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的身体在白光中又一次经历了失重,撕裂,兴奋的过程。

他像一颗流星一样划过玄幻世界的天空,像是要带给这个世界希望的最后一枚火种,一闪而过。

然后吧唧——

重重的摔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

欧…yue~

经典呕吐开局。

“我焯,老孙头儿,你这穿越功能能做的再烂一点吗?”余庆费力的翻身,无力的吐槽着。

叮——

“咳咳,年轻人,不要在背后议论领导,我可是能听见的。”

“我尼玛,领导,你这能抵抗金丹期全力一击的衣服也不太好使啊,就这?”余庆看着身上被烧成布条条的衣服一阵无语。

“额,请不要质疑我们的科技水平,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位面bug的存在。

本来你是应该悄悄的降临在项家大院里的,但是,因为位面bug,你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孙仲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身上好像只剩一个裤衩了,我靠,空间手环好像也摔坏了!咋办啊领导!”

余庆有点小慌张了。

“冷静,相信我们的科技水平,手环是不可能坏的,应该是遭受剧烈撞击把能量全用来防御了,没电了而已。

没事儿,我们的科技是太阳能的,晒一段时间太阳就能充好。”

“那得多久啊?这唯一的装备都没了我还玩毛线啊??”

孙仲秋捂住耳机,回头问向检测员:“远程修复需要多久?”

“剧烈撞击,数据丢失,至少要一周时间。”

“噢,这个电量需要的有点大,大概半个月吧。”

“那请问我这半个月靠什么活着?光合作用吗?”余庆摊开双手。

“小余,组织上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解决困难,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下,因为位面bug的存在,你现在所处的时间,空间,都是完全随机的。

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大概是找个人问一下这里是哪里,时间是多久?”

“什么?!”

“你先别慌,冷静,沉着应对,我这边先想想办法,你先苟住,猥琐发育,别浪。”

余庆提起裤子就站了起来:“开玩笑呢领导,这时间地点都能随机的吗?这要是传送到了后期我还玩个蛋啊!?别搞啊领导!……喂?,喂?”

……嘟嘟嘟……

另一边的孙老头捂脸,心里对最后一次任务的壮志熄灭了一大半。

“处长,现在怎么办?”

孙仲秋揉了揉脖子脖子:“维修组快马加鞭修好空间手环,我要三天内能启用空间手环部分能力。

观测组确定好余庆的位置后,直接给我把预言开到一百年后,用位面是否存在做对比,把现在余庆的位面拉到大数据里。

检测组给我建立概率数学模型,把任务进度条拉出来,我要随时看到世界不会毁灭的进度条。

场务组,给我煮碗面,我要糠师傅的。

就这样,行动!”

另一边,余庆的日子过得就没有那么好了,别说糠师傅,就是糠他都吃不着一点。

提着那一条破破烂烂的大裤衩子和布条,畏畏缩缩的拿走了一家农户晾晒在院子里的麻布裹在了身上。

余庆走了一晚上,除了山就是田,怎么也见不到个城市,路上问一些农民,人家根本就没听说过项英这个人,只知道现在是楚永王十七年。

余庆一边走一边让手环尽可能的吸收日月精华,好早点充好电。

不知道走了多久,余庆脑门上都能看见星星了,终于看见了一家高门大户,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敲门。

砰砰砰!

“有人吗,开门啊,快屎人啦,给点儿啊……”

余庆有气无力的叫门。

“什么臭要饭的!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宅子,要饭要到这里来了,赶紧滚!”

里面的人门也不开,只是厉声呵斥叫余庆快滚。

“啊?我不是要饭的啊,我靠,没有人权的吗?有点儿同情心不行吗?”

嘎吱—

侧门开了,走出来一位穿着青衣戴着方巾管家模样的人。

“你这人……诶,你……”

那人见余庆的样子,收了凶神恶煞的语气,反而较为恭敬的说道。

“你……不知师傅是在修行与否?”

师父?

余庆看了看那光洁如镜的大门。

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的布条子在外面挂着,光着脚,灰头土脸的,头发也在飞的时候烧没了,一身粗布裹在身上,活像披的件袈裟。

余庆眼神一转,神色平静说道。

“是的,没错,贫僧正在苦修。”

那管家竟直接向余庆施了一礼:“不知苦行僧叩门,请师傅勿怪。”

“阿弥陀佛,贫僧苦行至此,腹中饥饿难耐,想问贵府讨碗水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余庆强撑着咕咕叫的肚子装b。

管家直接开门迎客:“师傅请进,待我禀告主人,请至偏房一坐,我等立刻让下人准备斋饭。”

“多谢施主。”

余庆跟着管家进了大门,一路穿行来到偏房。

“师傅稍待,先用些点心,我家主母一向尊佛,待我请来一叙。”

管家告辞,余庆也不装了,拿着桌上的点心开始狂炫。

叮——

“你小子可以啊,还装上和尚了。”

“靠,被逼无奈嘛这不是,领导我在什么地方,您查了没有啊?”

“好消息,你所在的时间是楚永王十七年,具体来讲就是项英十六岁的时候,前面的时间几乎没有对原著的项英造成剧烈的影响。

坏消息,根据我们的推演出来的数学模型,位面毁灭的概率还是百分之百,也就是说bug还在,任务继续。”

余庆已经麻了,一边狂炫点心,一边催:“别废话,说点有用的。”

“行,说点有用的。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乔府大院,位于阳国境内,这家乔老太太信佛,但是不信正佛,只信苦修佛,你撞大运了。

乔家是阳国太师林尹的母族,乔老太太就是林尹的母亲,跟她打好关系,对后面的任务行动有百利无一害。

时间显示,还有一个月,项英就要到李家求婚约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在一个月以内,到达李家,保证顺利进行退婚剧情。”

“我这儿离李家有多远?”

“大概一两千里吧,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

“一两千,不是,喂?”

嘟嘟嘟……

嘎吱——

“阿弥陀佛,见过师傅,这位就是我们家主母。”

只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一身素衣,柱黄花梨拐杖,手持一串佛珠,向着余庆口唱佛号:“阿弥陀佛,老身有礼了。”

余庆在开门的瞬间便起身端直,单手合十微微躬身:“老夫人万安,贫僧还礼了。”

乔老太太缓缓坐下:“师傅请坐,不知师傅在哪座高宇修行?”

余庆微微欠身:“贫僧乃是师从灵隐寺道济和尚,为世间众生修行,不入庙宇,行走世间,扶危济困,以身偿还众生罪孽,天下人安乐,便是贫僧所愿。”

乔老太太微微点头:“师傅高义。”说着又回头向管家:“速速与师傅准备斋饭。”

“是,夫人。”管家应声退下。

“那师傅这是从哪来,又要到何处去呢?”

余庆举头望向东方,实在没忍住:“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求取度世真经。”

“哦?老身浅薄,不知这大唐和西天是在何处?”乔老太太有些懵。

余庆沉吟两秒:“大唐不在世间。”

“何解?”

“东土在众生心中,西天在众生脚下。大唐所在在于归途,西天所在在于前路,故而贫僧自东土来,往西天去。”余庆一本正经的解释。

乔老太太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想到师傅年纪轻轻,佛法竟已有此见地。”

“此话并非贫僧所言,乃是师父教导,不敢忘却。”余庆说到师父,竟然眼圈泛红。

“道济师傅定然是位隐居山林的得道高僧,与现在世上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却有不同。”乔老太太看着余庆轻声说道。

谈话间,下人准备的斋饭已经备好。

“师傅请慢用,苦行路途遥远,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在寒舍暂歇,待修养充足再上路不迟。”乔老太太缓缓起身,朝余庆又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老夫人且慢。”

余庆伸手微微拦住老人。

“师傅可还有事?”

余庆心里不断盘算着小九九,歇一晚?歇一晚我咋抱上您这条大腿。

“贫僧今日所到人家一十八户,唯有老夫人家以礼相待。相逢即是有缘,老夫人佛缘不浅,贫僧斗胆,请解夫人家中之难。”

余庆一本正经,头头是道的说着,给老太太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师傅此言何意?”老太太眼神中露出一丝忧色。

“老夫人容禀,家中后人可是有在庙堂之期,且身居要职?”余庆试探性的说道。

“师傅如何得知?”

老太太满眼惊讶,自己儿子虽说在朝中位列三公,但是却鲜少归家,一来是朝中事务繁忙,二来是为躲避政敌迫害,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这个苦行僧却脱口而出。

“贫僧进门一观,屋中紫气翻腾,满屋贵气扑面而来,此间所属,必有将相之才。但虽说富贵满屋,确是有栋梁而少支柱,想必后辈之中多是难以为继,而且您家中这位文曲星星光黯淡,怕是有移位之像。”

余庆满口跑火车,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那句佛经对上。

“请大师教我!”

老太太被忽悠瘸了,对余庆这个神棍深信不疑,甚至要作势纳头便拜。

余庆伸手扶住老太太,知道还要再下点猛药,才能让这老太太对自己言听计从。

“夫人不必慌张,要破此局,不难。”余庆双手合十,口唱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既与夫人有缘,自当为太师大人计。”

老太太一听太师两个字,手中拐杖都有点拿不稳了。

“敢问大师,当如何破此命格。”老太太担忧儿子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余庆嘴角偷偷勾起一抹弧度,这一无所有的开局,终于让我余某人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