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瘦弱身子与妖狼之间形成的巨大冲击力,让这些村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浑身鲜血,衣服破烂的儿子,狗剩娘一把将其抱住。
“狗娃,你怎么啦,哪里受伤了,让娘看看!”
从母亲怀里挣扎开:
“娘,没事儿的,这都是妖兽的血,我没事儿,不信你看!”
狗剩仰着脖子让娘仔细检查。
发现真没有伤,狗剩娘长长松了一口气!
“吓死娘了!”
“各位叔叔伯伯,那边还有一头野猪,丈来许长,我弄不动,还请你们出手帮忙!”
于是在狗剩的带领下,众人找到野猪。
“我滴神呀!这么大的野猪,怕是要成精了吧,我还从没见过!”
“狗剩,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众人询问的目光,狗剩解释这是被自己炸死的,他自然是不能说出自己真正的秘密。
听到狗剩的解释,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你的意思是,妖兽也是被你炸死的?”
“那还能有假,这妖兽可厉害了,我炸了它三次才死,这么大的野猪也才炸两次,你们不信可以检查野猪的身体,里面肯定能找到铁片,这就是爆炸留下的!”
众人上前仔细查找,果真发现铁片,瞬间信了大半,只是这碎片是怎么嵌入野猪身体,杀死它的,众人疑惑不解。
“先回去,我回去给你们解释!”
于是一群人开始忙碌起来,这么大的野猪,直接扛回去可不行,只能就地屠宰,宰杀后,每人扛着一大块肉往村里走去。
狗剩走在前面,受人追捧,众人敬畏,狗剩娘紧随其后,看着狗剩背影满脸骄傲,儿子如今是英雄,往后的日子看谁还敢欺负他们娘俩。
自妖兽闹事以来,如今这场面是少有的盛事儿,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看热闹,经过和母亲商议,狗剩将野猪全部拿出来,请全村的人吃饭。
消息传出,村民奔走相告,携全家老少全部过来,实在是已经许久不见肉腥。
“狗剩娘,你可真是生得一好儿子,年纪轻轻敢斗猛兽妖狼,以后你可以就享福咯”。
接着又有其他妇人接茬:
“现在就能轻松扛起五六百斤的妖狼,若待成年,那不得堪比蛮神在世,哪像我家那口子,看起来人模狗样,还不如你家狗剩一个小孩儿”。
“哈哈哈,张家婶子,你家那口子怕是晚上耕地太多,腿软发颤吧,瞧你这大屁股,我要是你家那口子,指定床都下不来”。
妇人的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张家嫂子丝毫不害羞。
“你这奶牛,你家男人怕是也没少喝奶耕地吧!”
被说的少妇一挺胸脯,浑圆澎湃颤动,那模样怎叫一个傲气。
于是接下来的话就越来越少儿不宜,几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听得满脸腮红,脸蛋滚烫充血,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娇羞离开。
过来的村民每每看到妖狼后,对于狗剩这个能单独杀死妖狼的孩子,都是自愧不如,满是赞许和钦佩之言。
今天的狗剩娘笑容便是没有停过,似要将十几年的笑容都补回来。
曾经的傻儿子,让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如今自己的儿子却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这让狗剩娘几次暗自落泪,这些年有多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吃过饭,村民陆续离开,没有吃完的野猪肉狗剩让其每家都带了一些回去,妖狼的妖身也已经被村民主动处理好,原来还热闹的庭院,一下子安静下来。
昏黄时候,用完晚饭,狗剩将母亲单独叫到一旁。
“娘,今天我能杀死妖兽,其实全靠一个宝贝,这个东西就是火药,燃烧的瞬间会释放大量能量,只要装进密封的器皿里面,引燃便可发生爆炸”。
说完狗剩当场做起了土地雷,一声巨响后,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
“天呐!狗娃子,这是这小铁罐子造成的威力?”
“是的,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这是一个老前辈告诉我的”。
狗剩掏出纸条。
“娘,这是火药的配方,所料不错,往后定然会有人给你打听这事儿,火药的制作方法和配方你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到时候你凭着卖火药的钱,也定能过上安稳日子,再也不用辛苦制作箭矢挖野菜了”
听出狗剩弦外之音。
狗剩娘看着自己的儿子:
“狗娃子,你是想要离开吗?”
狗剩听到此处,一狠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孩儿不孝,我见舅舅因为妖兽差点丧命,无数村民因为妖兽丢失性命,如今妖兽虽然已除,但难免不会出现第二头第三头妖兽,我想自己掌控命运,我要修仙!”
狗剩的眼神坚毅无比,看到亲人受伤垂危,看到村民死亡,看到村民每一次期待仙人出现,又失望而归,看到母亲前些日子的寝食难安,他便坚定了修仙的想法。
自己的命运,狗剩不要交到别人手上。
“就这事儿?娘还以为啥事儿呢,搞得气氛这么伤感,想修仙的娃子才有出息,娘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快点起来,我去拿个东西”
狗剩站起来,一脸诧异,自己酝酿好的情绪就这么破功啦?
不一会儿,狗剩就看到娘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张符篆。
“这是你爹留下的,你爹可是一位仙人,当初离开的时候,就给了我这个,说是烧了它,就能被你爹感应到,他就会马上赶过来!”
“我爹?”
自记事儿以来,狗剩脑海里面就没有任何关于父亲的记忆,咋地就凭空出现了一个便宜老爹,还仙人。
狗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母亲的额头。
“奇怪,不烧啊!”
“狗娃子,娘还会骗你不成?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狗剩娘看着儿子的举动有些愠怒。
说完,狗剩娘拿出火折子,吹出火苗,只是迟迟没有动手点燃。
狗剩就这么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就看到母亲似乎下定某种决定一般,符篆开始燃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烧起来和烧普通纸张不说毫无差别,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阵风吹过,啥动静都没有。
“咳咳!”
狗剩战术性咳嗽两声,偷偷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
又等了好一会儿,狗剩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娘,这符篆你以前用过吗?”
“你爹离开的时候就留了这一张”
狗剩直接无语,简直离了个大谱,也就是说十几年来,这东西就没用过,根本就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又等了一个时辰,周围除了蛐蛐奏唱和蛙声一片,再无任何动静。
“娘,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就算爹感应到了,过来也需要一定时间不是?”
“在等等吧,他一定会来的,他告诉我的,只要我点燃符篆,他就会来的!”
听着母亲的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解释给狗剩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狗剩无奈,将母亲扶到一旁的石桌旁。
看着母亲坚毅的眼神,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静谧的夜开始天吐慕白,晨露侵湿衣裳,直到日出东山之上,也未曾见到自己的便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