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的下马威

“大宝，小宝!”许奶奶看到自己的两个孙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快快，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小吴哥哥……诶人呢?”

许星河不动声色“或许临时是有事走了吧，待会儿应该会过来找您。”

“可是哥，他不是……（被捂嘴）”

刚才两兄弟都看着那个人忽然被一阵黑光席卷，从原地消失。

幸好奶奶没事，否则这个人不管有多强，他们都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是吗……”许奶奶有些惆怅，小吴这孩子，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察觉到奶奶心情低落，许星河扯了扯许零星，小家伙会意，上前抱住奶奶的手轻轻摇晃。

“奶奶～你怎么变漂亮了呀?小宝都要认不出您了～”

被小孙子夸赞的许奶奶心花怒放，多愁善感的老年人一下变得干劲满满，大宝说的对，总有相聚的时候。

她拉着两个孙子的手，朝自己儿子隶属的安全基地走去。

……

吴忆此刻已经被传送到了囚海监狱的门前，脑袋有些发懵但还是下意识的换了号。

【小友，别来无恙啊?】

【不知你对这所监狱…还满意否?】

自浓雾中缓缓走出一个披着貂毛的人，窄腰宽肩，长发及腰，戴着假面的他看不清容貌，浑然天成的气势似乎能压碎一切。

念无瞳孔一缩，是祂……

前世的小丑王joker，那晚踏破虚空，强行拉开两个世界降临的身影……那笼罩在所有人心中的恐惧，甚至震破了胆小人的五脏六腑!!!

疯狂的剪影，癫狂的笑容，操控一切的散漫…覆局之下，皆是蝼蚁!

【看小友这样…似乎很惊讶?】

上位主低低的笑着，【很久以前也曾有人说过我很诱人，他想征服我，然后……被我杀了。】

【你们世界的文化挺有趣的，‘小丑’二字，深得我心。】

【既然是我选的第一个‘王’位，这些陈年旧事与你说了也无妨。】

祂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监狱的大门【来吧，我们边走边聊。】

【这监狱当年是属于那老家伙的，被杀后自然也落到了我手上，没什么好看的，却能为我们的聊天消解疲乏。】

【惊悚世界很早就已经有与这个世界融合的迹象。】

【只不过这些在舒适圈内被圈养惯了的困兽们…嗤。】

这监狱似乎漫无尽头，但却有多个区域， 似乎是为犯人的悔过做了充足的准备。

那些遗留在监狱里的过往，早已烟消云散，只有陈旧的物品依稀残留着谁泪水的痕迹。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自以为掌握这个监狱了不起，甚至利用它跨越了世界。】

【然后我遇到了他，你们这个世界的，某位当时还未成长起来的军人……】

念无大概猜到是谁，原书中新一代天选者的领袖，代号：君主——秦裕安。

【嗯?看来小友已经猜到答案了。】

【也对，你这双眼睛，又有谁能够骗得过你呢……】

吴忆：别别别，逼格不能当饭吃，咱也不是兔八哥（心累）

【那家伙小时候挺可爱的，一口一个仙人哥哥的叫着我……】祂凝视虚空，似有些怀念。

【之后……那些迂腐的老东西将我列为了未知级的「不可言说」，

我啊，是没有与人类为敌的意思的，但是这些人奉行的宗旨有些可笑，「我来过，我看见，我征服」

怎么可能成功呢，弱小的困兽不知道自己面对着他们祖先永生永世恐惧的黑暗。】

祂眼神轻蔑，举手抬足间，黑夜便淹没过了此间，脚底下的黑雾翻滚，不经意间揭开了伤痕累累的曾经。

【显而易见的，他们失败了。那次进攻的大将被黑雾吞噬，我甚至没有出手，他们连世界规则都跨越不了。

但我保下了一个，那个脸很熟悉。

我去找到了他，希望听到他的感谢。他的父亲此刻正在医院躺着，但却是受伤较轻的那个。

没想到啊……他那么愤恨的质问我，那群冥顽不化的老东西怀疑他的父亲与黑暗勾结，正式实施监禁。

恶心的人啊…用着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实行一个惨无人道的「造神计划」。】

吴忆突然想起了一个童话。

「神怜爱世人，在无边的灾祸下保下了他们。

欣喜的神看着被自己庇护的人们辛勤劳作，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可是啊…人性本恶，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我亲爱的孩子，请不要那么快入睡，死神的马蹄很快将会践踏这片土地。

环境日渐美好，人的需求也日渐增多，漫无目的增长的经济勾出了人内心的私欲。

单纯的神不明白糜烂奢华下代表的含义，直到那个曾经给祂糖、向祂许愿的小孩倒在血泊中，满身污秽。

恨意渐渐污染了神的衣袍，祂说：

够了，让这一切结束吧。」

小丑王揭开了面具，晶莹的血泪挂于眼下，祂笑着，恨意早已蒙蔽了双眼。

【所以啊，让一切崩坏吧!】

【多么美妙的华尔兹，多么优雅的古典乐。伴随不怀好意者的悔恨，让我们一起走向毁灭!】

小丑王捂着脸，癫狂的笑着，念无手中拿着祂给他的监狱钥匙，静静的等待着。

确实毁灭了。在小丑王消失的瞬间，「君王」就会暴走。

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绝对不一般。

笑声渐息，小丑王又恢复了刚来时的优雅从容。

【今日与小友聊天，委实让人感觉心情舒畅。以后，还请小友多多关照。】

小丑王的身影融入黑雾，念无也被传送回了那片横尸遍野的城市。

【叮咚～宿主，已解锁新的关系：上司——小丑王「永久绑定」】

那把来自监狱的钥匙融入了念无的手心，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他忽然想起许奶奶家的两个小疯子，也是时候该用这个身份去打个招呼了。

也不怕暴露「玩家吴忆」的身份，毕竟系统给他上了高位格模糊特效，认不到他脸，随便浪。

【宿主宿主!】球球突然弹到他脸上【啊啊啊！万物之母那个疯女人去找许奶奶他们了!不能让他们被她收了啊!】

念无眼神一凌，化作一道黑雾迅速朝那个方向赶去。

……

许湘荷将自己的两个孙子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虚影。

〖不要感到害怕……我的孩子。〗

万物之母的虚影轻笑着〖哦天哪，你这是忽悠到了那个猴子的生命剂?真聪明～〗

〖作为妈妈，当然是最喜欢你们这种乖巧又听话的孩子～来这里吧，妈妈将会给你们最安全的庇护。〗

语气一转，身后庞大的狗头诡异正流着口水，双目赤红，似乎下一秒虚影消散，就要扑上来把眼前的三人撕碎。

〖当然，好妈妈是从不会强迫孩子的。〗

〖快选择吧……〗

眼见着三人的态度松动，万物之母的笑容愈发灿烂〖对，对，快来……〗

【来?想的真美。】

来自远方的黑雾一口将虚影身后的狗头诡异吞噬，那诡异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嗒、嗒、嗒……

祂来到，祂走过，祂的身后是无边黑夜。

万物之母发现她竟然不敢与其对视，那强大的压迫感……是宇宙本源的气息!!!

那黑雾这么早就能诞生怪物了吗？

〖这位……又何必如此逼迫妾身呢？〗

在打探清楚底细前，她尚且不敢乱动，也只能先服软。

【哼……】王座出现，黑夜主宰!

【你配和我说话?】吴忆逼格拉满，根据球球提示，这些到处招人的王级诡异也是分出生地的，像他这种宇宙本源捏出来的……自然是顶级!

也怪不得气息刚发散的一瞬间就被小丑王招揽。

万物之母只当他是黑雾凝聚出的怪物，但在祂双眼睁开的一瞬间，她惊恐的下跪。

〖你…你是解封的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我擦，吴忆震惊，自己这逼格有这么高吗？

【报告宿主，这疯女人的实体被之前的一位王打碎了，

在银河里沉浮那么久，好不容易保下来这一点虚影，所以会这么害怕。】

【除她之外的其他王都是实体，可就没这么好骗喽。】

吴忆点点头，“那我可以吞噬她吗？”

【当然可以，一抹虚影而已。】

〖不不不…不要，不要!!!!〗

万物之母的气息消失，在惊悚世界深处沉睡着的某位存在忽然睁开眼，捂着脑袋起身感知着，忽而嘲讽的笑了。

〖这bich真是个fool，未完全化「混沌」现在可是急需能量的时候啊……〗

〖这一次苏醒的是祂吗……〗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摇曳着眺望窗外〖不愧是joker，居然能subdue「混沌」…看来，要考虑cooperate的事了。〗

小丑王：谢邀，聊个天感觉自己被黑洞盯上了。

许奶奶三人被黑夜蒙蔽了双眼，退化了五感，感知不到一切。

这就是未知级的实力吗……

刚刚的万物之母的威压让他们无力反抗，这个王只是到来，他们就败了。

黑夜被撤去，似乎是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

许湘荷环顾四周，虚影已经失去踪迹，但这时她的两个孙子却突然把她护在身后。

王依旧端坐于虚空，漠然的看着蝼蚁的悲欢。

果然没错，这两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初步觉醒了。

念无站起身，军装自带的威压直接压垮了底下的三人，让他们不受控制的伏拜着。

【啊呀，忘了你们是如此弱小。】王笑着，善解人意的收敛了气势。

【我们来谈谈刚刚那女人说的，你们两个，成为我的下属。】

王的语气不容置疑，许星河和许零星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屈与不甘。

许奶奶这时疯了一般冲上前，护着自己的孙子大吼着

“你怎么能这样？!不行，我不同意!”

“要收就收了我吧!我这条老命也不值钱!只求你别伤害我孙子!”

嗯……这生命剂连脑子也会退化吗？

不知怎么的，念无感觉到了一股子浓烈的古早玛丽苏味。

【你，也知道你不值钱，我凭什么要你？】

王眼神冷漠，只是放出一丝气压，便让许湘荷跪到了地上，颤抖着。

救命之恩让吴忆保证许奶奶能正常老死，但不代表她自己赶着作，他不会动她。

许星河咬牙，“行，我们答应，你别动奶奶!”

王满意的笑了，虚空中凝聚出两张卷轴飞向二人。

这当然是系统空间出品的100%有效，为了这完美契约吴忆成功负债。

许湘荷涕泪纵横，企图起身却动弹不得，念无嫌她这副模样丑，一眼神给打晕了。

这老年人，怎么动不动就搞什么舍生忘死，少看点吧。

念无想起来z给他的武器盒剩把刀和剑，便同手机一起给了二人。

许星河接过东西，顺从的感谢王的恩赐。

他感受着脑中多出来的联系，有些绝望，这规则之力强的离谱，想自杀也会被强势阻拦。

许零星则扯着哥哥的衣袖，看不见悲喜。

念无可知道，这小子老崇拜他哥了，原世界暴走应该也是因为他哥重伤。

一个恶劣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王出现在了许星河面前，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抱住了他

【欢迎你，小家伙。】

许星河，看到了真正的星河，偏偏存在于一个诡异的双眸中。

一个诡异怎么会有那么悲悯的神情呢……他想，他也许是醉了。

Brilliant Milky Way，Come on…Return to my body.……

will obey your orders，My dear master……

许零星看着哥哥变得迷离的神情，有些懵和急切，哥哥怎么会露出那种神情……完了，哥哥一定是中招了!

零星使劲的扯着哥哥的袖子，却无济于事，还没等想出什么好的方法，那个诡异忽而又转身将他抱了起来。

许零星一向对自己灵敏的鼻子很自信，但这次，他却不确定了。

那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孤寂、深夜里无处话凄凉的泪水、麻绳专挑细处断的绝望，一起融成那覆雪之下不经意间流露的，残忍到极致的温柔。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独属于黑夜的浪漫。

他想，或许他也醉了吧。

……

看着二人呆愣的目光，念无知道自己的下马威成功了，看两人的眼神，一定被他给震慑住了!

王闷笑一声，分出黑液想融入二人的体内，忽然又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捏住许星河的脸，迫使他张开嘴。

两根细长的手指沾了黑液直接怼到他嘴里的最深处。

“啊……嘎咳……哈啊…”

抽出来的时候甚至还连着银丝。

吴忆：卧槽，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许星河吐着舌头软跪在地上，白皙的脸上泛着绯红，完全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宿主啊，你打标记就打标记嘛，他把这个吞了类似于寄生啊!!!】

【不过干都干了，这小孩也一起吧，至少他们以后一定不会反叛了。】

球球才不承认自己看的很兴奋。

念无额头一抽，不动声色的把手清理干净，看着旁边瑟缩的许零星，再次伸出了罪恶之手。

……一段时间后，两兄弟都以一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模样软跪在地上。

念无良心发现帮他们把嘴闭上，这俩孩子，嘴脱臼了可不好。

【宿主，既然你已经把他们寄生了，记得每到一段时间就去帮他们稳定一下哟。】

【你的力量太过强大，需要定时疏导，让他们的身体慢慢适应。】

念无心累答应，随即带着王座消失在原地。

……

缓过来的兄弟二人，沉默的爬起来去扶起了自家奶奶继续赶路。

许星河清冷的脸上嘴角弧度滑到最大，痴迷于王的强大。

许零星精致的脸上病态的笑容愈演愈烈，沉醉于王的气息。

许奶奶还在痛心自家孙子的遭遇，没有发现这诡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