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清风徐来,阳光正好。

姜母嘱咐着姜梨:“梨儿,你和思卿一起把你父亲的书拿出来晒一晒,省的长霉。”

姜梨点头,带着裴思卿进了姜父的书房。

姜梨整理着书,指着角落里的书:“表哥,这些都是我父亲生前最爱的书,那边那些拿着出去晒晒吧。”

裴思卿点头,“好。”

裴思卿拿着书出去了,姜梨把书桌上的书整理,就去拿高架上的书。

姜梨的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拿高架上的书却有些困难,使劲踮起脚尖,拿着高架上的书。

眼看就要拿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轻松就拿到了书。

姜梨气闷地转身,“表哥,我都要拿到了。”

裴思卿失笑,“我不帮你拿,你这脚底不稳,怕是要摔倒。”

姜梨听着裴思卿温柔的声音,小脾气一下子就不见了,脸微微红了红。

姜梨轻声呢喃:“表哥,你放开我吧。”

裴思卿这才注意到自己帮着姜梨拿书,现在整个人却像环抱着姜梨一样,干咳一声起身离开了。

“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50。”

掩饰一般,裴思卿拿着桌子上的书出去了。

两个人忙活了半晌,才把所有的书都拿了出去。

姜梨起身回书房,累瘫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裴思卿却从厨房拿了一盒糕点过来,放到了姜梨面前,姜梨眼前一亮,头立马就抬起来了,“这不是桂花糕嘛,表哥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裴思卿轻点姜梨鼻尖:“昨天不是去卖草药嘛,我路过李婶子家让我帮着给他儿子写几封书信,这是她给我报酬。”

“那昨天怎么没有给我啊。”姜梨拿着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吃着。

裴思卿宠溺地看着姜梨,“小馋猫,昨天晚膳我看你吃的这么撑,再让你吃这桂花糕岂不是要积食了。”

“还是表哥想的周到,表哥也吃啊。”姜梨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裴思卿的嘴边。

裴思卿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吃这甜味糕点的,可是姜梨喂给他,他还是吃下了。

姜梨吃了几块就有些饱了,看到书桌上的围棋,灵机一动,“表哥,我们下棋好不好。”

裴思卿点头,姜梨跑过去拿了棋盘摆在了桌上。

裴思卿白棋,姜梨黑棋,刚开始的局势明显都是姜梨有利,可是下到后面,姜梨就觉得自己落了裴思卿的圈套,直接被堵死了。

姜梨气的甩了棋,“表哥好过分,我根本赢不了你,下棋哪有你这样步步为营的。”

裴思卿嘴角略弯,“这是要耍赖了。”

姜梨嘟嘟嘴,直接趴在了棋盘上,整个棋盘一下子乱到不成样子。

姜梨却高兴地抬起头来,“表哥,我们不下这个围棋好不好,我们下五子棋。”

五子棋这个玩法让裴思卿一愣,“五子棋,是何种玩法?”

“表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给你演示啊。”

姜梨把桌上所有的棋都放了回去,自己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很快白棋率先连成了五条线,白棋赢了。

姜梨:“表哥,明白了吧,这就是五子棋,只要谁率先连成了一条直线就算赢。”

裴思卿明白了,“这倒是挺新鲜的。”

“那表哥开始吧,我可是下五子棋的高手,就让你先下吧。”

“这么自信。”裴思卿失笑。

“自然。”姜梨笑开了。

裴思卿先下棋,姜梨就一直拿棋堵着裴思卿,以防他连成五条线。很快桌上的棋摆满了一桌子,两个人焦灼着,无法判断出谁胜谁负。

姜梨本以为会是平局,没想到裴思卿最后一棋一放,一个姜梨没有关注的地方却连成了五块线,裴思卿赢了。

“啊呀,怎么五子棋都这么难了?”姜梨有些气恼。

“表妹似乎过于自信了啊。”裴思卿浅笑。

“表哥就不能让让我嘛,哪有这样欺负表妹的。”

裴思卿摇摇头,“这就欺负了,刚才给你桂花糕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姜梨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摇了摇裴思卿的手臂,“表哥我错了嘛,我乱说的,下次还给我带桂花糕好不好。”

裴思卿见姜梨这样撒娇,哪里有不应的。

姜梨抱着裴思卿,身上隐隐传来梨花香。裴思卿脑子停止了思考一瞬,直到姜梨的声音传来才恢复了思绪。

“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55。”

姜梨仰头看着裴思卿:“哥哥,明天我们去镇子上买些米面回来可好,家里已经不多了。”

裴思卿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好。”

第二天,姜梨和裴思卿坐着隔壁牛大爷的马车去了镇子。

去镇子上的人实在是很多,姜梨和裴思卿两人被挤在了一起,裴思卿在后面用手扶住姜梨怕她倒下去,姜梨感激地看了裴思卿一眼。

一个年老妇人看着姜梨,笑着开口:“你是姜梨吧,姜秀才的女儿。”

姜梨点头。

“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啊,和你爹长的是真像啊。”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裴思卿,“这是你相公,怪俊的,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姜梨和裴思卿均是一愣,姜梨摆摆手,“老婆婆,不是的,这是我表哥。”

老妇人:“表哥,没听说你们家还有表哥的亲戚啊,远房的吧。”

姜梨点点头,“是远方表哥。”

老妇人这才点头,“那倒是我误会了。这么俊的小伙子可有婚配啊?我村子里”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要做媒的人,见到了镇上,姜梨连忙拉着裴思卿下了车。

姜梨实在有些红,使劲挥散着热气,才对旁边的裴思卿说道:“表哥,乡下就是这样的,喜欢做媒。”

裴思卿点头:“嗯,民风很是淳朴。”

姜梨和裴思卿并排走着,两人之间却似扯不断的线,一直交缠着,交缠着。

这时候一阵喧哗声传来,一个穿着金黄色锦缎袍子,拿着折扇的男人正抱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头戴白花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流着泪,使劲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别动啊,美人,跟本大爷回家,本大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男人漏出淫邪地目光,手还不老实地乱摸。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