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爱恋的女人,除此之外,萧森倒真是冷冷淡淡,上的神情甚至酷得足以叫人打寒颤。
杜浅柠听了这话,更觉得不知何处可容身,直想起身成开,避开这损人的兄弟俩,无奈萧森紧捧着她的脸,叫她连转过头不想与他面对面都不行,何况是走出去呢!
“你·……你们欺负人家,人家……人家不要……”杜浅柠嘟哝着,眼见躲不掉,索性将头埋在萧森将头埋在萧森肩窝,一面以粉拳轻揉着。
话虽如此,心中却有一丝甜蜜,毕竟萧森当着慕容彻的面说出这等话,不等于间接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想到此,能不高兴吗?
萧森轻抚杜浅柠着那一头秀发,一面示意慕容彻坐下,兄弟两人就这么在雨丝不断的寒夜中秉烛促膝而谈。
一旁的杜浅柠起先是靠着萧森,听二人说着别后岁月与离情,随着夜越来越深,她的眼也慢慢闭上,依在萧森怀中熟睡。
当杜浅柠睡着后,萧森一手抱着她,却慢慢地收拾起微笑的脸,严肃地有些寒意,他低声问:“你知道了是不是”
慕容彻倒是很有默契地也收敛起笑容,望着兄长满脸的肃穆与认真,本想否认的他,竟不知不觉地点头了,谁叫他向来无法对大哥说谎,即使他们俩毫无血缘关系,但在他心中,萧森就是他的亲大哥。
“那你的离开也是因为……”萧森说不下去了,他瞧见慕容彻脸上出现一抹痛苦的表情,显见七年的岁月并未冲淡烙在心上的伤痕。
“没错!你走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了,所以我也跟着离开……慕容彻的眼开始有些迷蒙,石桌上的烛火不知为何竟在跳跃着,一个分成两个,两个分成四个,忧伤的情绪慢慢在两人之间弥漫,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第二天杜浅柠醒过来时早已是上三竿,才刚翻身起床,一旁的麝月便焦急地说:
“小姐,老夫人又发病了。”
听得此言,尚未及梳洗,杜浅柠便匆匆下床,随便披件衣裳奔出门去,丝毫没有察觉麝月惊异的眼神,杜姑娘竟然和衣而睡,连发髻都没有拆下呢!
来到花似芳房门前,便听到花似芳大嚷大叫:“我要森儿,我要森儿,森儿,你在哪里?娘好想你,你怎么不回来呢?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逼走森儿的?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和慕容景还有梅依依那贱人逼走森儿的,所以他才不肯回来,森儿,森儿——”
一声声的森儿,凄厉断肠,听得人眼眶带红,一颗心都揪成一团。
杜浅柠慌忙推门而入,只见慕容彻手忙脚地安抚着犹仍咳个不停的花似芳,而床上的花似芳则披头散发,神色疯狂凄凉,两手抓着慕容彻胸前的衣服,一会儿抚胸痛哭,一会儿又是狂笑痛骂,骇人至极。
在一旁服侍的婢仆见状连忙纷纷躲避,不敢上前。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娘怎么会这样,其余的事一会儿再说。”
杜浅柠赶忙取出银针,一面吩咐慕容彻抓好花似芳,一面在她的胸口、手、足及额前扎下数针,不多时,原本几近疯狂的花似芳慢慢安静下来,抓着慕容彻的手也松了开来,疲惫地闭上双眼。
慕容彻见状退至床沿,好让杜浅柠继续扎针治疗但仍注意着母亲的一举一动,深怕会再有什么状况,万一伤到杜浅柠,那就是十个他也不够死的。
而杜浅柠除了在花似芳身上重要穴道扎针外,也忙着透过把脉、察色来了解病情,随后振笔疾书一连开出二张药单,要慕容彻赶紧派人去抓药熬煮,吩咐好一切后,她才面向满脸疲惫无奈的慕容彻问:“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和往常一样来良好这里请安,一进门就看到她老人家神色呆滞,不断唤着大哥的名字。”
“娘见了我,起先不很高兴,问我有没有看到大哥,说大哥昨天晚上回来了。因为大哥交代过我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娘问起我只好说不知道,没想到一听到我的回答,立刻像发狂似地又吵又闹,任凭我说破了嘴,就是没有办法让娘安静下来。”
“那森哥哥人呢?是不是还在石洞中?”她突然想起昨天夜所发生的一切也记起自己明明是在石洞中的怎么醒来会在房间里呢?
“不知道,他送你回房后我就没有再看见他了。”
“他走了吗?”杜浅柠着急地问,现在花似芳会病成这样,还不是他昨天晚上惹出来的祸,他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否则未免有失为人子的职责。
“不知道,他要去哪从来不向人说的。对了,你大哥托人捎信来,本来我昨天要拿给你的,不过后来你睡着了。”
“信呢?”杜浅柠脸上浮现一丝欣喜的雀跃。
“我交给大哥了,我想由他交给你比较适合。”慕容彻意有所指地说着。
乍闻此言,杜浅柠又红了脸,她别过脸说:“我去找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她扭身便走了出去,留下慕容彻一人脸上带着一朵好大的笑。
杜浅柠焦急又懊恼地走着,想到石洞中找萧森,心中一急,连脚步也跟着加快,一面担心他真的已经离开,一面又怨他为何会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绝情?
难道昨天夜里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发自他的肺腑之言,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不,他不该是如此薄情之人,要果真是这样,自己与他再见有将来可言?
边想着时,她已来到石洞前的大树,四下望望,确定无人后,她才绕过大树进入洞中,“萧森,你在吗?萧森?”
洞中除了昨夜残余的草屑竹篮,与已然熄灭的灯火外,别无一人,哪有萧森的影子?
找不到萧森,杜浅柠心中一紧,莫非他真的绝情地离开,不顾那仍在生病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