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认识的女租客

“眼下社会挺乱的，认识一下，相互有个照应。”

等等。

被误会成搭讪就不好了。

好在我并不是两手空空。

苹果或是牛奶，换你会怎么选？

“这袋苹果给你。”

“谢谢！”

女孩很礼貌的接过手，至于牛奶嘛，那可是房东哥送我的。

肯定要留着吃独食。

完事我转身要走，女孩却突然叫住我。

“等，那个！”

语气紧张，有些结巴，且过于用力。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的小手，不听使唤扯着腿边的绒毛。

“你刚刚是说，二零…二零一是吗？”

“是210，不用记那么仔细，整栋楼就剩我们两个。”

“谢谢，我清楚啦。”

第三天。

朦朦胧胧之中，我尤记得和女神壹琳缠绵的梦境。

那个高中的暗恋对象，至今还没能忘掉。

可惜了。

不过是梦。

今天，一个恐怖组织出现了，名叫“末日新秩序联合军”。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表面上是为了生存而斗争，实则是在释放人性最丑恶的欲望。追随者遍布网络，甚至带歪了整个网络风气。

叮。

后台有陌生人消息声响起。

头像是红色六角星。

昵称叫（联合军066011）。

发来一个短视频，画面中一群纹身男被绑成一排，随后一神秘人缓缓走过，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一枪一个毫不留情。

视频看完，对方发来第二条消息：兄弟，加入我们，瓜分新世界的资源，我们的道路或许不是正义的，可正义又何尝不是为了禁锢弱肉的思想。而只有加入新秩序，你才有机会跳跃阶级，去得到新的人生，探讨服务自己的正义。

什么情况。

吓死宝宝了。

黑社会都能给我发消息了吗。

如果我态度不好，已读不回，以后睡觉怕是都不能安稳。

于是，硬着头皮说到：我半身瘫痪，你看我能做些什么好？

外加一个努力奋斗的小表情。

机智如我，态度给到了，又表明自己是个残废，想来对方也不会过多纠缠。

怎料，对方秒回哈哈两字。

一下开启了话唠模式。

：残疾没事阿，你可以做网络兼职，帮我们招人。

：你知道吗，我也是昨晚刚加入这个联盟的，我可不想被资本家压榨一辈子，兴许站对边从此就翻身了。

既然都说是兼职了，应该会有钱吧，于是我又打听关于工作职责和工作报酬的事情。

“转发消息招人会有什么好处吗？”

他迟了一回儿，还是发来了消息。

：联盟更喜欢那些主动加入人，被动招揽来的，会有观察期。更何况你是残疾人兼职。

：不过，如果你招揽到厉害的人，譬如军人，黑客。那你会得到联盟币的奖励，联盟币可以在指定地点兑换物资，其中包括我梦寐以求的手枪。

这也是我的心声，在动荡不安的社会，人人都想要一把手枪保护自己。

或许我在无人区太过安逸。

殊不知危险迟早要来。

此刻。

明明在无人公寓，走廊外却传来哐当哐当的金属声。

那是属于铁管一类的声音。

下意识的就屏住呼吸。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直至我的门口，再来就有敲门声。

咚咚咚。

一句小猫咪一样细柔的女声打破了宁静。

“泥好，请问有人吗？”

声音有点耳熟。

十有八九是昨天见过面的女租客。

我放下原本的警惕，慢慢拉开一条门缝。房间多少有些邋遢，实在是没脸给外人看，尤其还是一个女生。

她今天画了很好看的眼妆和腮红，该怎么说呢，明明是很小家子的眼睛眉毛，依旧有办法给你画出女人味，气质也跟着成熟了几分。

不过，比起女孩的化妆术，我更在意她手里的晾衣叉。

那把比她个子还高一点的不锈钢衣叉，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多少有点防备我这个色狼的意思。既然如此，又何必画那么好看的妆呢？这不就是自相矛盾吗？

她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尴尬。

“阿阿，这个呀，我刚刚在晾衣服拉！”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晾衣服就晾衣服，和带出来有啥关系，难不成放在家里怕丢了不成。我自然不笨，也能理解她的防卫意识。只是，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脸盲。

“你是，住在301的，的，那个，女生？”

“没错呀，是我。你说过有困难就来找你。”

“哦哦，出什么事了呢。”

“我……我房间的马桶堵了……”

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低沉着头，目光有些躲闪。我示意她在门口等一小会，我好去拿房间里的马桶吸。这个呆在角落万年的老伙计，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只不过有些脏，还有些臭味，花了我2分钟捣鼓异味。

待到我重新拉开门缝，她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

四目相对，害得我也有些尴尬，只是轻声脱口问了句。

“那个，要我上去帮你吗？”

毕竟女孩的力气一般不大，这种体力活我来做效率会高点，只见她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脸上挤出来一个小笑脸。

“恩，谢谢哥哥。”

就这样，她一步在前，我半步在后，一起朝楼上走去。

尴尬，看着她僵硬背影的那种尴尬。

尴尬，配合她僵硬步伐的那种尴尬。

所谓的最萌身高差，也可以是晾衣叉和马桶吸的长短差。

在铁棍小将军的指引下，我来到了她闺房的门口。随后，女孩插入钥匙，大方把房门打开。那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摆放的家具，一张可爱的大床，和那日光灯照射下，干净明亮的地板。

说这是旅店的新房也不为过，单间的卧室后是一个小饭厅，在之后旁边一侧就是卫生间了，和我房间的布局是一样的。

“那个，麻烦你啦。”

女孩声音有些腼腆，然后用手指头指了指最里面。

只见，马桶里堵满了水，干净的自来水。并没有预想的恶心画面，让眼睛放松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害羞简单处理过了，又或者马桶的堵塞是故意为之。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可我也不打算多想。

然后，便是我用马桶吸一阵倒腾。

“朋友，我弄好了。”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我从卫生间迈步走出，出来就看见女孩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手机，听到我的声音，如同惊醒那般朝我看来。

我和她频率相同的眨了眨眼，也不过冷淡的对女孩说了句：“我的工具就留给你好了，我那里有备用的。”

而她，则如鲠在喉，上一秒不知道怎么开口，下一秒还是略带突兀的说了出来。

“哥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弯起有些腼腆的笑眼，又大方的似笑非笑的接着说到：“哈哈哈，你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好。”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带出的尴尬气氛，被她这两句话缓和了不少。别看也就两句话，那一瞬间却有种聊了很久的错觉，打破了她笨拙的形象。我不由得反思自己，身为屌丝，有时也该学一些社交小技巧。

我一改冷淡的语气，大方而积极的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华世奇，别人都喜欢叫我哈士奇。”

她用着细柔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的念着。

“华，世，奇。挺好记的。”

“你呢？妹妹。叫啥名？”

“婉儿。”

她说的有些快，有些没反应过来，于是我试探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婉儿？对吧。”

她端正坐在那，轻轻点头，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牌。高高举起，伸直了她那竹竿一样的细手，掌心的扑克牌盒子直逼我的鼻子。念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儿童英语。

“陪可！”

在小孩看来，或许有炫耀的意味。不过按这女的二十多的年纪来看，或许又是什么卖萌的邀请方式。

我也只好顺了她的意说了句。

“正好，最近挺无聊的，玩几局吗？”

“正常玩也没啥意思，咱们加点惩罚咋样？”婉儿嘴上问着，摆出一副期待的神情。

“什么样的惩罚？”

“就是输的人，要帮赢的人完成一件小事情，太过分的就不行。”

还以为啥，老套的规则。

我自然是点头答应，然后开始发牌。第一局玩下来，婉儿势如破竹率先清空了手牌。她笑的像个孩子，陪笑的我略显无奈，后知后觉一切似乎是圈套。

“恩，提什么要求好呢？提什么要求好呢？”婉儿嘴里不停念叨着。那张画了妆的俏脸左看看右看看，好一会儿才又说了句：“不如，就罚你加我微信吧！有急事好给你发消息。”

随后，很自然的掏出手机，晒出二维码，摇晃起来。这也是我想要得到的，没有拒绝的理由，毫无疑问，她就是我唯一的帮手。

玩了大概半个钟，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太阳也早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