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拂过你的名字,她应该留下炙热的温度,每一次相遇,都为下一次思念,埋下伏笔。
说起她…
每一次遇见,仿若梦中,或是黑夜,或是一次下雪的日子,你的面容模糊,只记得那对澄澈的眼眸。
"星,这里的夜空很美,我想陪你走到尽头。"
"可惜再也看不见这么美的星空了……"
她的眼睛渐渐失神,身影化作星光飘散。
他拨弄着微微颔首的小草,晚风携着遗响,注视着那一片没有星星的夜空,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啊!"周凡一声惊呼,如石子掷入平静的湖水。
讲课正在兴头上的老李头一对圆眼瞪着,似乎周凡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难逃在教室外站一天的结局。
"老师,我做噩梦了。"(语气弱弱的)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一时望向窗外,粉笔指了指,我顿时心领神会,只得苦笑着离开桌椅。
孙浩一把拉住我,"凡哥,这段时间怎么经常做噩梦啊,不会是昨天_"他顺势挤了挤眼睛,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笑容。"死胖子,你以谁都和你一样,每天早上床底都有一堆纸巾啊!"胖子尴尬的笑着,"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嘛。"
窗外骄阳似火,白云干载,远处的群山如披着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十六岁的盛夏,总是如此炽热,周凡倚着门,聆听盛夏的蝉鸣,等待着放学的铃声响起,心中突然一阵绞痛,几近昏阙,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心率正常,创伤流量大,器官多功能紊乱,病人仍无苏醒特征。"面对着一片空白的墙壁,映入眼帘却是鲜红的"紧急抢救"四字,红光黯淡下去,他在病房外紧张地踱着步,手术室打开门的那一刻…
"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他无语哽噎,背后的戒指盒微微颤抖着,"病人的身体不容乐观,器官严重衰竭,但医院中…"
手术室中,病床上的女孩已少往日笑靥,只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对爱笑的眼眸。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颖儿,原谅我,代我活下去,好吗?"
他再次走出医院,"如果不是我…"他喃喃着,那一瞬间她倒在血泊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凄凉,又有半分决然。
他在器官无偿捐赠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十六楼下的血泊浸染着大地。
我的心隐痛着,似有一阵无名的悲怮。
"当生与死的界限模糊,我们的生命便有了联系。"
他的遗体在手术台上,冷的,心是热的。
这一次,生命的延续有了意义。
他与她相恋的画面回溯着,很快,像把握不住的流沙。十年前,十五岁的她拉住了十六岁他的手,湍急冰冷的河水中,他躲开了死神挥之欲下的镰刀;十年后,他代她承受了迟到十年的死亡…
"能多活这十年,我已经很满足了,小傻瓜,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坚强啊--带你环游世界的理想没法实现了,还有,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以后的日子,忘了我吧。"
信封上泪痕斑斑,离别有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