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能忍,我不能
吕晶晶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我喝醉了。”
“这是在哪儿?我要回家,我头好痛……”
吕晶晶虚弱的我见尤怜,经过骆天朗的身边,他果然没有拦截。
吕晶晶心中窃喜,冲到门边,才握住门把手要开门。
却被两个保镖拖了回来。
吕晶晶在地上被拖着,她癫狂的反抗挣扎,一边尖叫,一边双足乱跺:
“救命啊,杀人了啊……骆天朗欺负女人啊!”
骆天朗冷沉的脸,不怒反笑:“谁都知道,我骆天朗不打女人。”
阮星楠见势不妙,也赶快上来握着他的手劝解:“吕晶晶只是喝醉了,她不是有心的。酒醒了就没事了。”
“她没事,可是我有事。”
他以指尖轻轻的抚着她红肿的脸蛋儿。
他俊冷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即使是她的安慰也无补于事。
“雷万钧,让她醒!”
“是!”
雷万钧在侧边应,一手便把吕晶晶扔到地面上。
阮星楠吓得可怜:“你这样,会吓到宝宝的。”
“嗯。”
骆天朗倒是听劝了。
他抱起地上的小宝贝,再一手拉着阮星楠,关上了卧室的门。
阮星楠还要劝说,骆天朗却拿起桌面的耳机,塞到她的耳朵。
再以手按住小宝贝的耳朵。
耳机上围绕着悦耳的舞曲,是大热的《wellcometonewyork》。
强劲的治愈系的旋律如魔音缭绕。
阮星楠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读到他的话:
“你能忍,我不能!”
“……哦!”
她轻轻的应,闭上了眼睛。
小宝贝肉嘟嘟的脸偎在她的腮边,他的大手一直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
暖洋洋的呼吸、软绵绵的触碰……
就这么轻易的击倒了她的心防。
这么些年,她受过的苦难和欺凌,比起今日,惨烈更多。
最痛的不过是5年前,她被强行剖腹,腹中胎儿被取出。
那时,虚弱的她伸出手,想要抱一抱,这个与她骨肉相连的孩子。
但是,她只看到“他”光光的、肉肉的身体上沾满了血水,白色的胎脂还没有全退。
只那么一眼,孩子便被永远的夺走!
她没有握过孩子的小手,没有亲过孩子的脸颊,甚至,好连孩子的一声啼哭,都听不到。
阮星楠,不知道,自己所生下的,是男还是女?
如今,他(她)在别人的家里,是不是能衣食无忧?
在手术台的那一刻,漫长如同千年。
小腹的钝痛,刺激、鲜活,在她的心头,长成了一道厚厚的茧子。
经历过那样的悲惨,她还是活了下来。
她便时时会想:这一生,没有什么再能把你击倒了吧?阮星楠……
但原来,能击倒她的、让她忘乎所以、不顾一切的落泪的,是温柔的关爱、被人疼惜呵护的滋味。
5年后,她的身边,有一对父女。
一个伟岸,一个娇嫩,却同时伸出双臂,拥抱她、安抚她、为她出气。
原来,世上最沉重的不是“苦难”,而是“疼爱”。
她哭得放肆,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哭过似的。
最后哭得累了,抱着小宝贝的海绵宝宝便睡了。
阮星楠早上醒来,才发现枕边的海绵宝宝,被泪水湿得有些狼狈。
她尴尬的对着小宝贝笑笑,小宝贝看着乱糟糟的海绵宝宝。
纠结的脸蛋儿,眼神显得很悲苦。
小海绵可是骆筱贝的心肝宝贝来的,天天晚上抱着睡觉的。
小贝贝对她这么好,为了安慰她,还把宝贝小海绵让给她。
可是却被她,一不小心给弄脏了。
阮星楠哭了一宿,微疼的头,感觉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
她抱起海绵宝宝,歉意的对着骆筱贝:“姐姐赔一个新的给你?”
“不用了。”
小宝贝却过来捧起小海绵:“晒一晒就好了。”
小宝贝这么懂事,阮星楠的心更加不安了:“可是,姐姐把它弄湿了啊!”
“没关系啊。”小宝贝把海绵宝宝放到窗台上晒阳光,嘴眯眯的笑得很可爱:“我喜欢姐姐的味道,好香香!”
阮星楠:“……”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贴心呢?
不但不嫌弃不责怪她,还能想个理由来让阮星楠心安。
阮星楠心里感动,更加坚定了,要给小宝贝赔一个更可爱的海绵宝宝的念头。
她伸手去抱小宝贝,骆筱贝却回过头来,招手要骆天朗过来:“爹哋,你闻闻,好香香?”
骆天朗一脸懵,笑得坏坏:“闻姐姐?”
“呸……”小宝贝轻声嗔:“想得美。”
阮星楠大声:“哈哈哈,对对,想得美。”
最后的三个字,是她经过骆天朗的身边,对着他作鬼脸。
骆天朗今天早上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昨晚阮星楠实在哭得太凶,情绪失控得太彻底,让他这个临场应付能力超强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
幸好,阮星楠睡了一觉之后,昨晚的负面情绪,便全都消散了。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骆筱贝也是“呼”的一声,后怕的抚着胸口。
父女俩的小动作,阮星楠装作没有看见,心里却真实感伤。
看来,自己是吓到这两只了。
大总裁一生笑傲风云、顺风顺水,小公主天生富贵、爱荣不缺,自己倒是把这两只给吓坏了。
她走出客厅,屋内的家具、装饰收拾得整齐有序。
她微皱眉头,拉开门,果然就看见昨晚的那个保镖还站在门口。
她也顾不得礼节了,伸手便把那个“雷万钧”给拉了进来。
雷万钧受宠若惊,纠结的看着自己被美人握着的手腕,又惊吓的发现骆总裁的眼色已泛密云。
雷万钧怕啊:“阮小姐,请放手!”
“不放。”阮星楠很固执的瞧着他:“你说,你到底把吕晶晶怎么了?”
原来是打听昨晚自己怎么帮她报仇的。
雷万钧松了一口气,连忙邀功道:“放心,我保证吕晶晶,这辈子都欺负不了你了。”
阮星楠的脑里立时飘过一些惨烈的画面。
“什么?”阮星楠跳起来:“你杀了她?”
雷万钧嘴角抽了抽:“阮小姐,我没这么嗜杀。”
阮星楠长舒一口气,又惊叫着问:“你打断了她的腿?”
雷万钧嘴角复抽抽:“我们不做犯法的事。”
又没打又没杀?
可能吗?
才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