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头上戴着头套,但我依旧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状况。我现在坐在一辆货车里,身边有五六个男子看着。我的手脚用很粗的绳子绑着,连身上都系着。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唯一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是他们知道我很厉害,却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货车跑得很快,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被带到了郊区的一座山下。
“下车,别说话。”
他们把我的头套拿走了,这几个人的相貌我一个也不认识。而且这几个男子长得并不是很壮,没有千哥的人那么夸张。然而他们的气场告诉我,这些人受过专业训练,是拿过真正的家伙事儿的。可是我知道,红国的管控相当严厉。
货车开走了,他们围着我,非常谨慎。只在前面有一个人领路,来到了半山腰。
树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上已经有人等候。
“你要的人,交钱。”
为首的男子看着有三十多岁,如若不注意,你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危险。
早在这里等候的人除了一群混混,就是贺辉了。看见了我,贺辉眼里的恨意已经彻底点燃成火山了。
“小狼,给钱。”贺辉对后面的人说道。
双方相遇没有过近的接触,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两分钟之内完成所有事项。
那些人走了,我绑着站在贺辉面前。我打量他的时候,贺辉对我说:“你就是李智全?”
我点点头,问向他:“咱们可不认识。”
“放他娘的屁,少给老子装。跟对老子下手,活腻了你。”
贺辉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一棍子朝脸上甩来。看来完全没有谈得必要了。我稍稍用力,身上的束缚就全部松开了。棒球棍带起呼呼的空气声往脸上扑,右手随便一档,棍子动弹不得分毫。
贺辉吓得倒退几步,棍子都没握紧。我身上的绳子可是船靠岸用的船绳,可如今被我轻易地崩开。贺辉瞧瞧地上的断绳,胸口起伏不定。
“辉哥,咋了?见鬼啦?”
其中的一个混混头笑着说。
“给老子闭嘴。”贺辉回头骂了一声,然后迅速转过来指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着说:“先回答我,你和我有什么仇。”
仇恨总是有理由的,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仇恨吧。反正我有足够的能力玩他。
那些小弟不见贺辉动手,反而聊得深入,纷纷嘲笑着,气得贺辉抡了一棍子空气。
“别装,大吕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哦,原来是这事儿,那你是刘文勇的同伙喽?”
我还不知道王福明和贺辉的关系。因为我控制王福明的大脑并不是把他变成傀儡,而是按照我的吩咐执行。现在贺辉主动找上门来,虽然打扰了大好的时光,倒是符合我的心意。
要呆在这个星球上等待,就不得不惹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还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我凭借自己的方式处理事情。他们所说的法律起着那么一点作用,我也不会故意打破。尽管的确有那么一类人可以无视它。
“我看这小子有点玄,大家一起上。”贺辉对那些混混说道。
“尼玛,连个小鬼都对付不了,可真他妈多事儿?”
只见一个混混头拎着一串铁链,有婴儿的小手来粗,嘴里骂骂咧咧,说着朝我脸上鞭来。这铁链打在人身上,可是非死即残,但这混混头不想那么多,动作流利干脆,这绝对不是玩过一天两天,一次两次的角色。
贺辉哈哈大笑,手里重新抄起一根棍子,紧跟着混混头劈来。
他们在我眼里,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物罢了。混混头的铁链没有鞭在身上,反而被我一手掌握,至于贺辉的棍子。我一拉铁链,混混头来不及反应,身体失去平衡,朝前面踉跄几步,棍子“嘭”的一声正中“靶心”。
声响散去时,贺辉一脸惊恐,我这才一链子甩过去,他也倒地昏过去了。
眨眼间的动作让在场的混混们惊讶不已,恐惧随即产生,离得远的,撒腿就跑,唯有近处的几个混混,纷纷跪倒在地。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
我无语了,指着贺辉和那个混混头说。
“给我往死里打,打到我满意为止。”
“啊——”
几个混混左看右看,心里实在后悔留下来做这种事,一旦被大哥知道了,他们可真的就保不住小命了。倒是羡慕站远处的,现在早已经怕跑得没影儿了。
看他们犹犹豫豫,一个个低着头,我一声喝道:“不动手是吧。”
手里的链子随意一扯,一个混混脸上开了花。
“啊——我的脸。”
哭爹喊娘的功夫真是不错,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动手是吧,就和他一样儿。”
我欲再次挥链子,这些人都乖乖地走到两人旁边,可还是不动手。
趴在地上哭喊的小青年冷汗冒了一脸,喘着粗气,脸上疼得厉害,又不能摸,躺在地上不动。这让我恼火不已,手里的链子朝一群人甩过去。好几个都中了,跳着哇哇大叫。
“还给老子装无辜是吧,今天一个都留下,好好玩儿啊,呵呵。”
戾气上来谁都管不到。我尽在原地挥动手里的链条,一米来长的链条有五六斤重,打在身上那可是火辣辣地疼。
“哼,让你们看戏,让你们装。”
都是些刚成年的小青年,混迹于小团体,我这几鞭子下去就昏迷不醒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全趴在地上不动弹。
我气也消了,眼看着天空转黑,抹了印迹,向山下走去。远远地看见山脚下有一辆小车干好发动,准备离去。我一脚踩在地上,身体凌空飞起,四肢瞬间变成扁平的滑翼,直朝那辆车下去。
不一会儿,我稳稳地站在车顶。里面的驾驶员听见车顶的声响,丝毫不减速,向山外面岔口的限高栏开去。
有诈!
我一脚踢碎车门玻璃,窜了进去。
“呀——你是谁!”
这个男人矮矮胖胖,一副西装领带的打扮,挎一副眼镜,还真是文质彬彬。
我按住他的肩膀,冷声说:“停车。”
男人一停车就迅速开门下车,被我拽了回来。
“干什么你?放开我。”
“说,你是什么人?”
男人一脸的正气,叫嚷着:“你谁啊?放开我,小心我告你。”
我一巴掌趴在他脑壳上,男人吃痛一叫,接着我从他的身上摸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这是什么?”钉子大小的金属在我手里捏成了粉末。
又拿起一个圆片,掰成两半。
男人心疼的模样着实可怜,恳求道:“大哥,别误会,我就是一私人侦探,没惹到您啊!”
终于说实话了,私人侦探?好令我惊讶,谁会在我身上搞这么东西。
“跟我什么关系。”
男人唯唯诺诺,看我冷冰冰的眼神,咳了两声才说实话。
结果更让我“惊喜”,竟然是刘紫南的侦探。她竟然会窥探我的行踪。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令我疑惑大于愤恨。
“说清楚。”
男人再三隐瞒,都无益于让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紫南对我的“不放心”,也完全建立在好奇和疑惑之上。男人一直跟我身边打酱油,白天记录好资料,晚上就发给刘紫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今天你回去怎么说?”
男人苦笑着说:“干我们这行的,被发现了只能走人。”
我点点头,说:“可以。”
接着,我乘坐他的车回了市区。以防万一,途中抹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话说回来,我们智人能对大脑进行更高级的探索,不管是结构还是过程,已经拥有了能完全自己的能力。不过有一点令我不定,面对那些修炼者,我们是否还能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