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根
而她没有筑基,确实是个问题。没有筑基还暂时不能学习术法,只能靠外物保护自己。
涂山钰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思索了一下:“到时候去万象楼挂个牌收购下看看,或拍卖会上看看。”
万象楼的拍卖会,每个城每三个月都会开一次,但出现稀世珍宝得看概率。
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筑基需要相对应的灵根功法。只要功能相近,相似的功法可以替换掉。大多数修炼功法,其实本源是相似的,只是根据不同人经验进行了修改,也是为了避免后人多走弯路。
大宗门专属的功法,即便是同一灵根,也有多套。主要还是为了走不同的修心之道。
比如虽然她不知涂山钰的修炼功法,但是她知道对方肯定是修的杀伐之道。卯夜剑仙也是修的杀伐之道,但卯夜剑仙是金火灵根,比现在冰水灵根的涂山钰走杀伐之道更合适。
不过涂山钰冰水灵根,冰也是主攻击灵根,而水在幻术方面更是高超。比起卯夜仙君的金火灵根,冰水灵根对于现在身份是九尾狐的涂山钰,更是合适。
至于印月自己,鬼修因无身体也并无灵根,修行全靠灵魂之力。怨念越深的鬼,越容易修炼。现在有了身体后,灵根是单灵根木。
最适合炼丹的应该是火灵根,火灵根可以操纵天地灵气中的火灵气。修为到达大乘期,所操纵的火已经可以和极品灵火毫无二致。火灵根也可在炼制丹药中,淬炼丹药,将其品质拔高,但这个可以用灵火和炼丹经验来弥补。火灵根也在术法方面解毒高超,而洛白医仙就是火灵根。
木灵根相对于火灵根,在炼丹方面需要灵火辅助。她因为洛白医仙的传承,在提高品质方面也很优秀,所以炼丹品质方面并不会有太大妨碍。
只考虑到木灵根,是可以主生机、毒、腐败三法。她并不擅长杀法,必然是主生机。那炼丹时候,可往丹药里面注入生机。因她做鬼修时候,从未尝试过往丹药中注入灵力,所以她担心会在炼制过程中,导致炼制失败。
这也是为什么她并没有到了客栈,立马开始炼制丹药的原因。
本以为涂山钰会带她回玉珏峰,现在反正也不回去了。不如找到功法后,再炼制丹药。
让小二将碗筷收拾走后,才酉时,外面的街上还热闹。印月想出去看看,成鬼之前,她的记忆并不清楚,十二岁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出生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家,一路逃难,没有去过安稳的城镇,好好逛一逛夜市。
当鬼修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医仙传承,之后就被通缉了,更加没去过什么人类城镇。可惜涂山钰没什么想出去的心思,和她说完话,就回床上斜躺着了。
人类城池其实并不危险,并没有修士,这是修仙界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便是有也是邪修,可这几日鹤曜宗在这里招收弟子。邪修就算在这里盘踞,也不会轻易出现。
印月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走到房门口,还没打开房门。就听见涂山钰的声音:“你要去哪?”
她只好说自己要出门,礼貌问了下他去不去。本以为少年不愿去,更不会让她去。但涂山钰只是轻抚了下衣袍,自己穿上大氅也让她披上披风,就跟着她出门了。
两个人下楼时,不少人因为俩人衣裳贵气、五官俊逸,而注视他们。待他们走出客栈,不少人向小二打听二人是何地何家公子小姐,得知他们只是路过此城,纷纷惋惜。
这几天也是见过些鹤曜宗的弟子,相貌和这二人相比,也是这一对兄妹更为上乘。大厅的客人三两成群坐在一起,讨论起了二人。
涂山钰和印月已经出了客栈,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街边很多小摊贩挂着灯还在营业,因这几日进城的人很多,到处都可以看到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在路上闲逛。
印月对每个摊子的小吃都很感兴趣,但用完膳,已经是饱了,所以并未多作停留。倒是经过一个卖泥人的摊子,摊主看他们两个长得好看,想给他们捏两个泥人送给他们。
印月当然不会拒绝任何白送的东西,欣然同意,而涂山钰更加无所谓。摊主是个花甲老人,做泥人很多年了,手艺精湛。没一会就捏了好了,两个泥人栩栩如生,男泥人仿若仙人,女泥人眉目如画。
高高兴兴拿了两个泥人,和老人道谢后。印月将男泥人塞到涂山钰的手中,本来涂山钰想拒绝,但印月塞给他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一个河边,不少人在放花灯。涂山钰看了看她,眼带询问,好像在问她要不要去放花灯。
印月想都没想说:“我没有什么愿望,即使有上界的仙人也不会看下界的。这样许愿只能安慰自己,我已踏入修仙之路,有什么想要的应该自己争取。”
涂山钰嗤笑一声:“可你现在连灵石都没有。”
一下子语塞了,印月现在逛的心思都歇了。转身只想回去睡一觉,早点出发,早点找到一个能炼丹的地方。
身子还没有转一半,后衣领被涂山钰一拉,整个人往对方怀里跌去。少年虚扶了下她,身上带着乌沉熏香的味道。“看路。”说完涂山钰就将她一推,印月顺势站直。
前面两个少女脸微红,她们刚也光顾着说话没有看路才会差点和印月撞上。哪知,和她们快撞上的少女身边有个相貌如此出众的少年。两个少女刚想道谢,涂山钰眼不斜视,直接走了过去。
印月只得和两个少女道歉,跟上涂山钰。两个人一路未再停歇,直接回了客栈。
客房只有一张床,印月识相的让小二再拿一床棉被进来打了地铺。平时可以逞嘴舌之快,但这时候明显不应该和对方去争床,尽管涂山钰在床上也是打坐。
熄灯后,房间内静谧,一个打坐一个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