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兹的积雪已经有几尺厚了。

“甜心!”乔治在你手心哈了口热气,“那天其实我们看见了——”

“就是球赛那天。”弗雷德说。

“我们一致认为——”

他们异口同声,“一定是奇洛教授。”

说实话,韦斯莱双子真的很有魅力,尤其是当他们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被时刻信任和珍视的感觉真的很让人难以自拔。

“所以——”乔治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魔杖在你面前挥来挥去。

“我们决定,必须要让他出出丑。”

韦斯莱双子如出一辙的面容同时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我敢说,他当时一定是想哈利死。”

乔治把自己的头靠在你左肩上说,“是的,我的兄弟,我也这么认为。”

他红色的短发有点扎耳,于是很快你就因为不舒服轻轻挪动了下身体。

“甜心?”乔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是真的吗,你嫌弃我?”

弗雷德的那张脸也飞快地凑到你眼前。

“当然不,”你捧着两人的下巴,“只是有点扎。”

“好吧…”他起身撇撇嘴说,“容。”

直觉告诉你,乔治肯定生气了,竟然连甜心都不叫了。

“等等…”你在自己口袋里翻翻找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上次剩下的糖果,你递给乔治说,“这个送你。”

一旁的弗雷德不高兴了,他皱着眉说,“甜心?只有一个吗——”

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跟着一阵天旋地转,你们三人一起躲在一个大柱子后。

“嘘…”弗雷德在你耳边小声说。

乔治的手就揽在你的腰上。

两人一左一右,把你放在中间。

“真是可惜……”

是奇洛,他的声音可太有标志性了。

听到这里,你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这是,想拉我一起?”

一只大手牵起了你的左手。

“当然。”弗雷德低低的笑着,“我们的好甜心,你早就想这么做了——不是吗?”

你心下一惊,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全部都知道?

像是为了证明你心里话似的,乔治开口,“我们看见了,你有很多次都在踩奇洛教授的点。”

是的,你最近确实一直都有在踩奇洛上下课的时间点,因为,你想一击即中。

你从不否认自己想杀他的决心。

“所以?”你的右手悄悄摸上自己的魔杖。

弗雷德举起你的左手用下巴轻轻蹭了下说,“我们花了很长时间,直到今天,我们打算用我们的新发明在他的身上进行实验。”

你猛地抬头看向他俩。

“甜心。”乔治眯起眼睛说,“你可不要太崇拜我们。”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多。

“现在……”

乔治松开了自己揽在你腰间的手。

“来,欣赏我们的好戏吧——”

弗雷德也松开了你的手。

他们一起举起魔杖,低声念着咒语。

于是,地上的积雪慢慢凝聚成一个个球形,它们径直砸在奇洛的缠头巾后面,一下又一下,极其用力。

“甜心——”

乔治收起魔杖的手攥住了你的。

“我们,一起,就现在……”

“——逃跑!”

弗雷德一边说着一边牵住了你的左手,他们紧紧拽着你一起冲向餐厅跑去,在你们身后,是奇洛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这还真是你那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放纵。

虽然你们最后还是被抓包了。

“下次一定要躲开费尔奇。”

乔治小声靠近你。

校长室还是那副模样,和你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值得一提的还是那副画框里的男人,他这次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猜,我们一定会被罚去扫地。”

弗雷德在你另一只耳边说着。

他俩跟商量好似的,一人一边。

“好了,你猜的不错。”

是邓布利多,他终于送走了奇洛。

“说吧,你们三个小鬼为什么要这么做?”画框里的男人出声说。

你无比自觉地站到邓布利多身边,连带着身边的两个人一起。

真•拖家带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邓布利多附和着。

乔治尽量使自己避开和邓布利多对视。

“好吧…”意识到周围两人这是要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你只能开口回答,“奇洛教授在球赛那天故意干扰哈利的判断,导致他差点从扫帚上掉下。”

邓布利多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孩子们,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他看着像是有点生气。

直到你们几个被送出校长室的时候你也还是这么认为。

“怎么样?怎么样?”乔治一出校长室就活跃了起来。

“我就说我们不会被罚的太狠的。”

后出来的弗雷德打了个响指回答。

“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感到有点风中凌乱。

乔治听后一把揽过你说,“我们几天前就已经想好了这次行动。”

“我们在想,如果我们一句话不和邓布利多说,那么你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弗雷德笑着看你。

怪不得今天这么安静。

“事实证明。”乔治高兴地说,“你处理的很好,我们几乎没有怎么被罚。”

“而且还只是禁闭而已。”弗雷德说。

这下你终于听明白了,你甩开乔治的手说,“你们竟然拿我打赌?”

可能是他们反应的有点慢,乔治匆匆从你身后追上你的脚步,他表情看着有点愧疚。

“不好意思。”乔治说,“我的甜心,你惩罚我吧。”

后追上来的弗雷德看着也是一脸后悔。

你心里的最后那点火苗也熄灭了。

毕竟,你刚刚甚至在他们发现你踩点奇洛时还想过打晕他俩呢,大家好像都彼此彼此。

不过该装的还是要装,你继续端起架子一言不发。

“甜心?”乔治等了好久没听见回答,他又小声说了一遍,“真的,什么惩罚都可以。”

乔治的表情简直诚恳的不像话,在他身旁并肩站着的弗雷德甚至比他显得还要伤心。

“真的——什么惩罚都可以吗?”你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连忙说道。

他俩这才明白,你并没有真正生气。

“好哇!”弗雷德抱起你,“这当然可以,只要弗雷德的甜心不再生气。”

现在的你比乔治还要高一头了。

他不得不仰望着你说,“甜心,你跟我们学坏了。”

校长室的走廊里只有你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