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献出你们的青春的掌声吧!现在有请学生会副会长,炼器专业大三学生,大擂台积分榜第五名,本次挑战赛的守擂者,上官——镜!”

上官镜身穿简单的白色T恤,背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铝合金箱,在全场学生的欢呼声中走上了擂台。他嘴里还在吐槽:“今天的阳光真刺眼。”他抬起手遮挡阳光,在擂场的围墙上找到了学生会的旗帜,“这么大的事情,楚纸航也不来么?真不把自已会长的身份当回事啊。”

“好!”主持人难掩自已的兴奋之情,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接下来,同学们,我们的挑战者,来自红耀社、时空穿梭专业的大一新生,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荣耀的擂台,也是三年来唯一一位以大一新生身份挑战积分榜前三的勇者,让我们奉上呐喊与掌声,有请李——长财!”

挑战者通道上,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一跃而起,如同猎豹般精准地撞到了擂台上,顿时尘土飞扬。尘埃落定后,李长财的身影清晰可见——他身穿一身黑色短袖短裤,光着脚,双手上缠着结实的绷带,准备迎接挑战。

一阵热风吹拂而过,轻轻吹开少年额前的黑发,露出一双深邃而凌冽的双眼。

场馆内瞬间沸腾起来,欢呼声几乎要揭去头顶的太阳。

“那么在开战之前,我们其实还邀请到了一位神秘嘉宾。”主持人抬头指向天空,“最崇高的敬意,欢迎本次比赛特邀嘉宾——校长大人!”

所有人抬头看去,云层中俯冲下来一只其状如鹤的大鸟,一足,白喙,羽毛在阳光下呈现出瓷器般的青色,末端带有红色的斑纹,大鸟的影子几乎遮住了半边擂台,从鸟背上飘飘然跃下一名身穿战国袍的中年老男人。

“校长,是校长!”学生们站了起来。

老男人梳着灰白的板寸,笑容满面地和同学们打招呼,那只大鸟直上云霄,在空中爆炸开来,化作了一朵美丽的烟火。

李长财盯着校长的脸,总觉得似曾相识。

“同学们,”校长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开心道:“好好玩啊。”

可怜的同学们早已经喊哑了嗓子,但还是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校长坐到了主席台上,示意主持人开始比赛。

“那么,比赛,正式开始!”

“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啊,可别一会儿输了哭着回去找王花,”上官镜调侃道:“哦,那个秃子应该不在学校吧?”

李长财发力,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上官镜扬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来,赶忙举臂格挡,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了出去,上官镜四肢着地才勉强在距离边线一米处刹停,抬起头刚要说话就看见李长财又是一脚踹来。

“草!”上官镜一拍箱子,从中弹出一柄西洋剑来,上官镜转身握剑,来不及正面迎敌,那铁箱上的孔洞朝李长财射出一排铁针,企图阻挡对方的脚步。

李长财连续几个后空翻躲过了暗器,这让上官镜有了喘息时间。

上官镜将箱子放到脚边,手中的西洋剑则一直指向李长财,“小子,我还等着你放狠话呢?这么着急结束比赛吗?”

“打飞你。”

李长财双脚用力蹬地,仿佛一头脱缰的野马,瞬间加速,速度之快竟在身后留下一道残影,上官镜将手中的西洋剑稳稳地握在手中,然后手腕轻轻一抖,剑尖仿佛突然有了生命,开始在空中划出一个个杀机四伏的圆圈。

剑尖的移动迅速而准确,就像一朵朵绽放的花瓣,每一圈都完美地连接在一起,只要李长财冲进他的攻击范围,必将被戳成蜂窝。

那道黑色的残影却在一瞬间消失在上官镜眼中,“怎么可能?”他惊呼出声,凭着战斗的直觉转身挥剑砍向身后,他猜对了,李长财果真穿梭到了他的身后,但目标却不是他的后背,而是那口箱子。

比赛之前,刘乾坤在大巴车上给李长财分析了上官镜的作战方式:对方身为炼器专业的尖子生,他携带的法器盒,也就是一个铁箱中有数十件不同品级的法器,像那些地品以下的玩意儿以你的拳力一敲就碎,而地品以及之上的天品就是很棘手的存在了。所以你的首要目标是那个箱子,没有那个箱子他上官镜甚至打不过张灭。

李长财一记鞭腿就要将法器盒扫出场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呼啸而来,李长财若是执意踢飞法器盒,那他的小腿必定被剑气击中,挥出这道剑气的上官镜嘴角勾起冷笑,无论是保下法器盒还是断李长财的一条腿,结果都是对他有利。

李长财瞧也没瞧那剑气一眼,将法器盒踹飞的同时一根布条包裹的长棍凭空出现,李长财背身握住长棍,以一记“苏秦负剑”抗下了那道剑气。

砍断的布条下露出一抹竹绿。

“怎么可能?”上官镜那张英俊的脸此刻扭曲到了极致,眼前的新生竟然在大一学期过半就学会了空间术法,时空穿梭专业之所以落寞就是因为其极高的学习难度,极其注重天赋的同时又伴随着极大的危险性,注意力稍不集中就会被传送到九霄云外,但李长财现在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承认,这简直是个怪物般的天才。

看台在集体沉默了一秒后爆发出热烈的喝彩,打到现在看来李长财的能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狮心会会长红唇微启,捅了捅旁边的副会长,“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没瞎……你投了多少帝圆在上官镜身上?”

“五万。”会长猛拍自已雪白的大腿,“加油啊上官镜。”

“喂喂喂,这和你的初衷不一样吧。”副会长黑着脸吐槽。

与此同时的大擂台外,穿着拖鞋的苟安低头一路狂奔,他睡醒看见李长财的消息后就从床上弹起,鞋也没来得及穿就冲向学校。

“喂喂喂,让一下!”苟安不经意间抬头,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

男人左看右看,就是不往后看,苟安脚趾扣地,但还是撞到了男人的背上。

“哎呀。”

两人都撞了个趔趄,苟安摸着头坐起,“不是哥们儿你聋啊。”

对面的男人也扶着腰站起身,捋了捋自已的白发回头怒骂:“墓碑的,你瞎啊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