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中,内侍宫女已全被他换了一拨人,宫人传消息给他,小皇帝去了凤栖宫,兴师问罪。

他赶去凤栖宫,在殿外听到风决打骂她,“贱人!毒妇!敢下毒害我?去死去死!”

沉闷的声音,她痛苦呻吟,他又踢了她几脚。

风决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你怎么没死?谋害天子是杀头之罪,凭什么你还能活着从诏狱出来?”

“这事,皇上不如去问皇叔?”她挑衅道。

“贱人!你和他在诏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他放了你?”

傅莘懒得应付,道,“你想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你真和皇叔有了首尾?荡妇!”

“放开我!走开!别碰我!”

“让你不给我碰!我偏要碰你!你们傅家,瞧不起人!欺人太甚!”

“陛下!”风炀闯进了寝殿,风决停了下来。

“陛下要和太后撕破脸么?”风炀走上前去,风决不由得退后两步,不再打她。风炀扶起了傅莘,道,“皇后娘娘受惊了。”

傅莘环着肩,捂着破碎的上衣,瑟瑟发抖。他脱下披风,给她披上。

“连皇叔也向着她?好,我走。”风决怒气冲冲地出了去。

风炀捏紧了拳头,语带怒意,“他竟敢这么对你。”

“皇叔,大局为重。”

“躺着别动,我给你上药。”

他手法很好,将她手臂上的淤青揉散。

傅莘柔顺体贴,聪明懂事,从不过问朝堂政事以及他与傅家之争。他习惯了对她予取予求,没想过会失去她。自从诏狱里出来,她就变得了无生趣。今日她刻意激怒小皇帝,似是已心如死灰。

“我知道你们都对傅家人恨之入骨,你又何必救我。”她紧紧抓着他的披风道。

“死,从来不是解脱,只是逃避,你这么聪明,怎会一心求死?”

“我可以活么?我的祖父,父亲,姑母都已把我当成弃子,弃卒保帅。”她泪眼盈盈,他看得心都塌陷了。

他抬手握住她的肩,对着她一字一句道,“听好,这事与你无关。我会还凤栖宫一片安宁,你不必再卷入阴谋争斗。我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她捂着唇咳了咳,他将她放平,“我来给你看看伤。”

他解开她的腰带,把肩膀上衣服扯下来,她要挣扎,他摁住她赤裸的肩,“别动。我懂医术,给你看看。”

他终于触到了她的肌肤,她颤抖了下。他按着她的伤处,她痛的呻吟了一声,羞愧地掩唇。

他凑近,让她转过身去,道,“后背还有些瘀伤,我开副活血化瘀的方子,你拿去让宫人抓药。”

她掩起衣裳,低着头,俏脸绯红,不敢正眼看他,羞答答道,“妾身只剩下这副身子,皇叔想要就拿去。”

风炀抿了抿唇,严肃道,“你在说些什么?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不再那么严厉,“安心休养,他不会再来骚扰你。”

风炀派自己人把凤栖宫封锁起来,将凤栖宫的宫人全部撤换,将皇后软禁不让出入。在外人看来,他是因为下毒一事迁怒皇后,实为保护她,阻止傅太后对她发号施令。

她养好了身体,整日读书作画,并无怨言。唯有面对陌生的宫女偶尔会想起玉翠来,连玉翠都为太后做事。玉翠被发落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她只能希望风炀对她的热情维持得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