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他知道多少有点过分,可他也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是没有一点感觉。

否则即便她是醉了,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主动亲近他。

只是他暂时还没弄清楚,她明明也是喜欢的,都到那一步了还要拒绝他。

“你还知道你下流无耻啊,赶紧松开。”

“我不。”

两人隔着桌子你拉我拽,一来一去反倒玩起来,笑声传到屋外,正好被放工回来刚洗完手的黎晓梨听见。

‘砰。’

里面桌子碰撞的声音吓的黎晓梨一哆嗦,随后便传来一阵细碎的低吟。

“你干什么,你疯了?”

她被陈斯和举起放在桌面上坐着,神色慌张的低吼道。

即便是这样的姿势,她还是矮了陈斯和半个头,只见他垂下眼眸,俯身吻在她的唇边。

一下又一下,逐渐加深。

黎莞言撇开脸试图躲掉,但此时她无处可躲,只好目光幽怨的嗔道:“你说就一下,这都好几下……唔。”

陈斯和的吻毫无技巧,生涩却热烈,搅的黎莞言满池春水开始晃荡。

渐渐的,她从拒绝变成顺从,最后主动迎合。

库房如今被收拾的干净宽敞,夕阳余晖从窗子洒落进来,照映在那面试衣镜上,反射的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她抱着陈斯和趴在他肩上,咬着下唇克制自己不叫出声。她半阖着眼,模模糊糊能从镜子里看见两人此时的模样。

那是她?

面色潮红,眼神迷乱,嘴唇微张,轻轻喘着气,偶尔有几声难耐的呻吟从喉间溢出。

黎莞言,你在干什么啊?

她在心里反问自己,随即把视线从镜子上移开,把脸埋进陈斯和的脖颈,张嘴便咬了他一口。

“嗯~”

陈斯和闷哼一声,低哑的嗓音开口问道:“弄疼你了?我……嗯!”

“你别说……呃~说话,让人听到了。”

这下陈斯和当真不说话了,一个劲的埋头苦干,好几次她都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这次她是清醒的,令人战栗的快感让她情难自抑,忍不住去迎合,忍不住和他沉沦。

屋外的黎晓梨此时既苦涩又不甘,那天陈斯和去接下乡知青,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陈斯和。

她一直以来憧憬的一见钟情发生了,可现实却把她内心的憧憬撕的粉碎。

上次她可以认为是黎莞言酒后言行不得体,两人意外擦枪走火。可现在呢?

她光是听着都能感觉到,他们彼此都是愉悦的。

“小和,小黎丫头,吃饭了。小黎丫头今儿个留下跟我们一起吃啊,特意带你一起煮了。快别忙活了,先吃饭。赶紧出来啊,我去叫小川和黎知青。”

花婆婆嗓门亮,还没走到库房就开始喊,吓的她跟陈斯和顿时都不敢动,尤其是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等她反应过来,死命拍了拍陈斯和的背,一个劲的给他使眼神,让他答一句。

不然两人都不做声,花婆婆突然推门进来,看见两人现在这副糜乱的样子,她直接挖个洞活埋自己得了。

“奶,我马上就来,黎莞言她睡着了,我们就别叫她了。”

“啊?怎么睡了?是不是白天干地里的活太累了。那你把人抱出来放我屋床上睡吧,趴桌上睡一会儿肚子胀气。”

“知道了奶,那你铺个新床单吧。”

“欸,我这就去。”

没一会儿,两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同时松了口气。

只是她此时也不比陈斯和好到哪里去,不上不下吊着,有些难受。

但相比陈斯和,她还是要好受些,便挑了下眉头,戏谑道:

“大白天就被你欺负了,你叫声姐姐来听听,好听的话我就配合你。”

陈斯和轻哼一声,在她颈上吮吸出一个红印,嗓音有些黏糊的说道:“刚才你比我爽快,现在这么对我。姐姐……”

他话音刚落,不等她应答,那股又酸又胀的感觉突然袭来。

黎菀言毫无准备,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陈斯和这个节骨眼上什么都顾不上,只听到桌子‘咯吱咯吱’的响。

她怕花婆婆又回来喊人,索性放开了配合他,陈斯和也没想着趁机吓唬她,真就速战速决。

过了半晌,她感觉到了一股热流。

“无赖,你就不怕我怀上?”

陈斯和拥着她低声喘着粗气,随即轻笑出声,用他毛茸茸的发顶去蹭她的颈窝。

这般撒娇讨好,她哪里还能说什么。

最后她还是没留在陈家吃饭,装成很困的样子,在堂屋跟几人打了个招呼后匆匆离开。

陈斯和要送她,硬是被她摁着坐下。

回去的路上,她边走边使劲的拍自己的脸,上次可以勉强算是酒后乱性。

那这次呢?

她居然情难自禁跟陈斯和在库房里这样那样。

黎莞言觉得经过这次,她跟陈斯和的关系莫名有点像炮友。

说心里话,陈斯和做起来没什么技巧,但架不住硬件好,她还挺满意。

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看得多。

前世她身边的朋友隔三差五就换男人,对性,她并不顾忌。

或许是受身边人的影响,她觉得只要双方开心就行。

想通过后,黎莞言轻松很多,她想之后面对陈斯和,她会很坦然。

事实确是如此,之后几天她对陈斯和的示好、亲近,都全盘接受。

两人拥抱亲吻愈发自然,就连更进一步的接触,也都比前两次更加契合。

“别乱来,这才中午。我把婚服的袖子做好就该上工了,再说你就不怕被奶奶和樊靖川发现?”

“不怕,奶奶去自留地种菜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川子不在家,吃完饭就去镇上找他小姑了。所以下午我去地里干活,顺便帮你的一起干了。”

陈斯和闹得她坐都坐不稳,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斯和拎起来。

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把她抵在自己和缝纫机之间,双手游走在她后背上。

“真稀奇,花婆婆居然舍得让你下地干活?”

“我说顺便能帮你干,她才没说什么,不然川子哪里能去。”

两人耳厮鬓摩了好一会儿,都来了“性”致,余下的发生的顺其自然。

黎莞言觉得最近两人比新婚夫妻还腻歪,她甚至怀疑,这事是不是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