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里德尔番外2
我们一起坐船来到了霍格沃兹，祁•容看起来好像非常很兴奋，嘴里总是在絮絮叨叨些我听不懂的琐事。
“汤姆。”她说，“你知道霍格沃兹的邓布利多吗？”
我愣了下，想起了信封里龙飞凤舞的那个署名。
“霍格沃兹的校长？”
“当然不是。”她把自己的羊皮卷打开说，“校长可是阿芒多•迪佩特。”
女孩那双漆黑的瞳孔说完后就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我，她很在乎我的反应，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那个邓布利多？
“那他肯定是个强大的巫师。”
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问了，她的脸色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那时的我就在想，我究竟有什么值得邓布利多去特殊关注的。”
“于是我只能拼命的调查自己的身世。”
——《里德尔的日记》
我在斯莱特林花了五年的时间查清我自己，期间甚至还一度忘记了那个女孩。
我从不离校，她也因为自己是格兰芬多从而不愿意出现在我面前。
“汤姆？”突然一道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邓布利多教授。”
我转身看清了来人，是邓布利多。
他对我的关注实在是太频繁了。
“well…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
我眉头一跳——难道调查密室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当然了，我的教授。”
他得到了我的回答才悠悠地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发现了又怎样，风险和利益可是绑在一起的。”
“而我里德尔，从不惧怕这些。”
——《里德尔的日记》
我怀里抱着书走向公共教室。
“啊——”他尖叫着。
来人重重撞了我一下。
“先生？”我说，“我看起来应该和你害怕的巨怪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人是容身边的朋友，但我必须要装作不知道。
他胖胖的身体害怕地蜷缩了下，慢吞吞地说：“容，她叫您——”
我没忍住挑下眉，彼得这是发现纳吉尼了？
“well……”我笑着说，“谢谢你，先生。”
谢谢你，胆小的老鼠。
我朝着他点点头，主动走到女孩身边。
“容…”我说，“彼得说你找我。”
祁•容放书的动作一顿。
“是的。”她说。
随后容起身仰望着我说：“恭喜你当选了级长——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级长。”
“谢谢，我会很高兴能收到一个漂亮姑娘最忠心的祝贺。”
卢修斯总说我的样貌生的极好，只是我没想到她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因此着迷。
“那几年，我也想过她当年的目地。”
“但因为太麻烦，所以我想除了她。”
——《里德尔的日记》
“容！”男孩突然插到我们之间大声喊道。
我抬头静静地凝视着他那双如蛇般幽深的瞳孔。
那是魔药课的天才——西弗勒斯•斯内普。
传闻中孤僻自卑的天才现在正以一个保护者的姿势挡在我和容中间狠狠地瞪着我。
“你好，斯内普。”
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
“听话，他不会伤害我的。”祁•容撇开斯内普的肩膀看着我说。
西弗勒斯愣了下，旋即用魔杖卷起羊皮纸遮住自己的脸说：“容，我很难受。”
？可没人告诉我斯内普是个疯的啊。
公共教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滚开——Bitch！”尖刺的女声几乎能掀翻教室里的画像。
顾不上思考，我连忙抽起魔杖说道：“Finite Incantatem ！”
我当然知道那人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我众多追求者中最偏执最美丽的女人，可，即使是她也不能坏了我的好事。
斯内普可比贝拉的利用价值更高。
“容，你没事吧？”我扶起女孩小声说，“下课后级长浴室见。”
斯内普立刻把祁•容从我手中抢走带到教室后面。
“我总是会在窗边一个人感慨，如果我那次不去赴约，那所谓的爱…是不是就不会存在——。”
“我忘了她的一切，可我的身体却还在替我铭记。”
——《里德尔的日记》
贝拉从门后飞快跑到我身边。
“您没事吧？”她说，“大人。”
贝拉服从我是因为那次黑湖里的纳吉尼的动作，也是自那以后，斯莱特林拥有致命毒牙的母蛇就彻底盘踞在了我的据点。
“well…”我说，“当然没事。”
我们坐在一起。
“我听卢修斯说，您喜欢吃蜂蜜柚糖。”贝拉递给我一颗糖说。
——有问题。
“的确如此。”
我不动声色地藏起蜜蜂糖，也默不作声地看到贝拉暗暗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魔药课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程实在太枯燥了，所以时间流失的也就比平时更慢。
“汤姆…”贝拉说，“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休息室吗？”
霍拉斯教授抱着书从讲台那儿慢慢走下去，他年龄大了，连走路都费劲。
“不用了。”我小声说，“我送教授一程。”
贝拉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听话地走开。
“里德尔。”霍拉斯教授说，“你的检讨书别忘了。”
严格的斯莱特林的霍拉斯教授也只是对斯内普一人有过好脸色。
“好的，教授。”
我低头抱着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汤姆，我会等你的。”容拍拍我的肩膀说。
犹如大梦初醒般，我悠悠地回答了她：“well…我不会让美丽的女士等太久。”
毫不意外的收获到斯内普的白眼一枚。
直到教室里的人越来越空，我才起身用了个幻身咒去女盥洗室。
“嘶…”汤姆，这是霍格沃兹最后一个我们没去的地方了，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密室。
纳吉尼环在我手腕上按捺不住地躁动。
城堡里所有人都去上课了。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时机了，我想。
纳吉尼在女盥洗室很快找到一个不出水的水龙头，在它上面的蛇头浮雕看着格外栩栩如生。
“嘶…”打开。
蛇头里的机关快速移动，密室的洞口逐渐出现在我们面前。
纳吉尼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嘶——”
“Speak to me,Slytherin, The Greatest of Hogwarts Four。”
巨大的蛇怪开始呈现在我面前，它睁开竖瞳直直看向我身后。
我立马抽出魔杖转身大喊道：“谁！”
虽然只看见了地上死去的女孩儿。
但我并不在乎。
“那天晚上我打开了密室。”
“把日记本烙印上我的灵魂碎片，因为我渴望得到永生。”
“谁都不能击败我，哪怕是死亡。”
——《里德尔的日记本》
天色渐渐昏暗了，我想起了那个约定。
“容。”我找到了她说，“一个合格的绅士是不会让淑女等太久的。”
我把贝拉给的那颗糖递给她。
我就是想让她出丑。
“下次别让我等太久。”她毫不犹豫地咽下糖果说。
我一笑了之，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吃下蜜蜂糖，然后轻轻瘫软在我怀里。
幸亏没用我身上。
霍格沃兹的月光慢慢变得更加明亮。
*
纳吉尼缠在我脚边微微用力。
我知道它这是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于是飞快张张嘴无声地说了句：“Legilimens。”
也不知过了许久，我的心情越发凝重。
“好色的小姐，别睡了。”
本该清醒的那人却一言不发。
“竟然全部都是我…”
整个级长浴室里全是我的低声喃语。
这时突然一股大力推开了我。
“你…你！”她匆忙罩上长袍，怒气冲冲地向我喊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说，“我是想带你去找校医庞比得夫人的。”
她蓦地沉默了一会儿。
“小姐。”我说，“我乐意为您保密。”
比如你觊觎我，却又不得不收敛，再比如你那泛滥的同情心，我当然愿意替你保密。
她艰难地背对着我点点头，随后迅速抽出魔杖，眼神凌厉。
刺目的白光让我睁不开眼，只能依稀看见容张嘴在呢喃些什么。
我在爆炸中缓缓失去了知觉。
“不得不承认，那段时光确实让我很心动，可是——”
“虚假的梦影总会一戳就破，这才是我信奉的真理。”
——《里德尔的日记》
…
……
魔药课刚一结束我就攥紧手中的魔杖迅速冲出教室，那是我第一次没有风度地穿梭在走廊里。
教室里魔药课新来的教授微微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我的背影默不作声。
我能清楚的感到自己胸口发闷纠缠着被欺骗的愤怒和不能示人的隐晦欢喜。
“学长，啊——”
“级长，你可爱的格兰芬多女朋友一个人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哦～”
有股难言的怒火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我不管不顾地大声呵斥说话的那个长鼻子男生。
“Shout out！”
我推开那人，魔杖的尖端也死死抵住他白皙的颈脖。
我耳边是邓布利多沙哑的声音在不断重复：“我没想到，竟然连他也会懂爱。”
它就像最不可饶恕的魔咒一样让我变愚蠢。
我辨不清自己的感情，我只知道我应当并不爱她。
那个诡计多端、恶毒且聪明的女人。
“斯内普，天文塔见。”
我在图书室角落里私下找到西弗勒斯，单独向他约战。
黑袍男生瞪了我一眼说：“汤姆，你可真蠢。”
是啊，这很蠢，但没有任何人可以脱离伏地魔的掌控，尤其是他的所有物。
“晚上宵禁，我等你。”我说。
我看见西弗勒斯皱皱眉纠结了一会儿才同意。
“我会在那天亲手杀死他。”
“也会在那天亲手除掉容。”
“他们都是我最大的耻辱！”
——《里德尔的日记》
我来到天文塔看到了一早在那里等着的斯内普也和他身旁的那位漂亮女孩。
“甜心。”我说，“来到我这里，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我冷静了下来，微微笑道。
卢修斯说我的笑容带着别人不可抗拒的蛊惑性，事实果然如此，看——她过来了呢。
“我们走，汤姆。”她说，“我们离开这里！”
女孩平时冷静美艳的面庞上罕见地出现慌乱惊悚。
她这个神情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毕竟我与祁•容那连续几个月的抵死缠绵早已让我们成了最了解彼此的陌生人。
无形的默契和作战时惯有的警惕让我不禁愣愣神。
也是因为这个愣神，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斯内普抽起魔杖朝着我喊道：“Expelliarmus！”
我的魔杖紧接着被迅速弹开。
“Avada Kedavra！”他说。
斯内普手中紫楠木芯的魔杖瞬间爆发出绿光凝聚在我的胸口。
我是想拉容过来替我挡下的，可我也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站在我面前。
她死了，死在我怀里。
西弗勒斯根本不敢接受，他瞬间猛倒吸口气冲上来挤开我，但即使那样，我也听清了女孩的最后一句话。
“汤姆…我爱你，不要动斯内普，不要让我伤心……算我求你——”她说。
我刚拿起的魔杖又默默放下。
“我想我并不伤心。”
“只是单纯的难过于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爱我的人。”
“所以，亲爱的祁，我懂爱了。”
“你，能不能回来？”
——《里德尔的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