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只听见野人的一声怪叫,

随后飞扑下来一个白化野人,将白栀撞到在地,

野人张嘴就朝白栀的肩膀咬去!

我顿时又急又恼!

居然没有发现这该死的野人,会爬在树上埋伏!!

根本没有想太多,我脑子一片空白,

也朝野人扑过去,试图将他撞飞。

但野人先一步动手,已经咬在了白栀的肩膀,我未能如愿;

白栀完全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直接就昏了过去,

我疯了一般给拽住了白化野人,对着他的头部来了数次肘击,

可他愣是不松口,

野人的咬合力惊人,搁着白栀的衣服,我能见到清晰的血液流出,

景姌梁爽更是大惊失色,拿着消防斧想要攻击野人,

又怕伤到我。

“去你吗的!死东西!”

我大骂着,肾上腺素飙升,手头有什么就拽什么,

直接把消防斧夺了过来,

一手护住白栀昏迷而略显苍白的脸,一手高举斧子,

对野人的后脑狠狠砍了下去。

咔!

一斧头下去,野人的撕咬举动顿时就停了,

但他的嘴还咬在白栀的肩膀上。

我看着白栀的那一块儿衣服,都快要成为碎片了,

几乎摇摇欲坠。

我怕直接拉拽野人会把那块被咬的肉带下来,

直接又给了野人后脑数次重击,

场面一度血腥,

脑花留了一地。

野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他的上下颌,就像是锁死了一样,不能移动分毫。

情急之下,我把手伸进死野人的嘴里,

大力之下,扣下了几个野人的牙齿,

这才将他嘴弄松。

景姌、梁爽赶紧把野人尸体弄到一边,我们围着白栀,

紧张地说不出话。

白栀像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她昏迷了过去,

即使这一片是草地,但也拦不住野人从天而降加速的冲击。

我看着白栀紧闭的双眼,内心几欲崩溃。

我们度过了无数个挣扎求生的夜晚。

我眼看着白栀从初次飞机时的慌张女高一步步变为她想成为的女猎手。

我记得她,第一次拿起弓箭,拉满一张弓,却射了个脱靶的场景。

我记得她,吃完了早饭,从口袋里拿出蓝莓吃的可爱样子。

我记得她,鬼灵精怪,叫我大叔,又叫我哥哥的调皮神情。

如果白栀在我面前因我的疏忽而死去。

我拿什么承诺去保护活下来的景姌、梁爽?

我连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们露水夫妻一场,难道就要这样天人两隔?

我把手指试探到白栀的鼻下,若有若无的呼吸更是折磨的我痛苦万分。

“秦书!把白栀弄到船屋上去!野人又来了!”

景姌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唤醒,

我终于振作起来。

我还是她们几个的主心骨。

我不能比她们先崩溃掉!

我咽下干涩的唾沫,伸手将白栀抱在胸前。

白栀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在我初次救治她吃毒蘑菇那次以后,

就常常躲避景姌梁爽的视线,寻求我的拥抱。

“大叔,回到现实以后,能不能娶我呀?”

我当时笑着摇了摇头。

全球游戏进入了现实世界,但并未对现实造成过多的秩序破坏。

它只管拉人进入游戏。

或者说,是有ZF部门在极力压制着全游带来的不利影响。

有人参加全游后,选择带一把规模杀伤性的武器回归。

这种武器极为便携,威力极大。

据说,还跟核有点关系。

听报道说,

那人自己先是在网上炫耀了一番在游戏内大杀四方的经历。

又po出自己得到的武器,是核武新能源。

很快就被网警盯上。

Zf对这武器非常感兴趣。

这种存在于游戏内的武器,

一旦出现在现实,拿来研发肯定相当的有意思。

只是那人不同意。

“劳资在全球游戏里拼死拼活,活着出来才拿到的武器,你几个臭钱就想拿走?做你妈春秋大梦!”

那人对部门专员一顿血喷。

还把武器对准了来访专员。

说什么私闯民宅,我这可是正当防卫权。

专员也不是吃素的。

直接

甩出了一副手铐。

手铐直接飞过去,把那人捆了个结实。

武器自然就掉在了地上,反击也就无从说起了。

后来,这事还上了报道。

给那人安了个罪名。

倒不是什么私藏高动能武器或者什么研究核辐射。

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网络传播信息罪。

这事让老霉知道了。

那太空上飘着的歼星舰,似乎就需要很多的便携核子激发装置来驱动。

也就是那把枪的能源。

就这样,那人便被带走了。

这事没多久以后,我就被拉进了全游。

换句话说,如果森林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一致。

这件事也就是刚刚发生了才几个月而已。

我想说,外边的世界依旧是在维持着基本的运行的。

我不想在森林这个游戏内死去,

被全游拉进副本死去。

我那时,还对回到现实有不错的幻想。

因为森林对我来说,是一个已经通关过的游戏了。

但我又对我们能通过森林的大结局,

又有种虚无的泡沫感。

这种无力感,让我当时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我想着,如果回不去,那就跟三个妹子死在森林算了。

还回去什么。

白栀见我摇头,

顿时失望地直捶我,气的说一辈子不理我了。

我正要解释,景姌梁爽就回来了。

那是我的脸皮还没到三个妹子前面不改色的地步。

就没再开口。

小姑娘忘性很快,又像不知道这事一样,

向我寻求慰藉的抱抱。

我心有亏欠,自然不能拒绝。

可那解释的话,却是未曾再说出口。

“白栀……?”

我眼里已噙着泪水,如果白栀真的出了什么致命的麻烦。

我必然,要用这斧头,

将这森林一点一点撕碎。

我不能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