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担心
在路上她看了个大概,意思就是山上可能有关于她的事情,她可以上山看上一眼。
可她刚从山上下来啊,出来这么多天再不回去江北寻质问怎么办?心里刚想完,江北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看看这一壶水说开就开”,她放下信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五天没回家了,还好吗?”那边的声音清冷却又关心十足,展淮竹觉得蹊跷,这是变了个人吗?
人怎么可能会变呢,他应该是觉得我这两天找宋华竹了,有求于我所以态度极好吧。
“好着呢?有事儿吗?”
“宋华竹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看吧,果然是,展淮竹觉得自己想的一点没错,资本主义嘴脸啊!
“奥,解决了她说她会参加,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在采访中提到她师父。”
“这一点可以做到,那你今晚回来吗?”
“我再看吧,还有事再见。”
在一边听着的范航也是一脸懵,为什么感觉他家夫人要比总裁还忙?
现在搞得总裁像是在家等着的孤单小媳妇,真是可怜。
展淮竹信看了一半就被那潦草的字迹搞得头晕,干脆回了顾家让吴般那小子看看。
养他也不能白养总得发挥点作用才行。
刚进门就觉得今天的顾家有点奇怪,怎么会这么热闹?
这顾家平时冷清的像个保护遗址,这几天隔上几步就能看见个人,穿的还怪时髦。
“有趣,时装周搞到家里来了?”
顾家是做高端服装品牌的,常年占据各大销售榜首,可这样一个时髦公司的创始者就是比较死板的季瑛奶奶。
她走到顾四喃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可能还在睡觉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刚坐下这才又继续认起了那潦草无比的字。
“中元那日我在路边发现了一起车祸,被撞的是一个女孩,车里有一个男人和小男孩,淮竹你眼角的痣就和那个女孩一模一样,诶呦这后面写的啥怎么认不出来,我的痣和那个小女孩一样?可那时候我还是个宝宝啊,要换成那个女孩长大也得比我大上五六岁,加上没人看见他们下山会不会,会不会那两人已经死去了?”
“姐,你回来了吗?”
“诶呦,你这家伙早不敲晚不敲非得现在敲是吗!”她划拉一下拉开门,看见顾四喃微红的脸就想起来他亲吴般的事,气愤地吼了一声:“你小子别乱来!”
“姐姐姐,冷静别抽我,我马上开学了你要不要去送我?”
“我送你?你驾照下来了吧自己开车去呗,我可没那闲工夫。”
说着就要把顾四喃往外面推,那小子也犟:拽住门就是不松手:“姐,那个吴般能不能也去上学?”
“???”
看展淮竹一头雾水,顾四喃不着痕迹的坐进了房间的椅子上:“就是让他和我一起上大学。”
“可是人家有自己的大学上,你这让我怎么搞?人家学美术的。”
“他休学了和我一个学校没钱上学。”
“你等等让我屡屡,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画假画的没钱上学,你骗谁呢?他和郑序洋可是高中同学!滚蛋别忽悠我了。”
顾四喃的脸都快愁成面团了她姐怎么就不相信呢?没等他再求情对面的人开口直言:“你问他了吗?他需要你替他考虑吗?”
“这...”他说的越来越小声,没办法反驳他姐的话,吴般没提过这都是他调查出来的,所以强加自己想法给别人这件事还真没考虑过。
“所以你先出去,晚上再说,或者你问一下他的想法。”
顾四喃不情愿的出了门,他坐在楼下不停地盯着展淮竹的房间,两刻钟一下没松懈就害怕他姐嗖的跑了。
终于晚上七点,门开了。
“姐,想好了吗?”
手里拿着好几摞画的展淮竹差点没站稳:“吓死老子了!”
“呦呦呦,我姐这是干啥呢,我来替你做,这些画都是要弄烂的是吧!”
“是的,那就麻烦你了,我出去一趟。”
“姐,那事情你想的咋样了?”
让上学这件事其实不难,难的是吴般真的出去不受控制了可就不好办了,加上吴般跟在身边顾四喃的安全也难以保证。
她没有说话躲开顾四喃开车直奔和郑序洋约好的餐厅了。
“姐,您来了”郑序洋见了她的第一步先寒暄再拉凳,声声喊姐不结仇。
“吴般是你同学?”
“是啊姐,要说给您听听吗?”
“昂,讲吧。”
“那孩子学习挺好,家里只有一个酒鬼父亲,家庭情况不太好。”
“所以他没上大学?”
“没错,最关键的是他学的美术,日常花销会比较大一些。”
“在你看来他喜欢上学吗?”
郑序洋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喝两口面前的水淡淡开口:“曾经的天之骄子,你说他想不想上学?”
“好,今天谢谢你了。”
“额,不客气”突然正经的展淮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面前的人有着超过她年龄的成熟,或许他舅舅喜欢的正是这样的人。
“那我就先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盘子里的东西囫囵的塞进自己嘴里,在这个浪漫的餐厅里她的做法格格不入,让郑序洋瞬间怀疑自己刚才的错觉。
“额还真是洒脱,路上慢点。”
把车从车库开出来之后她突然有些腰疼,这两天着实忙的打转,她明明也不工作却有了一种社畜的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说,有种私家侦探的感觉。
晚上十点她准时回了顾家,还没进门就看见顾四喃坐在沙发上时刻监督着她。
看来他真的很想和吴般一起上学,她提了提精神,迈大步走了进去还装作看见他想直接往房间走去。
“姐,你装作没看见我吗?给个结果吧。”
“喃喃你在这里呢?”
顾四喃一个噘嘴:“你就装,装!”
“我去问问吴般怎么想的,要是他愿意就可以。”
“好好好!”一路跟着展淮竹上了楼,进了吴般房间。
刚一进门就惊住了,这房间之前不是这样的啊?黑色床单成了浅咖,整个房间来了一个性格大改造从高冷霸总风直接转变成了温柔暖男风。
“我弄的,好看吧,这种氛围吴般住着舒服。”
“你小子怎么不考虑我睡的舒不舒服呢?你小子别太爱了”话没说完就被顾四喃一把捂住了嘴:“姐,说正事。”
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使劲拨开他的手问道:“吴般,上学吗?想上学吗?”
“上学?”吴般眼中闪出了一丝明亮随后又沉寂了下去。
“对啊吴般,我们一起上大学,你学艺术,我学数学。”
“不要了。”
“听见了吧人家说不要,我走了。”
“不是别走啊,他那是口是心非,你再问一下再问一下”随后又扭头对吴般说:“我出去啊,我出去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你好好讲啊,你想上学你知道了吗?”
啪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住了。
展淮竹对这个弟弟真是没话说,只得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一个矮凳边叹气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一件事有一个人要你这样做你可以不听,但是有三个人要你这样做的时候你就可以反思一下你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了。”
“而且脸面根本不重要,要是一辈子过去了一件丢脸的事都没做过那岂不是很没意思,当然这只是我这个能力不足的人自我安慰,总之你要是不愿意上学给我一个理由或者你的顾虑”
见吴般还是不先说话,她也不催,毕竟两个人关系不是那么好,干脆拿出笔在小纸张上面画起了山山水水。
“奥先声明一下,钱不是问题,安全也不是问题。”
“钱呢我替你付,相应的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去画假画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我花了钱至少让我听个乐子,这样才划算不是吗?”
一幅画终了,在即将金粉点缀时,吴般开口了。
“他们是在山上找见我的,当时我在河里洗澡被他们砸晕带了上来醒了之后打了我好久,那段时间真的想死。”
吴般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但是他没停还在继续说:“我不知道我欠他们什么了,总是我晕了就泼醒,我醒了就打,最后把我扔给了一个叫柏树的人。”
“柏树呢?人在哪里?”
“死了。”
“行了!别说了”从外面冲进来的顾四喃说的比谁声音都大:“姐,他好惨啊”,说着泪珠就从眼里哗哗的往下流。
“诶呦,真让人头疼,我这一天天的都管的什么闲事啊。”
“别哭了,吴般别说了,快过来哄哄四喃。”
吴般面无表情:“这让人怎么哄?苦的是我不是他。”
“反正你明天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学校一趟先办个手续”展淮竹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直到门哐一声紧紧闭住。
回到房间的展淮竹拿纸吸了吸衣服上的泪珠,不断吐槽着:“我这睡衣五百块呢,还给我哭上面,哭哭哭,就知道哭。”
话说家里这两天到底要干什么,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外面的人还在忙个不停,难不成真把公司最新一期的活动办到家里来了?
她看了下时间这个点江北寻应该还没睡,就想打电话过去问一问具体时间和合约的事情她好另做打算。
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难不成睡了?’她不由得想,可平时一两点才睡,她又打了一个过去。
“怎么了?”
“想问一下宋华竹上节目合约的事情,你有在准备吗?”
“啊,嘶,嗯有在,准备。”
“你干啥呢奇奇怪怪的?”
“我这边有点事情,你今天怎么没回来?”
“我在顾,goodmorning之后再回去,那你先忙就不打扰了”
她急匆匆的挂了电话,这才回想起来江北寻的奇怪,难不成摔了四脚朝天在上药吗?
一想这不得了,要真上了药他家老太太指定立马知道,那不得冲过去来一个回马枪,到时候她不在家不就被人捏住了小辫子。
要不得要不得。
分析好事情的紧迫她立马换衣服穿鞋站在了车跟前。
她的腰好疼,开车真有点子费劲,疼归疼她还是强忍着开车回去了。
好巧不巧,正好在江北寻家门口碰见前来的况佩珍。
不过好在她手里拿着一盒云南白药喷雾,心想:天助我也,恰到好处!
“况姨,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北寻,您是才回来吗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