倾倾没少被皇帝和一些不长眼的大臣拿来嘲笑。

皇帝宋倾倾自然不会动。那些个笑话宋倾倾的大臣们。则笑一个就被宋倾倾收拾一个。什么放个小鬼呀!什么倒霉符,什么偷大臣上奏的折子换成情书咯什么的。什么狗宋倾倾就干什么。

太阳落山天渐渐挂上黑幕

司命和覃彻才回来。

司命端端正正的回来,没有了下午那般的“活泼”又是一派温和书生像。

而覃彻则像只斗败的公鸡鼻青脸肿一拐一拐的站在门口。

门呢?

二人对视又极其嫌弃对方的别开了眼。

两人都被没有门的国师府震惊到。

一度怀疑自已是不是走错府了。

看了看唯一的门面象征。那块牌匾。

司命珊珊的揉揉鼻子。两人一起进了门。

进门就得到了宋倾倾的一顿按头报复。

“你们两个。老子的金丝楠木大门。”

“拿你们的命赔我吧。”

阎王

滚墩子

“你是阎王!我的活阎王。我的活爹。”

我这么大一扇门你给我拆咯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你真的要拿鞭子棍棍来测量。”

司命低下了傲慢的头颅。“你听我说完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宋倾倾点头。

“赔钱

我不想

哔哔。”

司命头低的更低了。

宋倾倾什么也没说。

指指覃彻。又指指那边的两个木水桶“举起来蹲马步,到我满意为止。”

覃彻一拐一拐的过去拿起桶,默默的去墙那边举着桶蹲马步外加面壁思过。

宋倾倾走到另一个木桶前拍了拍木桶示意司命也举着去面壁思过。

于是夕阳西下。两个蛤蟆举着桶蹲马步。

宋倾倾则干自已的事去了。

天彻底黑透了。

司命和覃彻也没有偷一下懒。早已经汗湿完了衣服。全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

“放下吧。”

两个蛤蟆终于可以休息都丢掉木桶。瘫倒在地。呼呼喘着粗气。

揉揉腿。甩甩手臂什么的。

“哼!看你们还这样敢不”

宋倾倾让覃彻回了识海。覃彻真的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爬到了宋倾倾面前。连施法进识海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倾倾大发慈悲的收回了覃彻。

只剩下了司命。

司命接过宋倾倾不知何时倒好的水。直接一口闷。抢过水壶就是一顿猛灌。

“慢点。你明明可以不受罚的。”

司命喘了两口气道:“错了就要罚。只要你不生气就可以足够了。”

我不生气,从来都不生气。我只要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司命挠挠头“那门怎么办?”

“帝君赔咯”

司命正想说自已赔就被宋倾倾打断了。

说你的正事吧。

司命道:“凡界历劫你和帝君身份都是凡人,都不可以随便用法术。除非迫不得已。随便用是要受天道反噬的。”

宋倾倾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多谢。”

司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快回去吧,帝君不在白绫门够你忙的了。”宋倾倾拍拍司命。

司命不知所措的道了句“对不起,唐突了。”

宋倾倾起身回房间。“无事。不必挂心”

司命走前将破破烂烂的门复原如初。笑着离开了国师府。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和宋倾倾一起很轻松吧!不会一直纠结计较。司命在风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