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常和嘉檀明秀坐在椅子上聊起了天,等江水常讲完自己昨天的事情后,嘉檀明秀就接着说起自己。

“我跟着几个同学路过,结果就看到了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你,其他几个着急赶路,我又大发善心,就自己一个人把你给带回来医治了。”

“诶,江水常,你这名字读起来好别扭呀,总是让我不小心就读成江水,而不是水常,要不我就叫你江水吧?你看你也没叫我嘉檀明秀全名对吧。”

“嗯?嘉檀是你的姓!我还没注意,怎么有这样的姓?”

“我那边就这样,更奇怪的都有,我听说一开始还更奇怪,只是后来搞规范,全部精简了。”

“哦,别人都叫我小常,你既然叫不惯水常,那……江水小常怎么样?”

“可以,这还挺好。”

“嗯……明秀,除了找我那个伙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江水常不好意思地说道。

明秀回道:“没事,你现在是我小弟,你说。”

“你能不能帮我找回箱子呀?”

“箱子?”明秀伸出手指摸摸鼻尖:“你碰到那位应该只是恶作剧,等我出去的时候带你去认认。”

“可以吗?”明秀问江水常。

江水常听到这样贴心的回复,高兴极了,连忙点头。

两人一段谈话结束,明秀请江水常回房间里休息,说自己要继续修炼了,等下次下楼时再找他出去。

江水常进房间前听着明秀的话点头如捣蒜,看着明秀上了楼梯,自己笑嘻嘻地走进房间。

一瞬间又无聊了起来,江水常靠在床上又干起他的另一个老本行:当个“聪明的孩子”。

“我刚才怎么突然那么高兴呢?”

“这是种什么感觉?”

江水常原本被接引大陆的规矩守护地好好的一尘不染的心田现在被种下了奇妙的种子,逐渐长出了奇怪的东西。

还好,只是正常的作物,江水常从中隐约发现了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为什么要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出自己的原因。江水常经过一番思考,觉得自己不是“傻小子”。

一切都比较正常,没有花田里的野兽跑进来,只是正常的作物。

脑子有些累,江水常准备闭眼打坐。

以往他可能会直接躺下去睡觉,但他被书里的东西影响,加之自己在修炼,就有了打坐静心安神的习惯。

谈话结束时天气晴好,江水常看景色,觉得在京城外沿这一带,现在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候,

睁眼时,外面有些橘黄色的云。

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明秀直接推开了门,江水常见状,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反应这么大干吗?走,今天我哥有事让我代他去一个会,我顺便带你见见各路英杰。”

江水常反应过来这里要算接引大陆外面的人的生活习惯了,就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回道:“没事,有些不习惯而已,那我们走吧。”

“走?”

“哦,对,飞!”

明秀点点头,走到前面的小院里凭空变出一张地毯。

至少江水常跟在后面看觉得那就是地毯。

“快点,坐上来。”

明秀招呼他了,江水常马上从门口跑到院子外沿。

“明秀,我来的时候也是坐这种东西来的。”

“嗯?你也有飞行灵器吗?”

“呃…这叫飞行灵器?那我那个不是,我是在上面画符咒的。”

“哦,可用符咒驱动比直接用飞行灵器复杂,每次都要画,紧急情况下不是太方便。”

“原来如此。”

江水常已经熟悉了在天上赶路,现在和明秀在一起,整个人变得从容许多。

这是他第一次经过京城的上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不止高大雄伟的建筑才能算是壮观,不止色彩斑斓的打扮才算美丽。

京城呈现出一种神奇的布局,像是夜晚时的众星拱月。在黑色的幕布上,浅色的低矮的屋子像一颗颗星星,它们慢慢向上,追随簇拥着它们的月亮——中间巨大的广场。

周围六座恢宏的宫殿是它发出的亮光,而中央的古塔奇异的色调赋予了它别具一格的神性。

江水常看得入了迷。

明秀看过好几次了,她现在则看着在各条道路中穿过的飞行通道,它们是幕布上用白色笔刷刷过的一些点缀,明秀考虑着在哪条道下去。

在一片区域盘旋了片刻,明秀确定了目标,接着喊江水常坐好来准备降落。

明秀的目的地是一个会馆,江水常则没管那么多,他认为这和自己没关系,自己只要找回箱子和小白就行,所以只是充当一个跟班紧紧跟着。

“这种事几万年来办了三四十次,具体多少我也懒得记,不过倒是形成了潜规则,大家都默认这种抢法。”

“不过也就在这样的重地大家才比较温和,要是去了别处,可都是打生打死的。”

明秀给江水常介绍,但江水常神不在焉,听得一脸糊涂。

两人在走,明秀在讲。

江水常正神游天外呢,眼前突然一亮,冒出一堆陌生人来看着他,吓得他赶紧收了心,脚上直接慢几步,请明秀先走。

这是过了前面的走廊,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江水常看这里面被打点得像外面一样,两边山石流水,绿茵繁花,他不禁啧啧称奇。

“嘉檀明秀,你身后是哪位?”雄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一个身着金袍的男人从椅子上起来,走向江水常,脸上不怒自威。

“是我一个弟弟,就十几岁。”

江水常看着那个男人,不禁屏住了呼吸,但压迫感实在太强,他就直接躲开他的视线,看向后面的椅子。

虽说椅子只是安静地在前面,但江水常却一下子就感受到它散发出的典雅庄重的气息。不知这是不是那个男人站在身前的原因。

椅子靠背高耸,仿佛是一座山峰,挺拔而威严。它的四条腿如同大树的树干,既坚定又粗壮。

男人问候嘉檀明秀,在场其他人也说了几句,还没轮到江水常讲话,江水常则继续盯着椅子。看着那个男人椅子的纹饰和在场其他人椅子的区别,江水常不禁猜起了男人的身份。

那个男人椅子的扶手上还有雕花,细致入微,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座垫上的绸缎,或许是配着衣服搭的,也是金色,感觉柔软光滑,有宛如云朵般的舒适。江水常看着不禁肃然起敬。

明秀挡在身前和男人交谈,几句话后,她推了推江水常,说:“小常,这是这段时间长安会馆的主事人,来自太阳天始祖星,单名祯,喊他道祯就行。”

终于轮到江水常讲话,他乖乖地喊了一声“道祯”。

“小常好。”道祯向江水常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年纪太小,就随便坐吧,但记得不要离你明秀姐姐太远。”

里面还有许多人,江水常看他们都年纪轻轻的样子,怎么都觉得自己十七岁的男人是后辈一样?

道祯请嘉檀明秀坐下,明秀找了地方让江水常坐下,大家似乎不太关注江水常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