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后时间过得飞快,很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便照射到了钟铭诺的脸上,钟铭诺睁开双眼,下一秒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一张人脸刚才就在他面前,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但在钟铭诺冷静一下之后定睛一看,那熟悉的白色长发、白色连衣裙,不是钟余诺又是谁?钟余诺趴在钟铭诺的被子上睡的正香,她没有盖被子,两条象牙似的洁白小腿和俊秀的脸庞引起一个男人的无限遐想,但钟铭诺可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她,钟铭诺叹着气,又一次弯下腰把钟余诺抱到床上,感受着钟余诺冰凉的体温,他无奈的再从地上把他自己的被子捡起来为钟余诺盖上,接着在整理好着装之后就打开房门下楼了。

钟铭诺走到餐桌边坐下,他端起杯子刚准备喝一口水伊格就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质问道:"钟铭诺!你昨天晚上在院子里干了什么?我刚带人整理好的,怎么成那样了?"她忽然看到了钟铭诺脸上的伤口,一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钟铭诺没有理会伊格,只是把目光投向一边下楼一边打着哈欠的钟研,"老爹,昨晚庄园里进贼了。""哦哦…啊?真的?"钟研快步冲向钟铭诺,端详着他的伤口"你没什么大事儿吧?""没什么事儿,都是小伤。"钟铭诺用手挡住自己的伤口,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事皱了皱眉头,询问道:"诡域中的怪物可以离开诡域吗?"钟研思考了一下:"应该不可以吧…"(他也不知道)"可是昨晚溜进来的那个家伙好像真的是个怪物。"听了钟铭诺描述了怪物的样子钟研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其实他也想不出什么东西):"呃,这种事情明天去问问奥伦多先生吧…你先把你妹妹喊下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找她。"钟铭诺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说我要认她这个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股巨力就拍击在他的肩膀上,"别你认不认了,她认你就行,去把她叫起来吧。"被钟研打断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黑着脸回到房间,看着睡的正香的钟余诺,一把把被子掀开,露出了钟余诺娇小玲珑的身躯,感受到一股凉意她只是将身体缩了缩就不再有动作了,钟铭诺在一旁等待一会儿见她依旧没有动静也不惯着她,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接了满一盆水。

片刻之后,钟铭诺带着湿漉漉的钟余诺出现在了钟研面前,看着满身是水的钟余诺钟研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些令人脸红的画面,望着一脸痴笑的看着自己的钟研,钟余诺不由的紧张起来,这时,钟研忽然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来,昨天晚上偷听到的女仆们的聊天不禁钟余诺的脑海中,什么贵族折磨少女取乐之类的东西在她脑中快速闪过,她不禁感到了恐慌,她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搂住了钟铭诺的腰,她这突然的动作让钟铭诺脸一红,他刚想推开钟余诺,钟余诺的手却伸向了他的牌盒,从盒中抽出了一张分岔闪电,几秒后,钟研身上的焦糊味儿便又增强了一分……

钟研拿出治疗术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再次看向钟余诺,钟余诺又把手伸向牌盒,但这次钟铭诺早有防备,一边将她的手推开,一边竭力阻止她躲到自己的身后大声询问:"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呢?快和她说啊!"钟研这才回过神来,从一旁端过一盘美食,"啊!我特地去让厨子做的,再不吃就要冷了……"

看着兴奋的扑向美食的少女,钟铭诺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重锤砸了一下,怒视向钟研:"我跟你说庄园治安的问题,这就是你说的更重要的事情?"钟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种怪物不就只会偷钱吗?它一次能带走多少?咱也不差这么一点钱对不对……"钟铭诺郁闷的撇了撇嘴,说实话如果那怪物真的只偷钱的话那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必竟他们存在庄园内的钱不多,大概只有他们家总钱财的十分之一左右,虽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但那可都是现金啊,那一箱箱金钱想一次性带走?不可能,再说了,钱库的安保设施齐全,在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钟铭诺都不可能进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怪物偷的应该是某个可怜女仆的工资。

在钟余诺狼吞虎咽进食的咀嚼声中,一个女仆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看着女仆慌张的样子,钟铭诺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看来这就那个被偷了工资的可怜女仆了,待会儿让老爹给她把工资补上吧,人家也挺可怜的。

女仆跑到钟研面前,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老⋯老爷,昨天您刚发给女仆们的工钱今天早上全没了……"这句话出口,餐厅中顿时寂静了(当然,除了某人吃饭的声音。)钟研表情凝固,他刚刚说那个怪物一次也拿不走多少就被啪啪打脸,对他而言要补女仆们工资倒是没啥事儿(其实他也可以不䃼。)但对于在意脸面的他而言,在两个小孩儿面前丢脸,这还不如让他表演一个大石碎胸口……

钟研强忍尴尬从自己腰带上取下了一把钥匙递给那个女仆:"你去地下室取钱去把工钱补上吧……"女仆一接边钥匙一边感激的向钟研鞠躬:"谢⋯谢谢老爷。"说完便转身小跑离开,在她拐弯时还能听到她的自言自语着什么"这么心善的主人现在不好找了⋯"什么的。

看着女仆离开,钟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接着望向刚吃完饭抬起头来的钟余诺,钟余诺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放下餐盘就想走却被钟研拦下⋯然后餐厅又一次被雷光映亮,钟研强忍着疼痛,他一把拉过钟余诺:"我托马有话跟你说,你老跑什么!"钟余诺听到了这话才慢慢从她的保护神(钟铭诺)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待会儿你的衣服做好送过来之后你换上衣服和我出去一趟。"钟余诺点点头便没了更多的反应,反倒是钟铭诺好奇的凑了过来,"出去干什么?"钟研勉强保持笑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呃…嗯…没什么。"看着他不自然的笑容,钟余诺感觉自己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也凑近了钟研,用她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钟研:"到底是出去干什嘛啊?"在两人的双重夹击下钟研呵呵一笑……转头就跑,看着钟研远去的背影,钟铭诺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不靠谱的老爹,只得摇摇头转身回房间(后面还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拽着他的衣角和他一起回到了房间。)

钟铭诺回到房间坐下来,钟余诺也踉踉跄跄的在坐在了他的身边,抬着小脑袋看着他。钟铭诺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擦出了——空气,钟铭诺伸出手把钟余诺的脑袋扭到一边,可她却又固执的把头扭过来,继续盯着他,钟铭诺无奈道:"你老盯着我干什么。"钟余诺依旧盯着他缓缓开口:"哥哥⋯好看…""我不是你哥哥。""你就是!"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女,钟铭诺叹了一口气,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扔给她:"好好看看书吧,这里面对很多卡牌都有较为详细的介绍,对你以后进学院有帮助的,到时候可别拖我后腿。"钟余诺听了立刻接过书仔细的阅读起来,钟铭诺自己也拿出另一本书开始阅读。

时间静静地流逝着,两人就这么各看各的书,忽然,一只白皙水嫩的手抓住了钟铭诺的肩膀开始摇晃,钟铭诺抬起头,发现钟余诺已经不在看书,而是来到自己的身边开始摇自己,他不耐烦的推开了钟余诺:"没事儿别烦我,看你自己的书去。"钟余诺被推的远远的,但很快便又凑了过来,举着书,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可是哥哥,这上面写错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击的钟铭诺身体一颤,如果是别人说的他可能会认为那个人是一个疯子,但她说就不一样了,她之前可是在钟铭诺面前展现过使阻止卡牌施放的逆天能力的,这无疑代表着她对卡牌有着极深的理解(也有可能她只有这一种能力。),不管怎样,反正听一下也不会丢块肉,还不如听听,要是她说的不对还可以嘲笑她一下,然后说她不配当自己的妹妹,说不定就能摆脱她了。

钟余诺举着书,把书上的一行字指给钟铭诺看,钟铭诺凑近一看差点没笑出声儿,因为那句话是"术式牌,这类卡牌威力较大,也较危险,使用不当甚至会造成反噬……"这句话错了?不可能,这句话并不是由某个权威人士提出的,它几乎是由所有的牌术师共同证明的,术式牌的威力比同品质的其它卡牌大这是显而易见的,也有不少人因为不熟悉而受到反噬,这句话在现实中处处都能得印证,对牌术师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常识,谁会认为常识是错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哥哥心中对自己的嘲讽,钟余诺显得气鼓鼓的,她伸手从钟铭诺的牌盒里面抽出一张“小火球术”:"你不信我展示给你看。"说着就准备催动小火球术,钟铭诺立刻慌了:"这是我的卧室啊,你想把它炸了吗?"一边说着就扑向了钟余诺,但他可不具备钟余诺那样阻止卡牌使用的能力,而且在他眼中钟余诺操控小火球术的手法可谓奇怪至极,她操纵时错误百出,几乎把操作术式牌时的雷区踩了个遍,就算是真的不会也不至于出这么多错吧,这反而像是故意去这么做的,在她的操控下一颗炽白色的火球缓缓凝聚而成,接着,火球呼啸而出,钟铭诺还没来得及惊呼火球便险而又险从半开的窗户中冲了出去,在远远的天空中爆开,在火球爆开后的一瞬间钟铭诺感觉有什么东西掠过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一股不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钟余诺,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在他刚刚接触到卡牌,操作的时候经常会受到反噬,反噬时就是这种感觉,而钟余诺看起来反而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把反噬作用到别人身上?这无疑让钟余诺身上的疑云又加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