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餐桌旁,阮冠南和阮知越坐在餐桌边,正等着她们吃晚餐。

“哥,你回来了?”阮清宁拉开椅子坐下。

“你这小没良心的,发生那么大的事情都不跟哥说,我可是一听到你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结果看见你在睡觉。”阮知越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哥!”阮清宁摸着额头,皱眉看着他,从小到大,他从来改不掉这个习惯,每次她做错什么事情,他总会弹一下她的额头。

“你也是的,一回来就欺负妹妹。”阮冠南拿着筷子敲他的头。

“爸,你也太偏心了。”阮知越被打得哇哇叫。

阮清宁看见阮知越被打,得意地笑起来。

“别笑了,说正经的,这次车祸原因你查到了没有?”阮知越正了正神色。

提起这个,阮清宁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查到了,是阮碧柔雇人做的。”

“阮碧柔?”显然,家里的人都不敢相信,一向乖巧的阮碧柔怎么会做买人行凶的事情。

“是!”如果不是经历上一世,阮清宁也不敢相信,“查到消息,这次肇事司机的账户里多了几十万,而汇款人就是阮碧柔。”

“真是可恶!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阮知越气愤得捶着桌子,这次是他妹妹福大命大,避开了,如果阮清宁没有避开,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爸、妈、哥,不用了,今天傅宴辞带我出去,就是去惩罚阮碧柔,现已经被关入警察局了。”阮碧柔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一是凭借阮知越的手段,真相迟早能查到,二是心里有个准备,以后防着阮志成一家。

“傅宴辞?”阮知越听到这个名字,好看的眉头皱起,“你怎么和傅宴辞走这么近?爸,你们也不管着?”

“咳咳”阮父咳嗽两声,心虚地摸摸鼻子,“这个事嘛,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以后让妹妹说给你听。”

看着甩锅的阮父,阮清宁也无奈地盯着他,但是哥哥这个反应也太大了,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阮清宁好奇的目光在阮父、阮母身上来回打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小时候阮知越总跑去傅家和傅宴辞比拼,不管是游戏方面,器械方面,还是体能方面,总输给傅宴席,久而久之,你哥就越来越看不惯他。”阮母看着阮清宁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和她解释道。

“哈哈哈!”阮清宁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忍不住笑了。

“妈!”阮知越不甘心,怎么家里人都帮着阮清宁。

“哥哥去玩的时候,没有带我去吗?我在哪里?”阮清宁有点好奇,在她的印象里,每次哥哥出去玩好像都会把她带着,还很骄傲地告诉别人,为什么她一点去傅家的记忆都没有。

说到这里,家里所有人都一愣,随后拿起筷子夹菜,“来,妹妹,这个你最爱吃了。”

“呃,对对,这个可是你妹妹最喜欢吃的东西了。”阮父和阮母也在旁边插科打诨。

阮清宁看着他们一反常态的模样,这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夹起碗里的食物。

而此时对面三个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

晚上回到房间,阮清宁还在想着餐桌上的事情,于是打算问问傅宴辞。

拿出手机,找到傅宴辞的电话,拨过去。

“喂。”电话里传来傅宴辞诧异而又温柔的声音。

“喂,宴辞,我有件事情想问你。”阮清宁来到床边,看着窗户里的影子。

“什么事?”

“我想问你······”阮清宁一根手指不停地绕着头发打圈圈,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小时候,我哥,就是阮知越是不是经常去你家找你玩。”阮清宁下定决心,还是打算问清楚。

“你怎么想到问这个?”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再次传来声音,久得阮清宁都以为挂断了。

“就是今天吃饭的时候,无意聊起来过。”阮清宁还是决定不实话实说。

“对啊,是的,你想起什么了吗?”电话里,傅宴辞的声音轻轻的,似乎还带着紧张和期望。

“没有,我就是好奇,如果我哥去的话,为什么不带我去?”阮清宁撅着嘴巴,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当时你比较小,伯父伯母不放心,毕竟你哥可是个马虎的人。”

“好吧!那估计是的。”心里的疑问弄清楚,阮清宁也不好再打扰他,于是说声“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的傅宴辞,挂完电话后,仰靠在阳台的椅子上,神情落寞孤寂。

接到这个电话,傅宴辞很开心很激动,特别是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一度以为她记起来了,没想到她还是不记得,不记得小时候的宴辞哥哥了。

傅宴辞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仰头喝完,嘴角的红酒顺着男人的下巴、脖颈往下滑,滑到白皙有力的胸膛,最终流进男人黑色的浴袍里,引人遐想。

第二天,阮清宁准备出门,正好看见傅志成和赤柠在大门口发生争吵。

“说了不让进不让进,听不懂话吗?”赤柠伸手拦着想闯进来的阮志成。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赶紧让开,我是阮清宁的二叔,我有事找她。”阮志成被拦着,着急慌张,深深的黑眼圈,以及凌乱无序的头发,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

“不管你是谁,说不许进就是不许进。”赤柠仍稳稳地拦着,只是皱起的眉头和不耐烦的表情,都彰显着耐心快要告罄。

“滚!”阮志成发火了,想动手去推她。

赤柠早就忍不住了,伸手拉住他的肩膀,一个转身,一个过肩摔,将阮志成狠狠地摔在地上。

“哎哟!”阮志成毕竟年纪也大了,摔在地上哼唧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

“说了别进,你瞪我也没用。”赤柠毫不客气,似乎想把昨天在阮清宁那里受到的气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