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神病人？
许晟此时进入了兰岸小区，走到自己家楼底下，看着面前的人，不屑的笑了出来：“怎么？你来拦我的？”
“许晟，认识这么久，你我还不清楚吗。”说话的人，满嘴胡子拉碴 ，穿着老旧的风衣，精神十分萎靡，比许晟大十余岁。
正是二楼的那个租客
“是吗，那请问你口袋里是什么呢？有用吗？我是凶手行了吧，你满意了？”
叶阳健，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你这属于寻衅滋事”
叶阳健攥紧了手中的手机，随后拿了出来，当着许晟的面接除了录音。
“呵呵，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叶警官，我当时是觉得你是个好警察，放过了你，请你不要一次次惹怒我”说完许晟笑嘻嘻凑了过来
“笑面虎一只”
“知道就好”
“我不可能让你进去的”
“这是我家，凭什么呢？难道去你家？”
“滚，傻逼”
“对了，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看，见，罗，秋....”许晟将嘴靠近了叶阳健耳朵旁，一字一句，吐字格外清晰。
闻言，叶阳健瞳孔忽的一缩，拽紧了许晟衣领，恶狠狠地说“你大爷的，你最好别碰他。”
“别紧张啊，叶警官，五楼那个李婶现在估计晾衣服呢，你我这样被看见多不好啊”叶阳健听见，抓着许晟的手逐渐放松了，许晟将他的手轻轻拍打掉，往楼道里走去，而叶阳健用另一只手又拉住了他。
“我不去案发现场行了吧，去你家做做客”许晟语气轻飘飘，却给人不得拒绝霸道之感。随后许晟接着向楼道内走去，叶阳健也迅速跟了上去。
“叮咚，二楼到了”熟悉的电子音
“叶阳健，你这家门口....是在培育菌类吗？”许晟刚打开门口就看见了一大堆黑色塑料袋饱满的堆在一起，有的甚至结没记好，散开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可以杀许晟于无形，堪比是尸体溶解后的化学气味，似乎能附着在人身上。
许晟光闻了下，就不禁感到一阵咽喉里翻江倒海，忙拿出口袋中的湿巾，擦了擦刚才叶阳健碰到的地方，随后用一张新纸捂住了鼻子。
“呵呵，你硬要来的”
“嘎吱”门被叶阳健打开了，许晟也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屋内的气味还好比屋外减轻许多，不然许晟真得被熏晕了。家中陈设的陈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一个老旧的皮质长沙发面前有个大落地窗，纱帘漏出仅一条缝而遮光的厚窗帘则呆挂在墙两旁，外面路灯与月色的光恰好能渗透进来。墙上挂着一个复古的钟表，满地满沙发都是书本与纸张，像是刚遭遇一场劫掠。
许晟进了门，打开了灯，
“嘿！别开灯”
叶阳健将手放在眼睛上挡着光，许晟疑惑地又关上了。
“叶警官，你真染上精神病了？”
“.......我习惯了。”
许晟也没客气，借着来自窗外的氛围光，来到沙发旁用手拿起会乱的书籍，扔到地板上，腾出空位后坐了下来。
“他现在还好吗”
许晟回忆道：“应该在警局混的还行，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叫去笔录了”他耸耸肩。
“你在精神病院里没治好？”许晟一开口就十分犀利，一脸玩味“我倒挺感兴趣里面生活怎么样的。”
“揭开别人的伤口是你这类人的乐趣吗？”叶阳健冷眼看着他，现在他的状态与他的名字背道而驰，要说阳？确实是有的，之前甲流阳了。
“我只是感到好笑，当初你偏得装疯卖傻，这怪谁呢？某种程度来说，我们是一类人。”许晟露出同情的表情，“叶警官，我猜你是只想装一小段时间吧，结果被困住那么长时间。我想想，你是不是拼命说自己是正常人，但没有人相信呢？”
“绝望吗？”
“.......”叶阳健盯着他，并没有多余动作。
这确实不怪他，只因当时他的退路全被堵死，只有装疯卖傻一条 。他伪装成躁郁症，他那段时间开始按照网上说的现象表现出他的“病症”。
他连续熬了几天夜，只为熬出黑眼圈。开始在家中打量绘画，尤其是画那种杂乱线条，他将纸团揉在一起。他甚至为了显示自己的“易怒”，用铅笔扎破了自己的手心，他将家中的东西乱砸，睡在废墟里。
为了保险，他家中柜子里有一份证明与一些药品，是他早就让黑心医生给他的，除此之外，他还找了个胜诉率极高的律师。
结果并没有意外，他被判无罪，但是要强制治疗，治好才能回归社会。
一开始，护工经常看着他吃药，他并无办法，便咽了下去，幸运的是没有暴露，只是出现了一些正常的副作用，比如头疼、恶心。
他的室友，是个没有危险的精神病，一直缩在角落里不说话，估计是个自闭症。
现实中的精神病院会进行定期的检查，会做血常规与脑电图，脑常规等等等等。他只好先改变自己的习惯与生活环境，毕竟找到一个合适的“伙计”需要点时间，他可不想一直是精神病，不然总有一天到底会怀疑自己。
很幸运，一个星期时间，他找到了他的“伙计”
在病人自由活动时间，叶阳健来到厕所，里面并没什么人，忽然最里面的隔间传来声音，微笑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安静的环境下还是显得格外清楚。
“那些钱够吗？”
叶阳健静悄悄走过，偷听了起来，这能有手机的至少是个护工。
“很抱歉，你老婆得的是罕见病，恐怕还要三十万”
“三十万？我，我想想办法，我过两天发工资先给你转过去。”
里面声音逐渐安静下来，这让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咚，咚，咚。”叶阳健敲着门
“有人。”
“你急需钱吗？我可以给你”
“...你是谁？”
“出来说方便吗？”
里面的人打开了门，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惊，但那个人明显皱起了眉头。
叶阳健可算是运气好，碰到了一个有名望的医生——胡央华
“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得帮我一个小忙”
“跟我来。”胡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好像一周前刚入院，但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叶阳健跟着他，身后进入了他的专属办公室，“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是个正常人”
“你？说什么？”
“我在外面出了点事，只能进来了。”
“什么.....”
“我可以马上给你钱，但有一个要求”叶阳健马上打断道。
胡医生眼神严肃的盯着对面，似乎是在判断对方说话的真假，但一番抉择后，他说到：“什么要求？”
“给我伪造检查报告，给我包装成精神病”
这对胡央华来说并不算何等难事，他咬着牙答应了“好，你能保证立马能给我钱？”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