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爷爷的来历,我知道的也不多,虽然我们之间关系确实很不错,甚至,你手里这把枪也是我交给你爷爷的。”

说着,院长目光看向了林隐手里的木枪露出了一副追忆之色,但很快摇了摇头继续道:“可你爷爷从来也没说过自己从何而来在做着什么,又代表着什么身份。”

林隐听到这不失落是不可能的,看着手里的长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心里面也有些郁闷了起来,又是这样,每次有那么一点线索,最后却又是无功而返。

“不过……”

就在林隐失望时,院长话风一转:“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些。”

“谁?”

林隐快速恢复了过来,抬头追问道。

但对面院长却摇了摇头:“你见不到他。”

林隐皱着眉,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

院长转头看向了北方:“京城守夜司,刘北望。”

“嗯?”

林隐流露了疑惑,守夜司是什么,这个刘北望又是哪一个?这些自己可从来没有听到过啊,和自己想打听的消息有什么联系吗!

院长也看出了林隐的不解,开口解释道:“镇灵使你应该是知道了,毕竟已经将体内的灵能修炼到了一阶,成为了一阶灵修者。”

“而这守夜司,则是直接管理各地镇灵局的,可以说是镇灵使的总局,而刘北望刘老,则是守夜司的司长,镇灵使最高决策人。”

这段话停下后,林隐整个人愣住了,只不过打听自己爷爷的消息,怎么还打听出了一个这么大人物啊?

院长此时可没有注意林隐,嘴里继续解释道:“你爷爷和我说过,他来沙城就是因为刘老的安排,好像在进行什么秘密任务,所以我也没有刻意打探过你爷爷的身份。”

“而你想了解这些,就只能去守夜司,去找刘老,也只有他能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说完目光再次看向了林隐,仿佛在说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可林隐却并没有得到线索的高兴,反而露出了苦涩。

这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呢,光听院长介绍就知道那刘北望不是自己可以见到的。

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见的到镇灵使的最高管理者呢?

不过林隐还是有些不甘心:“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从小林隐好奇心便比常人更加强烈,要不然也不会有耐心听老爷子说这么多自己不相信的东西。

同样也就不会为了追寻想知道的从星县来到沙城。

现在获得的这些线索,不仅没有消除他的好奇心,反而还让他更加想弄清缘由。

突然让他停下来,他有些不甘心。

院长沉默了,林隐眼中那不甘之色太过明显,一时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什么都要弄清楚,活着不累吗?你爷爷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林隐苦涩的笑了笑,但却没有接话。

他也知道自己最好放弃,到这里就可以了,之后回到星县好好的过日子。

但,内心最深处却不允许他停下来,如果真的就这么放弃,那将会在心中留下一个不可弥补的遗憾,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好了,别做出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迫你什么呢。”

摆了摆手,院长神情认真了起来:“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走你爷爷的老路,成为一个镇灵使,一名足够强大的镇灵使,你想要见刘老,成为足够强大的镇灵使是最好的路径,也是唯一的捷径。”

“镇灵使吗?”

林隐皱了皱眉,紧接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不怎么喜欢每天拼命的对付行灵,但如果这是唯一能解开心中好奇的办法,那他会选择加入。

“不用担心,以你的年纪到达一阶的实力,成为镇灵使没有任何问题。”

院长还以为林隐皱眉是害怕自己无法加入开口道。

“不过你还是考虑清楚在做决定,成为镇灵使后,你将有着新的使命,要带上与行灵不死不灭的决心。”

林隐听到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点了点头再次肯定:“我知道,也已经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就行。”

院长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再多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如何,那是林隐自己的选择。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该知道的都已经告诉自己了,林隐这边也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就在这时院长开口叫停了林隐,然后拿出了纸笔写起了什么。

等到一切完成后拿出一个信封将写好的纸条塞入封好递给了林隐:“这份信拿着,到时候交给镇灵局局长就行,当然,如果你最后没有进入,那就扔了吧。”

林隐疑惑的看了一眼,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接过信件:“我会交给他的。”

院长笑了笑:“其实我更希望你不要加入进去,这是一条不归路。”

林隐愣了一下,随即将信件塞入了背后的背包中:“但我更想了解其中发生了什么。”

院长笑容收回,再次叹息了一声:“祝你好运吧,也祝你成功。”

林隐点了点头,再次道谢了一声,随后向着门外走去。

但随着林隐离开后,院长却皱起灵眉头。

“老东西你真是厉害啊,这就是那所谓的秘密任务吧?真狠啊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

嘴里喃喃自语的骂着:“难怪突然和我打赌,而且还是赌我的“翠木”,那时候你就想着拉我入局了吧?让你那所谓的孙子拿着翠木来拉我入局,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摇了摇头,院长目光再次向着北方看去。

“不过那群老家伙也是真敢赌啊,千年的准备,十代人的算计啊,就压在了一个小伙子肩上,也不怕到时候功亏一篑哭斗没地方哭的。”

“算了,这些还是让他们头疼去吧,我喝多了才为他们考虑。”

摇了摇头不再多言,继续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乐谱,就好在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