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谁不知道白家大少白烈风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就像是一只在花丛中肆意飞舞的蝴蝶,只要他所到之处,没有哪一朵花能够幸运地躲得过他的魅力侵袭。

择槐站在酒吧那喧嚣吵闹、烟雾缭绕的环境中,目光在玩得最嗨的那群人里锁定了白烈风。此时的酒吧,音乐震耳欲聋,像是要把人的耳膜都给冲破,舞池里的人们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尽情释放着内心的狂野与欲望。而白烈风所在的角落,更是一片热闹非凡、混乱不堪的景象。

好在冷炘已经封笔了,不然要是让外界看到他如今出入酒吧,他辛苦积攒起来的名声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呦,冷炘!来!”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那个男人。白烈风整个人肆意地大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不羁与放纵,身子半倚靠着那柔软得几乎能让人陷进去的沙发,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他随意地胡乱套在身上,松松垮垮,没有一丝一毫的整齐与严谨。红色的酒水在酒杯里只剩下小半杯,其中一部分已经被他灌入腹中,嘴角还残留着酒水滑落的痕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随意流淌的酒水,倒是让这小子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羁的帅气,仿佛是刻意为之,想要营造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浪子形象,还别说,真的是被他给装到了。

女人们比他还要更加随意大胆,直接上手对他动手动脚,有的紧紧靠在他身上,像是要把自已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有的则伸出手肆意地扯着他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娇嗔着各种暧昧的话语。

“小哥的朋友啊。”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说道,看着择槐的眼神满是欲望。

“叫他大作家就行,或者叫他冷炘,小学的时候他可是拿过大奖的。”

“学霸哥哥沃。”还有的女人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叫着,眼神中满是崇拜与爱慕。

择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荒诞而又混乱的场景,脸上顿时一脸黑线,心中满是无奈与嫌弃,暗自腹诽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啧,别吓着我朋友了。人家学霸和咱不是一类的”白烈风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择槐的尴尬与不自在,开口说道,可那语气里却依旧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

“我们该走了。”择槐微微皱着眉头,表情冷淡,语气中透着一股明显的疏离感说道。他实在是对这种纸醉金迷、混乱不堪的场景有些厌烦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别啊,一起喝啊。”白烈风却依旧沉浸在这灯红酒绿的氛围中,他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杯尚未喝完的酒水,顺势递向择槐,酒水在晃动中险些洒出杯外。

“我不喝酒。你还是跟我回去吧。不然你老婆该生气了。”择槐侧身躲过递来的酒水,一脸严肃地回应道。他深知白烈风平日里风流不羁的性子,但也不想他因为这些事情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家庭方面的纠纷。

“呵,我居然被你威胁到了。走吧。”白烈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似乎觉得择槐的话有些好笑,但也明白他是为自已好,便打算听从劝告,准备离开。

然而,那些围绕在白烈风身边的女人们可不乐意了,她们很快就像饥饿的狼群看到猎物要逃脱一般扑了上来挽留。

“别走啊哥哥。”其中一个女人娇声喊道,双手紧紧拽住白烈风的胳膊,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哀怨,仿佛白烈风这一走,就带走了她们的整个世界。

其他女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挽留的话语,有的甚至直接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白烈风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择槐可不会惯着他,他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拽,凭借着自已的力气,硬生生地把白烈风从女人堆里拽了出来。白烈风被拽得一个踉跄,但也只能顺势跟着择槐往外走。

“哎?小美,小丽,咪咪,等哥的电话哦。”白烈风一边被拽着走,一边还不忘回过头去,对着那些满脸失望的女人们大声喊道,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在给她们一丝希望,又像是在为自已保留一点最后的“风度”。

外面,黄昏的余晖如同一层轻柔的金纱,洋洋洒洒地铺落在大地上,那绚丽的色彩交织融合,美得令人心醉神迷。亳涐城在这温柔的余晖笼罩之下,仿若被赋予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光晕,像是古老传说中的仙境城池,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而梦幻的气息,好是漂亮。

在蜿蜒的道路上,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打扮得极为正儿八经的中年人,正满脸严肃且带着一丝无奈地拽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那青年显然是醉得厉害了,脚步虚浮,走路摇摇晃晃,如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失去了方向的船只,随时都有倾倒的危险。他的眼神迷离恍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怪话语,时而傻笑,时而皱眉,仿佛正沉浸在一个只有他自已能感知的荒诞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择槐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神情说道:“你可以不用装了,现在没有人在附近。”

他深知白烈风平日里那风流不羁又爱耍宝的性子,此时这般模样,在他看来大概率是装出来的。

“我没有装,我是真的醉了。”白烈风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含糊,身体也摇摇晃晃地,似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择槐听到这话,顿时满脸无语,心中暗忖: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喝了多少?”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想要弄清楚状况。

“天没亮就去喝了,现在太阳都西下了。”白烈风伸出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像是在努力回忆喝酒的时长,可那动作却显得极为滑稽。

“听起来你似乎没有多醉。”择槐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白烈风,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是醉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呃,你可以看看我的眼睛。”白烈风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让择槐看清自已的状态。

择槐狐疑地凑近,盯着白烈风的眼睛看了一下,这一看可不得了,心中不禁惊呼:好家伙!这是活人的眼睛?那白眼都翻到天上了吧?

只见白烈风的眼白占据了大部分,只有极少的一点黑眼珠还能勉强看到,看起来怪异至极。

“你……还活着吗?”择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疑惑。

白烈风满脸疑惑地看着择槐,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我的身体是醉了,所以我身魂分离,因此我的意识还算是清醒的。”

白烈月风耐心地解释道,可他的声音却像是从虚空中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择槐的脑海里响起。

“还能这样?等等,身魂分离,那你……”择槐这才注意到白烈风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动嘴,那声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鬼啊!

白烈风的灵魂就这样看着自已的身体是怎么在自已面前,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