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 章 打算甩锅给镇长
“你们想想,如果没有粮食咱们家人吃什么,没有东西吃咱们能扛几天。进了别人嘴里的粮食,人会让出来给咱们吃吗?”
“真让拉走了,估计咱们都得慢慢等死,我现在就三千来斤粮食,全给你们分了怕也坚持不了几天吧。”
“所以,”
沈云飞又提高语气,
“有人抢咱们粮食,要咱们老婆孩子的命,咱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反抗不反抗?”
“反抗。”
激情戏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是表演继续。
沈云飞又掏出一盒华子,
散。
“我问各位一句,咱们是不是自家人,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拿不拿我当朋友?”
“当。”
“很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跟两位所长商量了,在坐各位一人先拉走五百斤粮食,但是两个小时必须回来,回不来的先找地方存放。”
老六和战备队齐齐看向两位所长,两位所长沉默点头,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铁炉子太热烤的还是怎么的。
见两位所长点头。
所有人俱以大喜,起码自己比别人家多五百斤口粮阿。
“都别声张啊,别人知道不太好,这是所长照顾咱们自己人呢。”
沈云飞又叮嘱一句,其余人都点头感谢两位所长,两位所长把自己当自家人,还给粮食,内心感动的不行。
“哈哈哈哈哈.”
战备队的拉着粮食走了以后,赵传远笑出猪叫。
还真的叫沈云飞说对了,这不孙子派人去所里找不见沈拥军,就找到了粮食局,反正派出所是这样说的。
来人是宣传办的孙经文,没啥文化也没啥本事,就因为他大爷是宣传办主任,平时和镇长好的穿一条裤子,大部分的命令都是从宣传办主任嘴里传出来的。
他还有俩侄女,一个叫小丽,一个叫小冰。
“沈所长,在吗?”
孙经文站在粮食站外面喊,他进不来,自动铁门关着呢。
“哎呦,这不是宣传科的孙干事吗,怎么找到这的,大冷的天也没法让你进来坐,铁门他们锁着呢。”
密密麻麻的脚印,孙经文是看见了的,这地方肯定挪走过一批物资的,铁门边上还散落点粮食呢。
“没事,沈所长,就是镇长让我来问问他要的物资什么时候送过去,镇长等的呢。”
孙经文故意把镇长声音加重,怕沈拥军听不见,不知道他是替镇长做事。再说了他从派出所一路走过来的,人家连门都不让进。心里多少有点不情愿的。平时都是打电话,现在没信号了只能跑路。
大冷天,谁心里能痛快呢。
“我去所里你不在,听说在粮食局呢,这不就找回来了,就是传达一下镇长的话。”
虽然他是宣传办的,大爷是宣传办主任,又是替镇长传话,他还是不敢跟所长逼硬的,身份不对等。
“行,你跟镇长说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就叫人送到,天冷的不行还下着雪,孙干事快回去吧,放心物资一会到。”
“好嘞,我这就回去复命去了,沈所再见。”
孙经文走了,听着警卫室里传出来的笑声,心里想着自己只是个宣传员,等他升了宣传办主任就不用亲自跑腿了,镇长答应的,到时候他大爷跟镇长回县里当宣传部长,这儿的位子留给他。
警卫室里笑声是沈云飞和大哥还有赵传远笑得,原因是这孙经文仗着自己大爷是宣传办主任,俩姐姐小丽和小冰跟镇长关系不错,一般人可是不放眼里,牛逼的很。
这次叫他吃个瘪,一会还得再吃瘪,想想就好玩。
沈云飞看着镇长上次送的物资清单,其中有要大气球,十盒,还是带毛刺那种的。
过分了。
孙经文辛苦顶风冒雪走回镇委大院,把事说了,左等右等一个半小时了还等不上沈拥军的物资配送,有点着急但是风雪大懒得跑去粮食局问。
“叮铃铃。”
内部电话响起,孙经文抓起电话。
“喂,镇长。”
“好的,我马上去看看。”
孙经文辛苦啊,冒着风雪又来到粮食局,眉毛上全是白霜,围巾也哈湿了。
“沈所长,在不吗?镇长等着急了。”
这次出来的是赵传远。
“哎呦,这不是孙宣传员吗,你看这大冷天也不能叫你进屋暖和暖和,铁门打不开谅解谅解阿。”
“阿,赵所阿,你也在呢,没事没事,我不冷。”
“我来就是问问,一个半小时前沈所长说给镇长送物资的,为啥现在还没送去。”
“有这事,?”
“沈所长走的时候没说这事啊,你放心清单我有,我马上亲自送过去,半小时送到,你看这事整的,还叫孙宣传员专门跑一趟。”
赵传远答应的好好的,而且态度特端正,孙经文气消了不少,大冷天谁愿意跑呢。
“抓紧啊,赵所,镇长着急了。”
““行行行,你先回去,我保证半小时物资送到。”
“你也赶紧回,天太累了,别冻坏了。”
孙经文走了,听着警卫室传出来的笑声,这声音和沈所长很像啊,边走边骂。
“玛乐的隔壁的”
也不知道是骂天气冷冻人,还是骂沈拥军害他来回跑。
战备队的送完粮食陆续回来了,看的出来,心情都十分不错,五百斤粮食能让自己家婆娘孩子高兴几天呢。
毕竟在这个特殊时期,能搞来一点粮食都是本事,谁会在乎家里粮食多呢。
孙经文回去之后也差不多就半个小时,跟镇长汇报说半小时就送来,可又等了半小时也没见送来。
“镇长,我觉得我们被耍了,先前是说一小时送来,后又说半小时送来,前后过去快三小时了,也没见送来,他们不会不想给您配送物资吧。”
连跑两趟的孙经文肚子憋着气,现在细想那警卫室里笑声可不就是那沈所长的,敢耍自己,一定得告他一状。
镇长听完孙经文的话,也觉得有猫腻。
好你个沈拥军,敢耍老子,阳奉阴违。
“经文阿,你再跑一趟,叫他们来见我,不管是沈拥军还是赵传远,叫他们来一趟。”
孙经文不情不愿的只好再跑一趟,马乐的隔壁的,这不是耍人玩的吗。
艰难半小时,孙经文又来到了粮食局。
嘿,电动门开着呢。
也不用自报家门了,直接想往里冲。他要看看沈拥军和赵传远到底在不在里面。
“你干什么的,这不让进。”
老六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他呢。
“找沈拥军沈所长。”
孙经文说话带着气,我都听见他们在屋里说话的声音了,都在这待着也不给镇长配送物资,还得叫我来回跑几趟,感情跑的不是你们,冷的不是你们呗。
“找沈所长阿,在呢在呢,里面请。”
热情的老六假装一听是找所长的,赶忙往屋里招呼人。这都是安排好的,等你半天了,现在才来。
“呦,来了孙宣传员。”
沈拥军热情的打着招呼,可并没有招呼孙经文往火炉跟前去,就叫他站在门口位置。
孙经文一看一屋子不少人,副所长也在,心想我看你们这次咋说,更加确定前两次就是在耍他开心。
“哎呀,沈所长下午说镇长配送物资的,一下午也没见物资影阿,后来我又跑了一趟,赵副所长说您不在,答应好半小时送,一小时也没给送过去,镇长都发火了。”
沈拥军和沈云飞对视一眼,发火好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还得再加把火才行。
“哎呀,忘了忘了。事太多,给忘记了。”
忘了,你蒙谁呢,你分明就是不想送物资,这话是孙经文心里想着的可不敢说出来。
“那现在能给送了吗?,镇长说了不给送就叫沈所长去一趟镇政府,镇长说要跟你当面谈。”
“孙阿,你看这天也见晚了,外面风雪交加的,谁还愿意出去陪送去,这里面的人你自己问,看看谁愿意跑一趟就去吧。”
孙经文愣了一下,就这些人怕不是你的狗吧,你不说话谁能给送。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一下。
“麻烦哪几位大哥给送送物资。”
沉默。全体沉默。
“麻烦哪位大哥帮忙给送个活,给镇长配送的,好处以后少不了。”
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沈所长,没人愿意去呀,你看看您能不能说说,叫人帮忙给送送。”
“孙阿,你也看见了,风大雪大的,谁愿意往外头跑呢,除非是个傻逼不知道冷,弟兄们说对不对?。”
孙经文心在滴血,沈拥军拒绝了他,又骂了他,可不就他一人风里来雪里去的吗,傻逼不就是他本人。
杀人诛心呐。
沈云飞也憋着笑,他明显看见孙经文嘴在抖。
“那送不了的话,麻烦沈所长去趟政府大院,跟镇长说吧,我来时镇长吩咐的。”
孙经文想哭,明显这帮人联合起来欺负他,拿他当猴耍,看他笑话,他不想待在这里,放出最后通牒。
“孙阿,刚才不是说了吗,风大雪大的傻逼才在外面跑,我就不出去了,明天再说吧,就这样我这公务繁忙,就不送了,你回去吧。”
逐客令。
孙经文头也不回的走了,出门的那一刻眼泪真的不争气的流下来了,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气啊。
“孙阿,不行告诉镇长,他要等不及可以来找我一趟的,我这主要公务繁忙,实在是走不开啊。”
孙经文听到后面沈拥军的喊话,边哭边在心里骂,就你还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你们有屁的事,满地烟头别以为我看不见,还是软华子。
但是孙经文却不敢回头,他怕笑话他的那帮人看见他的眼泪。
这孩子,还挺要强。
又是半小时,孙经文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好像是飘回去的,头重脚轻心乱糟糟。
见了镇长干脆哭出声。
“哇。”
镇长一看懵了,这孩子出去一下怎么还哭了呢,刚好在跟镇长汇报工作的小丽和小冰却不干了,这可是自己是亲弟弟呀。
俩人赶忙上去,一面一个安慰亲弟弟,这弟弟是一家人的宝,平时都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此刻看见弟弟哭的这么委屈,赶紧安慰。
哭了半天的孙经文总算平复了心情,开始告状。
“镇长,他们耍我们呢,明明都在那玩,抽烟,就是不给咱们配送,还说是公务繁忙,走不开。这分明就是借口啊。”
“太不像话了,他沈拥军还说什么了?”
镇长赵红宝火冒三丈,本来推三阻四的不送物资自己一直压着火呢,现在想来是沈拥军不想给东西,想独吞想造反呐。
“他们还说,这么冷的天谁出来谁是狗,还说镇长想当狗就自己跟他们要物资去,反正他们不愿意当狗。”
“尼玛的逼!反了他了。还说什么了?”。
赵红宝爆炸,他决定问完话就亲自去找沈拥军要物资,毕竟这批物资里有决定他今天晚上可以降服小丽和小冰的重要物资。
“他们还说,就镇长那小瘠薄,根本用不上那些大气球,说镇长小瘠薄还没有那些毛刺刺长呢。”
这句话沈拥军没说,是孙经文私自杜撰的,他知道镇长馋他俩姐姐的身子,他也看过那份物资清单,他也知道镇长和自己俩姐姐之间的关系,他还指望靠这层关系飞黄腾达呢,宣传科主任啊,那可是。
小丽和小冰也看了看赵红宝,顺便瞥了瞥赵红宝的下身,好像是说你不会是真的那么小那么没用吧?就是我们躺下叉开你也够不着不是。
赵红宝原地爆炸加螺旋升天。
这关于自己的毛毛虫,是自己心中的痛。他永远也不允许,别人戳他的痛点。看一眼也不行。
说起这赵红宝上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每次亲身上阵却无法破阵,硬硬的给女朋友用舌头舔了四年,只因为舌头比毛毛虫长。
花了不少钱养了四年的女朋友,其实早就跟他的死对头搞一起去了,他生气去找死对头的麻烦,人家死对头就往那一站,当他面撒了泡尿,赵红宝就羞愧的跑走了。
这是他赵红宝心中永远的痛,是逆鳞。
现在沈拥军戳他的痛点,触犯他的逆鳞,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