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欠的债是要还的
不到一会儿,便到了大汉,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脸期待的看向沈卿卿。
沈卿卿看向大汉,“你前几日是不是踢了一个乞婆,并且她还是因为你欺负一个姑娘,才推的你?!”
话音一落,她没有再看大汉,而是低头打开了匣子,用手在里头翻了翻,拿着几张符出来,接着平淡的目光看向大汉,她其实不用问,便知道这大汉做了什么,世间的普通人都需要得要一个真相,她为的只是需要他的悔改之意。
“你……你怎么知道的?”大汉听到这个,原本的眯缝眼突然变成了卡姿兰大眼睛,他对沈卿卿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也希望她真的能看出自己的难处。
想着自己以为没有得手 ,可能是因为这事,才导致后续自己频繁出差错,但并未往严重的方向想,他还是给自己辩解。
“我是这样做了,那我也没真对那姑娘怎么样,我只是欣赏她的美貌罢了,我推了那老乞婆,但我也没有下死手,那个老乞丐婆和那个姑娘也算没少一根汗毛吧!”大汗说完这些,再看看附近百姓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有人还指指点点,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道。
“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喝水呛着,走路跌着,干啥事,啥事不顺利,还差点就没命了!”
她斟酌一下,然后在他要再次回答的时候说了出来,“那个老乞婆因为你踹的那一脚死了,那个姑娘是她的孙女,因为你的原因,她失去了护着她的祖母,致使她被其他乞丐给侮辱自尽了!”
“什么?!这不可能,我是推了她,但看着她也没事啊!”大汉听到这里,感觉五雷轰顶,乞丐死了便死了,也没有人会管这些 ,但是知道凶手是谁,官府知道了同样都是要偿命的,更何况他还间接害死了一个姑娘。
“天呐,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表面看着他算个正经人,实际上是害死了人的人!”
“这人真的是道貌岸然!”
霎时间一群百姓指指点点,他们自然是相信沈卿卿的话,同时有的人脸色煞白,他们也曾欺负过人,也有的人在不久后便死了,那些人可能也是他们害死的,要是被沈小玄师看出来,便是自寻死路,牢狱之灾会有,最可怕的是命都保不住。
很快,有一些人因为心虚,悄悄的离开了队伍,沈卿卿也瞥见了,但没有阻止。
害人害的多了,也是害了己,这个也不是她能管的 ,能有觉悟反省自己的人,她还是愿意帮的。
一旁看戏的柳城主仆,见到沈卿卿的本事,那是更加的佩服,尤其是柳城,更有信心觉得这次回去就能治好外祖父。
大汉思索了一下利害关系,决定为自己拼一把,站起身来指着沈卿卿的鼻子,“老子不算卦了,你在放屁,你休想把什么样的屎盆子都扣我头上!”大汉一脚把屁股底下的凳子踢开,准备离开,他不能成杀人犯,只能是得罪面前的人!
沈卿卿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眸子深沉,她并没有生气,而是讨厌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
一些百姓看着大汉要走,想要上前阻拦并且决定把他送官,后来看到大汉突然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也都没有再上前,而是回到队伍里,之后安安静静的排好队,都伸着脑袋想看看沈卿卿怎么处理。
附近在看戏的百姓见怪不怪,因为沈卿卿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那些人如同这人意一般同样是不能动弹,等沈卿卿说完话,解决好问题,才会让人动。
果然,如同百姓所想,沈卿卿开口了,“你倒霉的原因,正是这乞婆的孙女所做!”
“我本想帮你来着,可是你不把握机会!”,沈卿卿看向大汉叹了一口气,再看看大汉旁边飘着的女鬼,这才冲女鬼招招手,女鬼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飘了过来。
在百姓的人眼中,见到的是沈卿卿在向空气招手,他们屏住呼吸,没有一个人讲话,他们是相信沈小玄师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之前她除鬼的时候都是让其他人看到的,认为沈卿卿在演,他们也是不相信的。
被定住的大汉见自己动弹不了,想到之前从别人口中听到评价沈卿卿的话,冷汗直冒额头,他悻悻的开口,“大师,我错了,我错了,要打要罚大师做主,但我不想死啊,我刚刚是因为害怕才犯的错,求求你,救救我!”
排队的人看到大汉前后转变的态度,在心中暗暗咂舌,有个大胆的百姓开了口,“大师,我们想见见这人害死的姑娘!可以吗?”
听到这话,有许多百姓一下子就被提起了兴趣,“大师我们也想看看!”
要是真的能见到鬼,他们以后就可以把这个吹一辈子了,甚至还可以克服对鬼的恐惧,现在大师就在旁边,肯定是不会让他们这些无辜的人被鬼所伤着。
“大柱,我怕……你能不能不看啊?也让他们不看啊?!”一个姑娘怯生生的扯了扯前面男子的衣袖,因为是同村的人,自然是比其他人熟悉些,求助他更是靠谱。
名叫大柱感觉到有人扯自己的袖子,他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姑娘,抿了抿嘴,有些不悦,“你要是怕的话就把眼睛捂上,反正我是想看,我更是不能阻止他们!”
他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加上他特别的想看,要是真的能见到鬼的话,就可以让沈大师帮忙,让她想想办法,让他有见到小翠的机会,他要问她为什么要离自己而去。
那姑娘傻了眼,她没有想到平时是个大好人的大柱,居然拒绝了她。
沈卿卿听闻,看了看女鬼,征求她的意见,在女鬼同意的前提下,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沈卿卿看到人群中有不摇头的人,开口道,“要是怕的话,在心中默念不看便好,等会你们自然是看不见的!”话音一落,见众人没意见。
沈卿卿手一挥,大汉的旁边便显现出了那只女鬼的模样,众人看过去,都吸了一口气。
只见那女鬼脸色苍白,指甲修长 ,瞳孔全白,且还是飘着的,跟传说中的鬼别无二致。
“天啊,那真的是一只鬼,娘啊,我真看着鬼了!”
“还真见鬼了,沈小玄师太厉害了!”
沈卿卿听到附近的议论,看向面前的女鬼,“你想去投胎吗?要是现在去的话,下辈子会投个好胎,要是你想报仇的话,你就会魂飞魄散,还会连累你的祖母!”
她在等女鬼做选择,若是这个女鬼想杀了这男的,自然是背上了人命,轻则在十八层地狱遭受磨难,重则魂飞魄散。
“我不想祖母受伤害,也并不想魂飞魄散,若是能换来这禽兽得到该有的处罚,我下辈子做个牲畜当牛做马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女鬼看向大汉,眸子里迸发出怨毒的光,想到沈卿卿的话,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看向沈卿卿,一脸感激,“大师,送我下去吧!”
她今日并不是头七,错过了头七,黑白无常便不会来接她,只能是拜托面前的人帮她。
“那些欺负你的人,他们也会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沈卿卿说了那么一句便双手结印,手指射出的符文出现在女鬼身旁,很快一道鬼门便从下而上打了开来。
女鬼看到鬼门,兴奋的飘了进去。
生人是不能看到鬼门的,所以在场的百姓只知道女鬼去了地府,并不知道鬼门长什么样。
“沈大师,你真的是我的神,我以后都要立你的牌位,保佑我日进斗金,保佑我长命百岁!”
“沈大师,你可以嫁给我吗?我愿意入赘!!!”
顿时,人群中一些劲爆的声音传来,尤其是那个说要入赘的男子,声音异常的突兀,众人齐刷刷的寻找声源的方向,看到了男子,被众人看着,男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你,长得跟个猴子一样,跟沈大师一点都不相配,沈大师肯定是看不上你的,我起码比你好看,所以我更适合入赘,沈大师,你看看我!”
一个男子被挤开,另一个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柳城在一旁看到这个情形,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下去,他真是要被笑死了。
这沈姑娘真的是太有才了,居然把一些歪瓜裂枣迷的五迷三道。
一旁的柳大也在偷偷的笑,发出了噗呲的笑声,沈卿卿眉毛一挑,眼角也看到两人的偷笑。
但她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至于她为什么把自己的能力显现于众人面前,不光是为了知名度,更是在表现自己的能力。
知名度提高了,来找她的人自然多了,玄银就赚的多,她名下的生意,也就不缺消费者。
很快,大汉便被官差带走,至于处理的结果,自然是告知众人,一个插曲过后,沈卿继续算着下一个。
夕阳西下,太阳藏了起来,月亮上岗,最后一个算卦的人走后,沈卿卿伸伸懒腰,站起身来,扭扭屁股,摇摇胳膊,她这坐了半天真的是既费腰又费口水,迟早得腰椎间盘突出,原本在一旁看戏的主仆二人也早早的离开了,他们在镇上找了家客栈。
“二丫,渴了吧,来,喝一口水,你爹把饭菜都做好了!”顾母拿着一竹筒的水过来,她下午也是陪着沈卿卿的,自然是知道沈卿卿有多累,而她是负责装银子数银子的,活很轻松。
沈卿卿算卦收钱并不是都一样的价钱,算卦一般人半两银子,符纸另外算,还有就是小康人家和穷苦人家也是看人下菜碟。
反正到头来她也是得把银子都捐了,倒不如赚一点捐一点,“娘,今天一共收了多少两银子?”
“三百四十一两三百二十一个铜板!”顾母把自己算出来的银子一分不少的报了出来。
虽然说她没有读过书,但算数还是会一点,立即算出来她是不能做到,但给她时间,她还是可以数出来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卿卿才想着让她数银子,锻炼算数能力。
“娘,三百四十两你帮我收着,我到时候有用,那余下的一两还有几百个铜板你收着,可以自行处理!”沈卿卿思索了一下开口,找个时间把这些银子给捐了。
这些日子她算卦的钱都会留一些下来孝敬顾父顾母的。
起码有一百两银子,这是多少农民一辈子都不能赚到的数量,而顾父顾母却在一个月内便有这么一笔巨款。
沈卿卿算了算这些日子自己靠玄术赚了将近八千两银子,离五十万还差五十分之一,离一百万还差一百分之一,照这个样子,突然感觉这银子有些难赚了。
“卿卿,你在想什么呐!?不舒服的话,娘给你按按!”顾母看沈卿卿没有再说话,反而脸上还有点懊恼的神情,顾母以为她是累着,才想着要安慰几句。
“没想什么,娘,我们去吃饭吧!话说晚上做了什么菜?”沈卿卿喝完手中的水,便把竹筒给顾母,然后又转身把桌子上的匣子揣进怀里,一步走上前自顾自的挽着顾母的手, 边问边走。
准备去吃饭。
顾母看了看旁边的沈卿卿,眼中有些湿润,现在的这个女儿,对她和老头子真好,要是她能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
她知道女儿特别想赚钱,以后肯定会出去见大世面,如果不是沈卿卿。
她这农妇也不会想着出来抛头露面的,女儿每每出去算了卦,都会给她银子,她原本是拒绝的。
但沈卿卿还是坚持,所以她把沈卿卿给她的银子都攒起来,准备给沈卿卿当嫁妆。
又看到今日一下午就有这么多银子,仔细想想她之前觉得把钱攒起来当作嫁妆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顾母心中很难受,沈卿卿觉察到了旁边顾母的异样,她了然,但并没有安慰,只能是暗自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