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限的生命
“肃静，剩下的人继续觉醒！”
……
校长办公室，
“江阳！是吧！坐，不要拘束。”
“雾灵山明前雾灵毛尖，尝尝。”
校长仔细端详着江阳，眼神里透露着些许殷切。
深深吐出一口气。
“江阳，18岁。”
8岁时父母失踪，独自居住。”
“钜鹿初级中学毕业，以全城段考第一的成绩被离城二中特招！”
“没有选择进入念观班，因为发小孙侯，陈雪清而进入二班。”
“进入高中后，成绩一落千丈，但我观看了你的历次考试，每次都控在300分，丝毫不差，上周观想课，展现出不俗的武道天赋。
“资料没错吧。”
校长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江阳身上，似乎在等其开口，解释其这三年为何为何藏拙。
但很遗憾…
江阳此时…貌似还沉浸在懵圈状态，对自己觉醒的傩面具很是不解。
办公室的气氛安静了片刻。
“啊？”
江阳反应慢半拍回应，然后再次魂游天外。
“嗯！”
校长眉头微微一皱。
家人失踪，独居少年，三年前的峥嵘少年，泯然众人，几天前又崭露头角，心智不知是否健全。
道阶观想物…
不俗的武道天赋…
天之骄子，以后不陨落肯定会入主人族最高权力机构——北斗阁。
如果说这些天赋出现在一位家庭幸福，根正苗红的少年郎身上，那绝对是人族之幸。
但校长并不明白少年三年藏拙的目的是何？
也不知为何少年在觉醒前又突然展现自己的天赋。
如果倾尽资源，培养出一个大奸大恶之辈，甚至成为加入咎组的人奸，对人族来说，反而是一场灾难。
校长想要从江阳脸上看出什么，结果却不如意。
殊不知，此时的江阳，心里也充满了深深的不解。
片刻后，办公室内仍然是一片安静，少年不知在沉思什么，秃顶校长死死盯着少年。
道阶观想物啊，人族唯二的天赋，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换做是其他人，此刻难道不应该是欣喜若狂，给旁人诉说着自己理想抱负。
“江阳啊！我相信你爸妈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好奇问一句，如果哈，我是说如果，你以后当上北斗阁阁主，都打算带领人族做什么？”
校长见自己如果再不开口，两人依旧会大眼瞪小眼，气氛继续尴尬下去，于是轻言细语地问道。
“人生命是有限，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
我要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要把有限生命，投入到无限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说完后，江阳又沉浸到自己的识海中，反复观看着这张傩面具。
校长震惊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做的“好事”。
把人家冬泳的人从河里捞出来，把去上课的小孩子送回家，给半身不遂的残疾人做足部复健康复训练…
这三年来，因为你江阳，学校收了不少投诉信。
这不，昨天还有一封投诉信，人家学校旁的老太太正准备去买菜，好不容易过个斑马线，正靠着红绿灯休息，你扭头给人家送回来。
校长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拿起茶杯，轻轻吹开茶叶，喝了一口，吐出茶叶沫子，缓缓开口。
“你先回班上吧！你们老周估计还得交代你们点事。对了，我已经让老师们交代在场学生封口，你暂时不要对外说你的天赋。”
“关于你以后的学业，大考后估计各大学院都会给你抛来橄榄枝，你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想一想。”
“出去吧！”
江阳起身，恭敬地对校长鞠个躬：“校长再见！”
校长盯着江阳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喃喃道：“还挺尊师重道。但是，臭小子你能不能喝一口茶，你们老周求了我大半个月，我都没给他喝一口。浪费啊！夭寿了！”
说完便将江阳座位前那杯茶端过来，一饮而尽。
管他的，人无完人，有点小瑕疵也无伤大雅，反正是离城军后辈，思想在大方向上应该不会错，今年大考，看一中那个老匹夫拿什么和我争。
……
回到教室。
“小样！你牛大发了！全校觉醒，在往几届，一届不一定能出一个天阶，今年出了两天阶，本以为能独占鳌头了，没想到还有你这个大变态！”
“不知道和你这个道阶出现在同一代，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是不知道，你被校长叫走后，全场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议论你，引导觉醒的老师叫了三遍肃静都没让他们安静下来，还是最后主任拿着大喇叭喊道再吵取消觉醒资格，才渐渐没声了。老师们还下令禁止在外谈论、散布你的天赋，如有违者，一经查实，以人族叛徒论处！”
那些议论中有羡慕的；有认为等你成长起来，就是妖族末日的；还有像李玮那样，觉得你配不上这个天赋的。”
“对了，笑死我了，李玮就觉醒了一个玄阶观想物，你没看到他的那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孙侯对着江阳喋喋不休。
江阳好像没有注意到孙侯在说什么。
孙侯说着说着，发现江阳兴致不高，貌似在神游天外。
“小样，道阶观想物还不开心，想啥呢？”
“啊！”
江阳慢慢回过神来。
“没想什么，就是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感，怎么会是我？”
江阳当然不会告诉孙侯，我的观想物是上周我收到的面具。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有，强大的天赋，后续你肯定可以得到大量的资源倾斜，这不离你找到叔叔阿姨更进一步了嘛！”
孙侯看得透彻，化作人生导师，扶了扶自己的虚空眼镜。
“对，是我着相了。”
江阳摇摇头，暂时将脑海里的想法放到一旁。
“对了，你和小清怎么样？我还没听到你们的结果就被校长拉走了。”
“不才，在下正是咱们二中唯二的天阶观想物，咱们又能去同一所高校了。”
“小清的话，也是天阶，你说这是不是吸引力法则，咱仨天天待一块，一道阶两天阶，这阵容豪华吧！”
孙侯甩了甩自己的刘海，颇为骚包地说道。
听见孙侯的话，江阳刚放置一旁的思绪又涌现出来。
是巧合…
还是算计…
为什么是我，猴子，小清？
难道真是吸引力法则？
那傩面具又该怎么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