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者沉思低声问到,听到这里后床上的孩子慢慢陷入了回忆,眼神空洞无神背靠着墙扯了扯嘴角:周家发生大乱我娘把我跟弟弟藏到了房间隔间,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被人抱走了,护送我的人是我爷爷的护卫我们一路从暗道跑了出来,大概是向西走了,中间遭到了追杀等护送我到院中时护送我的人早就死伤大半。

听完,他心里大概有了数,拿起找到她时的玉佩还给了她:“你对这玉佩可有印象?”“这玉佩我认得”拿起玉佩面向有光的地方示意他看,这玉佩我和我弟弟都有一枚上面刻有我们的字,随后转头眼睛通红的看向老者:这玉佩是我弟弟的那一枚您是在哪拿来的?我弟弟他?没等她说完,老者就冷硬的接上了下面的话我见到你时这玉佩就在你脖子上挂着,除你外周家全部伏诛,最后这一句话像尖刀一样刺向了她。

“周家全部伏诛听到这里后她先是一愣随后嘴里不断重复低喃着这句话”

看到她的样子比自己心理余期更加严重脸色沉重:周家之事我也不清楚,这一切太快了发生的太快了,我收到你爷爷信后就马上过去了等我到时才发现就只剩下你了。

不过不到10岁的年纪他也不知道她瘦弱幼下的肩膀能不能撑起周家,犹豫到底该不让她去承受那惨重的代价,本应不该她来可也无可奈何,让一个孩童去承担太重了会让她一辈子背着压到她上不来气生不如死,察觉到身旁人眼神变化敏感的察觉到接下来可能说话可能事关自己,没有什么比家族覆灭更痛苦的事情了

“唉”,我本想带你回钟家,你可以选择慢慢忘记这件事,以后成亲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听到这里床上的人一愣,随后果断地摇了摇头,看到她的反应心想果然跟自己猜的大差不差。

“还有一条路不过会很苦很苦思考了一瞬还是决定说出来,原本低垂着头的人听到这里原本死气沉沉的人好像突然有了一些光拽着她,无比认真的盯着他:苦不苦不重要再苦也好歹有路。

不太忍心看她:“周家全部伏诛你记到我名下以后扮成男子身份,以后便可亲自去查明这些真相我不强迫你,你自己想想走那条路想好告诉我就好。

“我选择报仇查明谁害我周家上下。”

老者一愣没想到决定这么快对着她苦笑一声,“好孩子这条路苦的很你要舍弃女子身份去面对更加多恶意”,下午还要再扎一针你我身份是爷孙你起烧我抱你过来这,老者嘱托完转身拿起早就凉透的药走了出去。

听到老人的嘱托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周清蔓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死也足惜了,周家的仇她会一一去查抬起头拿起玉佩贴进怀里,你们一定要在天上看着我帮你们报仇血恨,我也一定会做到拼死为你们申冤。

老人站在屋外看着天空久久没有回神,再回屋里时发现她早已睡去,冲击太大今天又才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劳累了心神睡着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看到她恢复了些精神原本紧紧锁住的眉头松了一些,跟之前一样坐在床边什么也没做默默守着她。

“再醒来时除了感觉眼睛肿了也就没什么了感觉了。”

医者把完脉叮嘱:没什么了你现在大病一场,除了体虚内心惊惧还有点上火,平时不要乱跑就行,瞥见院外的人抖了抖胡子思索了一下对床边的说,你爷爷背着你一路过来莫要辜负一片心意把针收到药箱看着愣住的人拍了拍后背就走了出去

“眼神痛苦不自自觉的蜷住身子脑子好像被人猛地打了一拳,从她醒来后什么也不说一声不吭去照顾自己,“周家逢大难想只剩下了自己想到到这里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神从被抛弃的小狼一样惶恐不安到死死记住这一切,瘦弱的孩童没还成长起来就学会了隐藏自己待成长起来藏好爪牙一次嘶碎。

“钟家之恩她牢牢记住了从此周清蔓死,死在废墟残破的周家里活下的是钟家子孙是承诺也是支撑自己走完这一段路的力量,抓起玉佩细细的擦拭完戴到脖子上床,第一此尝试走出去看看。

“一步步走走走的很慢,伸出手来维持平衡满头秀发也几天没有洗过了珉着嘴看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好不容易挪出房间外走到院子里靠着木门,有些拘谨的看向老者又把视线转向医者带着些孩子气害怕:我躺了一天半了有点想出来看看爷爷。

“小心着凉,多动动也好不过下午还有有凉风多注意些就好”他端起走到她身边给她护到了房间内拿起药吹了吹:“你想好了现在,还是舍弃女子身份去走这一条路”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的问道,她想都没想想直接到了他前面直接跪了下来“我是周家人忘记那些苟活我做不到”。

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叹了口气没说肯定也没说不行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再见到医者时,她们俩人像平常爷孙一样去答谢笑呵呵地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

答谢完回房后“明早我带你回沧州”,说完便把饭放到桌子上离开了独留她在房间内思考,拿起碗筷虽是清粥小菜却也感觉好吃。