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旭平静的心听了这一句话后掀起了波澜,他猛的看向说话的人。

“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看我父母会一点功夫,把他们劫走完成一个不知道针对谁的暗杀任务,他们怎么可能会死?”

“他们离开之后,哥哥为了养活我们两个去赚钱,我待在家里等着他们。”

越采波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东西,痛苦的捂住了她的头,越绍元心疼地抱着自己的妹妹。

“邻家的人看我一个小姑娘,他们……竟然想要我去给他们当媳妇,我不同意,他们就打我,要不是哥哥几十回来,我就……”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时洛白也被她的经历动容。

要不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呢,虽然他们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挣钱,但也没有真的害人之心。

所以都怪那个摄政王,不是说他师承世外高人,有极厉害的武功么,他要杀人怎么还让平头老百姓去做呢?

莫不是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因此让别人承受杀孽?

“你说得对,摄政王他真该死啊!”

祁墨旭头疼扶额,这个小傻子怎么别人说啥都信,不对,是说关于他的坏话他都信。

眼看时洛白就要说出其他骂他的话,他连忙询问他怎么安置这两个人。

“唔,我仔细想了一下,为了万千少女的人身安全,我们时家最近要研发一种叫做‘防狼喷雾’的东西,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入伙。”

时洛白向两人伸出了手,俏皮歪了歪头,脸上是不设防的笑容。

“可以一套好多好多钱哦,而且我这个人也讨厌摄政王,说不定未来有一天我们还可以一同见证唔唔?”

他疑惑地看向捂着他嘴的祁墨旭,“唔唔唔?”

“你看他们。”转移他的注意力就是为了不再听那些刺耳的话,结果这个话题又绕到了他身上。

该说不说时洛白对他的执念真的很深啊。

只是祁墨旭没有办法解释现在自己的行为,只好再一次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在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看到越氏兄妹两个变成星星眼的眼睛,时洛白就明白他们是同意了。

不过他偷偷瞥了一眼祁墨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一提到摄政王,他就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应该是他想多了。

哈哈,总不能他其实是摄政王的人吧。

时间还早,时洛白就带着他们去了时家的“工厂”,而祁墨旭则是回了房间安排影卫去查那个诬陷他的暗杀行动。

他是对自己的名声不在意,但既然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没有让始作俑者逍遥法外的道理。

因为刚提出这个想法,所以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对于这种东西,时青筠比较了解,所以他们四个在那里讨论了一下午,终于做出了详细的产品制作步骤。

时洛白把一只手放在了空中,时青筠很懂地搭了上去,虽然两人不是很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他们也像他们那样把手放了上去。

晓得他们云里雾里的状态,时洛白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然后用力一摁。

“加油!”

“加油!”时青筠用不输时洛白的声音说道。

她有信心能够在短时间内把这个产品做出来,到时候女子们也不用担心那些喜欢动手动脚的坏男人了。

结果她的这一声让越氏兄妹以为是比赛,所以一个比一个喊地大声。

“老公,把所有的事情全权交给他们真的可以吗?”

在他们身后,邹宛凝担忧又头疼地看向宛如参加了什么高分贝对决的几个人。

“孩子们长大了,是时候放手让他们独当一面了,”时宏胜笑意盈盈地搂着邹宛凝。

“我们在一起都多少年了,你脱裤子我还不知道你放的什么屁?竟然还敢骗我。”

她用手揪着时宏胜地耳朵,却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她什么都知道,也不反对他这么做。

“嘿嘿,老婆啊,虽然话糙理不糙的道理我懂,但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你还敢说我?”

“不敢不敢,老婆我错了。”时宏胜那认错的速度,没有个二十几年是练不成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四个人每天都埋头苦干,宁玉堂来找时洛白玩都被被拒绝了。

这几天他也忙,忙着给祁墨旭看病,可是他肿的毒太杂了,就算是他也只能抑制一下毒发的速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有他在身边调理,祁墨旭还能活十年。

这些事他都没有和时洛白说,不是因为他根本就见不到人,而是祁墨旭不允许他说。

好不容易因为七夕他得了几天的空闲,想要找时洛白玩,哼,结果那家伙比他还要忙。

“眼看七夕就要到了,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急?”宁玉堂不敢去和祁墨旭发牢骚,只能和小孩哥终子石说悄悄话。

“他肯定不急啊,他都有……”看到路过的祁墨旭,终子石及时止住了话头。

感受到祁墨旭探究的视线,他使用装傻大法一个劲的傻笑。

“你和谁学的这说话只说一半的臭毛病?”他双手握着终子石的肩膀摇来摇去,却看到了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卧槽,你怎么笑得这么可怕,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来,让宁神医来给你看看。”

“起开,”终子石无情地挥开兴致勃勃的宁玉堂。

有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家里都没有正常人,明明这人方才还抱怨祁墨旭压榨他,这会又主动的要命。

可惜他看到宁玉堂手中的十根银针就发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寻常大夫的银针,只是宁玉堂的那几根明显要更粗更长。

很难想象面瘫哥哥是怎么忍受每天都被这么长的针扎的。

“别看了,让你查的事情查明白了么?”祁墨旭端起茶杯喝茶,一句话拉回了走神的影七。

“属下都查清楚了,这事是祁斯年那厮做的,被拉去暗杀的人没有一句活口,另外因为不知晓主子的行动路线,他们错杀了许多人。”

一声脆响,祁墨旭手中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他才十岁,恶毒奸诈又漠视生命,看来是我看错他了。”

影七激动地抬起了头,主子的意思是他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吗?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