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短暂的休息,小分队正式进入到了石陵的地界。

据老大的讲述,这里曾经也是一个重镇。只不过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护国大战,无数将士埋尸荒野,再也没能回家。

一行人往前走着,偶尔还能看见一些早已腐朽的断壁残垣,无声的诉说着历史的故事。

余庆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烈日当空,却总觉得这路走得却越来越冷。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这路上有点不对劲啊,这么大的太阳,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余庆钻出马车向老大问到。

老大应了一声对余庆道:“这里冤魂长久不散,有些阴气肆虐也是正常的。”

余庆点点头,刚想上马车,忽然前方黄沙漫天,一道道若隐若现的虚影在沙尘里显得有些骇人。

老大缓缓从腰间抽出长刀往前一站,几兄弟也纷纷站在老大后面,准备结阵御敌。

赵丹阳凌空站在马车上,拔剑冷对面前的巨大的诡异沙尘。

余庆缩在马车旁,有些紧张的握住储物手环:“老大,这个面前这些应该就是你说的亡灵吧,你们现在没有修为,能打的过吗?”

“这些东西严格上来讲还算不上亡灵,只是些不肯散去的亡灵而已,有些影响凡人心智的手段而已。

少主请躲在马车后,看我们对付这东西。”

余庆重重点头,感觉有点打脸的感觉,看他们开秀。

风沙逐渐近了,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叫的余庆脑子发胀,整个人都仿佛处于一个特别颓唐悲伤的感受中。

“少主,捂住耳朵,这些叫喊会影响人的心神。”

余庆赶紧堵住耳朵,但是感觉没有什么卵用。

终于,风沙贴在了他们的队伍里。

老大一刀狠狠劈出,带着些许豪迈之意,将眼前的一个冤魂打散。

“动手!”

六人纷纷迎敌向前,对着眼前的冤魂一阵乱锤。

余庆看着他们如此犀利的攻击,心里稍稍有了点底。

六人在前面奋力对敌,赵丹阳站在车顶,没有想上去帮忙的意思。

余庆看着赵丹阳劝道:

“老赵啊,咱现在是一个团队,你要不也上去意思意思。

让人家一直顶在前面,你站着儿除了装个b,还有啥意义呢?”

余庆说完,只觉得耳边一阵犀利的剑锋穿过,嗡嗡的剑鸣一响,身后的一团阴冷便消散开去。

赵丹阳收剑,冷声道:“你说我站这儿的意义是啥。”

余庆觉得有点脸疼,只能竖个大拇指:“还是赵哥有先见之明,佩服,佩服。”

再看前方战况,老大已经带着哥儿几个杀疯了,黄沙里的阴冷一团一团的消散,满天浑浊的黄沙也逐渐变得清晰。

老大一刀结果了最后一只冤魂,收刀带着哥儿几个回到了马车前。

“少主,前方阻拦已清除,我等当速速前行。”

余庆点点头,不管头顶的冰冷太阳,正准备拍拍老大的身子,说些鼓励的话。

突然。

一根冰冷的冰锥穿透了老七的身体。

老七眼珠爆凸,嘴角鲜血涌出,十分惊恐的往后看去。

还没等老七转过头,冰锥拔出,老七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余庆愣住了。

其余的人则是忍住惊慌,奋力的寻找着敌人。

但是很突兀的一根冰锥,再一次穿透了老六的胸膛。

接着是老三,老二,老五,最后只剩老大的时候,赵丹阳终于出手了。

一剑刺向空气,却很神奇的挡住了一根冰锥的出现。

余庆都快急坏了,当老大倒下那一秒,余庆就在疯狂给孙仲秋打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挂断电话,孙仲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一直叮叮叮的响,但是余庆却接不到??

赵丹阳还在奋力挡着冰锥的袭击,老七不断的手中结印,像是在搓什么大招。

余庆手里攥着储物手环,一边随时准备给赵丹阳扔解药,一边准备扔高爆炸弹。惹急了老子直接物理超度你。

“老赵!还挺得住吗?”

余庆大声的喊着。

赵丹阳费力的闪躲着攻击,一边回应:“你看我像是挺得住的样子吗?!

赶紧把解药给我!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余庆有些犹豫的取出了解药,正准备扔给二人。

但是就是这一犹豫,一根冰锥直直的从老七的身体中穿了出来。

老七带着不甘的神色倒下。

余庆来不及想其他,费力一甩,解药到了赵丹阳手中。

还没来得及吞服而下,那道恐怖的冰锥便穿透了赵丹阳的法身,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余庆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难以置信。

自己这边团队的战斗力基本上全死完了,老孙的电话打不通,还有头顶的那个冰冷的太阳。

不管怎么看,都有些诡异,但是诡异之中余庆又觉得很合理,这如果是个阴谋 那破绽在哪儿呢?

余庆停下来想拿高爆炸弹跟这恶鬼同归于尽的想法,开始不断回忆这两天的事情。

余庆越想越不对头,翻身钻进马车,堪堪躲过冰锥的一击。

接着一把捏住林琰的脸蛋:“给哥笑一个。”

林琰应声露出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

不可爱。

“艹了,这特么是什么地方?!”

余庆察觉到了不对劲,身边一股阴冷的寒气传来,余庆又闪身一躲。

冰锥划过余庆的手臂,皮肉瞬间绽开,霎时间鲜血淋漓。

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给余庆疼得够呛。

“嘶……我靠了。”

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完了完了,芭比Q了,什么信息都没有,这是要屎的节奏啊!

余庆不断的闪躲着自己的位置。

但是又一道又一道冰锥像是有追踪能力一样,每次都能精准打击到余庆身体的某个位置。

手里捏着炸弹都不知道往哪儿扔啊!

谁这个时候能来救一手,我余庆愿意用自己二十年单身的宏愿来换啊!

噗呲!

又一道冰锥刺过,余庆疼得嘶牙咧嘴的大喊着救命。

现在这种危急情况,谁能天神下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余庆心甘情愿的拜为义父啊!

一道彻骨的寒意出现在余庆的左胸。

咔嚓!

冰块碎裂的声音传来。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