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过多的炼神丹,一夜未睡的沈白衣依然精神矍铄,练习了一阵神文,靠到了天光大亮之时,便换好衣服,向着柒伯安的书房走去!

……

见到柒伯安时,老先生正在书写神文,那浓浓的精神力仿若有了实体状态一般充斥着整间屋子。

沈白衣身处其中,默默的感受着其中的奥妙,一副想要吸收却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一旁的柒念雪有些傲娇的看了一眼沈白衣,便不再理会,继续闭眼沉浸其中。

似乎是对于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写完之后柒伯安点了点头,放好毛笔然后对着沈白衣说道:“看来最近事情不多嘛,这么短的时间又见面了。”

沈白衣有些不尴尬:“老师,我最近服用了很多炼神丹,还使用了一些秘术,总感觉识海不太干净,但是仔细检查,精神力却依然精纯。”

“很多炼神丹?”柒伯安皱了皱眉,缓缓的抬起手抚摸着沈白衣的额头,精神力驳杂,识海混乱可不是小事情,老先生需要仔细感受一下。

沈白衣并没有丝毫躲避,甚至还微微的躬身,好让老先生摸起来方便一些,对于自己的这位老师,虽然接触并不是特别多,但是他却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及尊重!

一段时间之后柒伯安放下了手,目中少见的露出了疑惑之色。“精神力很纯,真元也很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依然感受到了杂乱,这些杂乱的精神力以及真元似乎不在识海与丹田,反而是在一些更深层次的地方,我却感受不到。”

沈白衣大吃一惊,这话听起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老师,我还有的救么?”

一旁的柒念雪掩口轻笑,柒伯安笑了一笑说道:“没那么严重,放轻松,这样,有时间你与你师姐一同修炼,碧海潮心曲你师姐的造诣也不低。”

柒念雪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不开心的噘了噘嘴。

柒伯安慈爱的看向柒念雪说道:“不用抵触,白衣这种情况也算是万中无一,难得一见。通过碧海潮心曲来为你师弟祛除杂质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修炼。”

柒念雪刚想出言反对,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反而有些开心的答应道:“好的父亲,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这就带师弟去修炼一番。”

沈白衣一脸疑惑,自己没有大碍是好事,柒念雪答应为自己弹奏碧海潮心曲也是好事,可是这位师姐的状态似乎太对啊!

算了,不管了,顶多是捉弄自己一番,总不能要了自己的命。

……

沈白衣随着柒念雪来到一处竹字秘境。

柒念雪很是得意的介绍道:“这里最适合你这种心思龌龊的小人,你看这片竹林,除了净化精神力没有别的功效,等下我为你弹奏时,那些溢散出来的脏东西都会被这片竹林所净化!”

沈白衣摸着眼前翠绿的竹子满是赞叹:“神文的作用,真是无穷无尽,不知我何时可以挥笔间便创造一处秘境!”

柒念雪很是小心的放下古琴,盘膝而坐,转而没好气的说道:“那边坐好了,等下别哭。”

沈白衣似乎是明白了这位师姐的打算,有些哭笑不得的乖乖坐好。

柒念雪静静的坐在古琴之前,整个人如同一朵等待盛开的莲花。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又如同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

她轻轻的拨动琴弦,那声音好似微风吹过湖面又好似清泉在山谷中流淌。

沈白衣徜徉在美妙的琴声之中,浑身上下哪怕是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来。

陡然间,那吹过湖面的微风变得剧烈,流淌的清泉变得湍急,沈白衣还未作出反应,便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痛。

那剧烈的疼痛不知从何处传来,更让沈白衣多了两分难受。

不自觉的沈白衣蜷缩全身,想要缓解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咬紧牙关,沈白衣一字一顿的问道:“师姐……你这琴曲……是不是……多少……带点……个人……恩怨……”

柒念雪没有理会,指间依然在琴弦之上跳跃,如同一只花丛中的蝴蝶翩翩起舞,优雅而美丽。

沈白衣却无心欣赏,那种好似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无比难受,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抓挠着全身,但依然毫无缓解。

柒念雪光洁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了点滴汗珠,眉头好看的皱了一下。看来,为沈白衣祛除精神杂质这件事情,要比想象中困难的多。

沈白衣已经开始疼的打滚,那种剧烈却又无迹可寻的疼痛,他实在有些遭受不住,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从自己身上,好似正在向外散发阵阵黑气,那是杂质外放,他虽痛,却不愿意放弃目前这种状态!

柒念雪不均匀的喘息着,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有的已经开始顺着她好看的脸颊向下滑落,但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也不知是想尽可能多的为沈白衣祛除杂质,还是想多折磨他一会。

沈白衣双手紧紧的抓进秘境的泥土之中,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大声嘶吼……

琴声丝毫不受影响,好像直入沈白衣的灵魂,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终于在沈白衣疼的将要昏厥之时,琴音开始放缓,那剧烈的风开始变得轻柔,那湍急的洪水又变成了涓涓细流,就好似母亲的手一般轻轻的安抚着沈白衣。

沈白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庆幸自己劫后余生般重重的拍了几下胸口。

在柔美的琴声中,缓过一口气的沈白衣缓缓的坐直身体,有些感激的看向还在弹奏的柒念雪。

此时的柒念雪双目之中满是认真而执着,香汗淋漓,高耸的胸口随着喘息而剧烈的起伏,看的沈白衣一阵目眩神迷……

琴声终于停止,柒念雪长舒一口气,抬头看向对面的沈白衣。

只不过,在他看向沈白衣的那一刻,表情变得嗔怒:“呸,小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