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宝贝回来啦,妈妈就说你自己可以调节的,你的那个药别吃了哈,我听网上的说那是会影响记忆的,我们不吃啊,你反正自己可以调节,我的宝贝可棒了,而且那药死贵的,咱把药戒了哈。”妈妈说。

“哦,好。”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看她就是装病,这不是好好的去上课了吗,她就是不想上学。”真稀奇,我家那位透明人原来会说话,呵。

我站在一旁不说话,对于这个父亲我根本没有多少感情,虽说正面攻击我的没有他,可有时候不作为也是罪。妈妈这时候凑到父亲耳边低语:“哎呀,你说什么,等会又把她说哭了,又赖到屋里不去学校。”呼。

我关了房门,父亲大概是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直接大喊:“你还给我摔门,这个家你没花一分钱,你还敢摔老子的门!真的是太惯着你了!”我的心突然沉到谷底,是的,尽管这么多年他就是一个在我旁边呼吸的机器,可体型上的悬殊,打电话时他脾气上的火爆,就足以让我害怕,因为他与我而言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我怕他打我,而我即使反抗也是徒劳的。

我不敢动,死死抵住门,我害怕他像妈妈一样踹开我的门,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知道听到“你吼孩子干嘛,我生的,还轮不到你管!”妈妈你说这个话是觉得自己保护了我,我就会感激吗?那也过于讽刺了,“老子是她爹!”又是一场争吵。

我靠着门缓缓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疼,好疼,疼得快炸了。我连忙去找药,此时我更加绝望了,药在客厅,不,不要!我不可以出去,我会死的,可是好难受,我需要吃药。实在无法,我只好自己去拿了放在枕头底下的刀,痛,好痛,可是无人在乎,我也是人,这样的生活我真的喘不过气,我呐喊,我狂叫,我苦苦挣扎,可是却吸引不了一点点的目光,我好想死,好想好想啊,我就看着那刀,一下一下挥向自己,我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凌迟,那不如就了结吧。

半夜,我打开一点房门,左瞧右看,他们不在,很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我吞下了200颗抑郁药,结束了。

再次醒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去往天堂,真的是我太糟糕吗,老天也不愿意收留我吗?我看着医院的灰色天花板,身体上的仪器滴滴作响,好烦,我伸手去扯,有人按住了我的手,不,不!我不想再面对这一切了,放过我,拜托。

醒了后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就是你,就是你吼孩子,全是因为你!我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差两短,我跟你拼命!”“就怪我咯,你不也是……”“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小声一点。”一位护士姐姐说道。好温柔啊,要是天天能听到就好了。他们来了。我却缓缓晕了过去,好像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