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狸?
众人定睛望去,白衣女子的怀中,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半眯着眼躺着。
小小的身躯打了个哈欠后,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继续睡觉。
这只白猫是灵狸?
帝非晚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不就是路边随便捡来的一只小猫!
一抓一大把那种!
此刻,台下众人也犯了迷糊。前面两关都是人为,难道这一关也是?这么瘦弱的女奴,一击就倒下,她怀中的白猫还不是说杀便杀!
可若真是如此,最后一关也太随意了些吧!莫非这猫当真是灵猫?
台下之人众说纷纭,台上的三人眉头紧锁,也不好判断。
绕着女奴转了三圈,三人还没动手呢,那娇滴滴的女孩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女奴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白猫,戒备的眼神中一副【我跟你们拼了】的模样。
三人站成三角,将女奴围在中间。
“喂!苏小漾,你怎么看?”不远处,西门直举着他手中的刮胡刀,半佝偻着身子,一脸戒备的模样。
只不过,他的戒备不是对女奴,而是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空气。此刻,他总感觉背后会有人来偷袭。
帝非晚也说不上来。她瞧着女奴怀中的白猫半天,也没发现这猫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啊...
怎么看,这都是一只普通猫。
而且,这个抱着猫的女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半个自己就能把她放倒。
...
可,在台上僵持了半炷香的功夫,帝非晚等人却迟迟没有动手。
“喂!裁判!确定要杀了这白猫?抢过来不行?”西门直冲着裁判的方向大吼一声,他这辈子连鱼都没杀过。
“你可以抢过来,然后杀掉。”远处,裁判的声音悠悠地飘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时,台心女奴的额间更是慌得出了汗。
突然,帝非晚小心翼翼地挪动了脚步。台上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住了呼吸,将视线落在了帝非晚的身上。
就在众人以为帝非晚要动手之际,她伸手在白猫的身上狠狠地摸了摸。
“太可爱了。我弃赛。”帝非晚笑着,摸完白猫,她心满意足地退到一旁,“他们俩继续,我不比了。”
...
台下一阵嘘声。
都已经闯到最后一关了,居然弃赛!
虽然西门直是真的很想要那把剑,但是要他无仇无怨地杀了这白猫,他还是摇了摇脑袋,“南宫兄,咱走吧。”
南宫无极之所以还留在台上,是因为西门直是他的好友。他早已做好决定,西门直选什么,他就陪他到底。
既然西门直也放弃,那南宫无极也没什么好坚守的了。
同西门直一起转身离去,三人回头望了一眼那柄青龙剑,释然地摇头。
一柄剑而已,下次再寻一柄好的。
然而,就当三人即将下台之时,一个粗雄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既然你们慈悲不想杀猫,那我来!”
不远处,一个浑身肌肉,赤裸上身的粗狂男子一跃上台。“砰”地一声,男子落地,他手中握着一柄重剑,与落地的风声一起,呜呜作响。
下台的脚步一停,三人齐刷刷地回头望向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莽汉。
瞿莽一出现,擂台抖三抖,女奴当场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手一松,白猫满擂台的乱窜。
只可惜擂台周围是封死的铁网,猫咪根本就逃不出去。
这时,壮汉手握重剑,追着白猫全场跑。而娇滴滴的女奴则看着白猫,在台上泣不成声。
此情此景,西门直冲着远处的裁判大喊,“喂!你们不管管?”
可裁判只是扭过头去,理都不理,“你们已经放弃,这关也就作废。这猫死或不死,都已经没有用处了。”
裁判不管,台下众人也都无所谓。横竖一只猫罢了。
可台上的壮汉还追着白猫不肯罢手呢。
“喂!你听见了没?这是我们的关卡,就算你抓住了猫,也不算的!”帝非晚冲着那莽汉大吼。
“我当然知道,我只不过是想抓过来瞧瞧,这到底是不是只灵猫!”瞿莽笑着,手中的重剑砰地一声落地,重重地砸在地上,险些砸中猫咪。
他说的不错,他只是想要抓住这猫瞧瞧,到底灵在哪里?
今日的比赛已经结束,那边裁判已经招呼众人退场,可台上的壮汉还在抓猫,而一旁的女奴则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那是我的猫,求你放过它!”女奴梨花带雨地哭着,可那细小的声音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兴致。
今日他不但要抓到这猫,一会还要来收拾这个惹的人心痒痒的女奴。
重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大的坑。
帝非晚深吸了口气,转身望了一眼身旁的西门直和南宫无极。
“该死的正义感。”她叹气,下一秒三人就冲了出去。
“兄弟们,上啊!”帝非晚边跑边喊。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台下蹭的跃起来三人,顾风吟、许书墨、北风焰纷纷跳上台来。可根本来不及上台,就有守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帝非晚边喊边冲,还没近莽汉的身呢,她只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紧。
南宫无极拽着帝非晚的衣领,往后一丢,“你就别上前了,待在后面瞧!”
...
好好好,南宫兄威武!
可这边,帝非晚刚停下来观战呢,那边冲上去的两人却齐刷刷地跌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的香味,这个香与比赛前闻到的香反冲,让人顿时没了力气。
台上有迷香!
可为什么瞿莽和女奴没事?
来不及多想,瞿莽舞着铁剑已经朝着南宫无极冲去了。
“南宫!”帝非晚大喊,她飞速冲上前去,用力一顶,将瞿莽撞出原地。
根本来不及顾身上的疼,帝非晚抄起地上的铁剑护在兄弟们的身前。
瞿莽踉跄两步险些摔倒,他转身望着不知好歹的帝非晚,冷笑一声,连地上的铁剑都懒得捡,朝着帝非晚等人奔来。
...
那一刻,帝非晚觉得自己大概要完了。这么大块头,她打不过啊...难道又要开毒?
拎着剑准备迎敌,刚打算洒出父王留给自己的保命毒粉,下一秒,大块头砰地一声倒地。
顾风吟捂着鼻子,手握重剑。猛地一下拍在瞿莽的后脑勺。
不远处,女奴准备发暗器的手悄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