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唯和白棠都是上过大学的人,两人是校园恋爱走到结婚。在学校的时候,黎唯除了学习还有很多业余爱好。

什么国画、围棋、书法他都会,琴棋书画,黎唯会三样。

当然,木雕也是其中之一。

这些都是原主记忆里的东西,黎莞言刚才发愁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反正黎唯在家也闲不住,不干家务就是坐下来编筐,干什么都是干,做几个模具出来,等天气好了她就直接做精美版鲜花饼,势必要大赚一笔。

“小言,你看看这个效果行不行?”

黎唯手里拿着刚做好的模具走进屋子,正在收拾打扫的母女俩齐齐回头。

黎莞言率先惊讶道:“爸,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在这里天天干活,手反倒更灵活了,你看看。”

她接过模具翻看,和她要的效果大差不差。

说是要两三天刻一个,现在还不到两天就做出来了,黎莞言高兴的笑弯了眼睛。

“爸~再多做几个呗。”

“你要多少个?”

“嗯……”黎莞言蹙眉认真想了片刻,又开口道:“就这几天能做几个是几个吧,等天气好了就别做了。”

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只是农村的活对黎唯和白棠来说还是太累,要不是最近得闲,她也不会让黎唯做这东西。

“好,爸争取多给你做几个。”

“谢谢爸。”

……

茅茅村这场雨断断续续毫无规律的连续下了将近一个星期,这期间她虽然一次都没见过陈斯和,但陈家的热闹她听的津津有味。

听毛新月说,陈三叔去了一趟陈斯和家,结果被花婆婆用棒槌给打了出去,花婆婆边打边骂,就是雨声不断,陈家周围的邻居都没听清花婆婆骂的是什么。

总之传出来的话骂的很难听。

黎莞言不知道那些话究竟是不是花婆婆的原话,总之陈三叔闹了没趣儿这事是真的,她听了个乐呵。

等到今天可算见晴了,她跟毛新月趁着村里中午放工休息时间上山去采野玫瑰。

“小言,我们要开始做鲜花饼了吗?”

“是啊,回头你负责做凉粉,我在旁边边做边教你,很简单。要是这玩意儿好卖,以后我们就多做这个,凉粉少做点。”

毛新月满眼期待的点了下头:“嗯!我肯定好好学,还是你见多识广,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不像我……欸?小言,那是陈梅梅吧?”

黎莞言顺着毛新月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陈梅梅穿着一件藏蓝色衬衫,双手抓着自己的两条麻花辫在小路上来回张望,像是很着急的在找什么。

那条路她没走过,但是在原主记忆里,那是进深山的一条小路,一般只有会点打猎技术的男人会走,陈梅梅一个小姑娘在那儿干什么。

她远远瞅了眼陈梅梅,拉着毛新月走远了些,利用这片花丛做遮挡,以免被陈梅梅发现。

“管她做什么,奇奇怪怪的,肯定没好事。”

“那里不安全,走的人少,听村里的男人们说那里有蛇窝,川哥也说过,要不我们还是去提醒一句吧。”

她深深的看了眼毛新月,果然是原女主,对谁都有一颗善心。

她耸了耸肩道:“那随你。”

见她不阻拦,毛新月冲她一笑,正要绕过花丛远远的提醒一下陈梅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陈梅梅抢了先。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陈梅梅突然出现吓两人一跳,不等她们二人开口,陈梅梅又道:

“我说新月啊,你可是队长的女儿,怎么也学着那些个坏分子搞些小资做派。都什么境地了,还有闲情逸致摘花。像这样的就该去农场改造才对,在我们村,那都是享福了。”

黎莞言一头雾水,她愣在原地仔细回忆原主跟陈梅梅是不是有过节,一翻回忆下来并想起什么,顶多就是陈梅梅跟村里的其他一些姑娘背后说她几句闲话。

而她虽然不太喜欢陈梅梅,但两人没有什么冲突,她怀疑陈梅梅是不是被狗咬了,狂犬病犯了,见人就咬。

三人沉默了半晌,毛新月看她愣着没反应,咬了咬唇准备替她跟陈梅梅说两句。

刚张嘴,就被她一把扯住。

“哎哟,新月,我……我头晕,站不住了。”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靠在毛新月肩膀上,一个劲儿的哼唧。

毛新月信以为真,一下子就慌了,扶着她着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被蛇咬了,咬哪里了?哪里痛?快我给你看看。”

黎莞言皱着眉头,嗓音黏黏糊糊的说道:“我是被狗咬了。”

话说一半,她站直身子,目光紧盯着陈梅梅, 满是揶揄的说道:“还是只母狗。”

陈梅梅怔了一瞬,随即就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指着她。

“你!”

她却一个转身,挽着毛新月离开:“听到没?狗叫了。也就我有素质,不然一套打狗棒法就给它敲死。”

毛新月轻轻浅笑出声:“是了,遇到这样的,你不理就是了。”

“可不嘛,会吠的狗,你越理它,它吠的越凶。”

因为陈梅梅突然出现,两人都只采了半背篓的野玫瑰就下山了。

待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躲在草丛荆棘后的陈斯和满眼笑意的看了眼还在原地气的跺脚的陈梅梅,又撞了下樊靖川后说道:

“你看她,多有意思,看她把陈梅梅气的。”

樊靖川一脸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起身往陈梅梅站的反方向开始下山。

“下午你别跟我来了,添乱,我自己能行。”

“欸?欸!别啊,我难得跟你进山一趟,发现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你就带着你的陈梅梅,你俩自己进山去。”

“哎呀,你别胡说,一会儿我告诉奶奶的话你就等着挨打吧。她自己跟来的,你怪我干什么。”

“你不跟我来,她能跟来?还有,你都多大了,还告状?幼不幼稚。”

“幼稚吗?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告状。”

“……”

樊靖川不想和他掰扯,步子越迈越大。

奈何陈斯和也是个腿长的,三两步就又追上他,甚至走到了樊靖川前面,让樊靖川不得不看着他。

越看他,樊靖川越气闷。

本来他比陈斯和大,谁知道陈斯和早产,反倒比他先出生一个月,陈斯和硬是从弟变成了哥。

樊靖川不知道还好,偏偏以前大人们闲聊时,说笑说起这个,他这才知道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从那以后,樊靖川说什么都不叫陈斯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