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感觉糟透了,对这该死的津岛家我已经受够了,我前所未有的不切实际的希望着,要是能把他们通通都杀掉就好了。

我那虚伪的父亲在我身上动了刑,这是我一个14岁小孩该承受的吗?啧,私刑难道不是犯法的吗?

“你知道错了吗?!津岛川浅!”中年人大声质问我,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又发出破空声,快速的落下,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明明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只因为我是不受宠的女孩,所以就要用我来发泄他的怒火吗?

真是无能。

我能感觉到,额头的冒出了密密的汗,有些已经流到了眼里,带来肿胀酸涩的感觉。

身上的伤疼死了,我讨厌疼。

但也仅仅是讨厌而已。

我抿着唇,尽管外表看起来,可能相当狼狈,但是我也没有去顺从,去低头对吗?

但那又如何,手中没有足够的筹码,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到,永永远远只是被动的那一方……

而作为被动的一方,我又如何履行我与母亲的约定呢…

那个男人花费了点功夫,平复下来,虚情假意的表示自已是为了我好,故作悔恨,真够恶心的。

随后,命令他身后的仆人将我扔去祠堂罚跪反省。

我只是懒散的跪坐在祠堂中央,身上的伤?已经疼的麻木了,再说,这种情况倒也不是第一次。

在我幼时,和其他津岛打完架后再被鞭子抽一顿,然后扔到祠堂,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好在我比较命硬,每次都好好的活下来了。

不过母亲每次都一如既往的关心我,让我有些动容,我或许永远都会记得她注视着我时,那双充满温和的爱意和心疼的眸子。

而这一次,也只是需要像很久之前那样挺过去就好了。

略微出乎意料的,不知道是因为我伤的太重,还是因为我的身体素质下降了,我竟然在两眼发黑后,直接晕倒了。

在我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后,首先就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然后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应该是个医生,而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他手中拿着什么,写写画画,看见我醒来后,连忙收起笔,跑了出去。

我似乎没有说过,我的时间观念很差,在我眼里的时间流速忽快忽慢,所以我总是不能较为准确的估测时间。

所以,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医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婢女,容貌还算清秀,挺耐看的。

“家主大人命我转告小姐,在小姐的伤养好之前,要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能外出,不能接受他人探视,外面都是保护小姐安全的护卫,请小姐安心养伤,伤好后就可以回去了。”

那个仆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好听,但是从进房间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和我一样,眼里却没有一丁点光亮,麻木地像个死人。

话说……尽管那一大段说的那么“委婉”又“真诚”,我也明明确确的知道,这就是监视,可恶被软禁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