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疑的打工和不浪漫的重逢
冰冷的街道，一股不可名状的空虚感在他的内心逐渐膨胀。
这股难以消解的寂寞的起源是什么？
郑晓文摸了摸干瘪的钱包找到了答案。
是钱，钱，压倒性的不够。
如果现在还能有钱去吃一顿精美的寿司或者国产螃蟹，嗯～鲜美的河豚的话。
自己就能心满意足了。
现在，正处于半吊子的状态。好比饮酒作乐，喝得正欢时，酒没了，那样，那样的空虚。
钱，我需要钱，不用太多，够用就行。
要找老郑爆金币吗？
不行，老郑已经没钱了。
没办法，郑晓文想起学校内部BBS上有不少兼职的招聘信息。
于是，他接上了VpN，连入了平安京大学的内部网，在BBS上发布了一条求兼职的帖子。
嗯，就这样写吧。
“什么工作都可以，尽可能快，最好的现在，要是能提前支付就更好了。”
好，送信。
郑晓文按下按钮。
会有回应吗？
郑晓文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发的求职帖，没想到5分钟后就有人回帖了。
“据说今晚的涩谷XX街道，有回报丰厚的工作，不过有点可疑，胆子大的话，可以去试试。”一个头像和用户名都是柠檬的人回道。在文字后面，还带了个表情。
郑晓文在他的回贴下面留言：“具体是什么时候？”
等了很久，对方没有再回复。
好可疑。
不过，除了这个柠檬精给出了有价值的内容以外，其他人都在说的都没什么用。
比如什么帕青哥，什么要踏踏实实工作，什么彩票，什么便利店之类的。
总之，符合郑晓文条件的只有柠檬精那一条。
要去试试看吗？
郑晓文看了看时间，花个几百日元吃个麦当劳之后，去碰碰运气吧。
此时，在平安京大学的麦克路德收到信息，“已经给他安排上了。”
麦克路德会心一笑，啜了一口咖啡，“钱嘛？虽然是身外之物，谁都会有为这东西烦恼的时候。你要是不能变强，我会很头疼的。”
来到帖子上的街道。郑晓文守了几个小时，突然手机响了，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过得好吗？～晓文君？”
现在已经超过午夜12点了。问别人好不好？这种时间还打电话本身就很奇怪了。
郑晓文慵懒地说道：“很累啦。忙了一天，准备睡了。”
崔斯科丝毫不在乎说道：“我知道喔。”
“知道的话就不要打电话过来。”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崔斯科不紧不慢地说道：“就是知道才打电话。”
“啊？”
郑晓文看着眼前的转角处，走出一个穿着讲究的金毛公子哥，是崔斯科。
“因为我在等你。”
这种距离居然特地打电话？
既然人已经到了，直接碰面就好了。挂断电话，郑晓文走向崔斯科。
果然是这家伙，我说怎么当初在BBS上，看见柠檬头的时候就有种奇妙的熟悉感。
柠檬的颜色跟这家伙的发色一模一样。
“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这家伙找自己的时候准没有好事。
“这点我也是同样的感觉。”
“……”
“你找我的时候，也都不是什么好事。”崔斯科看穿了郑晓文的内心，淡淡说道。
“不要擅自读别人的心。”
“认识的时间长了，要猜到很容易。”
崔斯科是郑晓文在长野时认识的老朋友，因为同是“外国人”，不知不觉就混到了一块去。他是个有钱人。
“你来东京做什么？”
“不说这些了……我也不是来叙旧的，稍微谈一下吧。”崔斯科没有正面回答郑晓文的问题。
“不想听，算了吧。”郑晓文直接拒绝。
“那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听我说？”崔斯科倒是很耐心地说道。
“肚子饿了，请我吃饭。”
晚饭后，郑晓文独自在这个街角，等了好几个小时，确实想吃点什么。
“高级牛排就行。”郑晓文笑着说道：“对了，就选饭店顶层的餐厅吧。”
“肉，我想吃肉。”
“一口端着昂贵的红酒，然后大口咬下是最棒的。”
“在你擅自兴奋起来的时候，打断你有点不好意思……”崔斯科主观上并没有拒绝郑晓文的打算。
“干嘛，打算泼我冷水？”郑晓文有些不爽。
“这种时间想吃肉的话，还开着的只有家庭餐厅了。”崔斯科说道。
此时已是深夜，早已过了一般的营业时间。
“那种便宜的店，你能满足吗？”崔斯科故意挖苦道。
“不然呢？”
“高级酒吧怎么样？也有提供轻食。应该多少也有肉。”崔斯科提出去高级酒吧。
就算没有牛排那样的大肉，下酒的切片牛肉应该是有的。
……听起来不错。
“店就由我来选可以吗？”
“可以。”
“那就走吧。”
郑晓文以为要搭崔斯科的车去，但他却让车先走了。
“因为这不是可以在店里说的事情。”
也就是说要边走边谈？
说实话，郑晓文不想在深夜与男人散步，尤其对象还是崔斯科。
“我没有跟男人并肩散步的兴趣。”
“不要这么说嘛，等一下会让你酒水喝到饱啦。”
崔斯科丝毫不恼，温柔地说道。
“高级的也可以？”
“我的寄瓶都行。”
“好。”
隐藏身份，不说缘由，还让郑晓文苦等几个小时。这一切全都让他很不爽，但是崔斯科也展示了他的诚意。
那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不如说……
“你愿意的话，贴着走也没关系喔。”
【反刍率上升：2%】
“那就不必了。”崔斯科礼貌地拒绝了郑晓文伸过去的手臂。
他用爽朗地笑容与郑晓文保持距离。
干嘛，玩笑都当真啊。
“所以，你要办什么事？还是偷女人的内衣吗？”
走没两步后，郑晓文立即询问。他不想边喝酒边听崔斯科唠叨。
“如你所知，其实我想拜托你打一份工。”崔斯科故意装作听不见内衣的事。
“日薪5万元的超划算打工喔。”
“而且工作时间只有半夜2点到5点，这短短3个小时而已。”
这金额和时间已经不是有点可疑的程度了。
做一个月就能超过别人一年的收入。
“说吧，你跟那份打工是什么关系？”
郑晓文正经地向崔斯科发问。
他知道崔斯科家庭不一般，可具体经营哪方面业务，崔斯科从未提过。
“会社接到了委托。”
“委托者希望调查打工的真相。”
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听起来足够奇怪。
“让你手下的员工去不就好了吗？”
“已经派去了。”
“……”
“失败告终”
有点避重就轻的说法。
“所以才找上了平安京大学，最后联系上你，我也很惊喜。”
“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人选吧。没必要特地找身为学生的我。”
“如果能顺利收集到情报的话，我会请你吃高级餐厅当作谢礼的。”
这家伙又在顾左右而言他，看来，这件事不是有点可疑的程度而已。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双方都不想把警察牵扯进来。
“我拒绝。”
没必要在这种不知深浅的地方冒险，有勇无谋是为愚。
“那，除了打工的薪水以外，我另外付你的酬劳。”
做生意的人就是这样，以为钱无所不能。崔斯科这家伙竟然觉得金钱能让我屈服。
郑晓文皱眉说道：“不要看我是学生，以为钱够多，我就会上钩。”
“50万”
郑晓文停下了脚步。
“60万”
“我说你啊……”
郑晓文闭上了眼睛。
“70万，80万……”
“……”
“还在等吗？”
崔斯科看了看郑晓文。
“又没有……”
郑晓文双眼上吊。
“80万零500”
“不要耍人！”
“开玩笑的”
崔斯科坏笑道。
他已经看穿了我的确会被钱打动。
“一口价，我出100万。”
“……成交”
一百万太多，有这些钱，去夜总会找真由理就不再有顾忌。
“交涉成立了呢。”
说完，崔斯科从口袋取出一叠谕吉，还有一张纸。然后递给郑晓文。
“这是什么？”
“定金和契约书。收集情报的话就给你剩下的钱。”
“这是印泥，用拇指指纹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